當然了，這是在他沒喫過藍鰭金槍魚之前！
“河豚生魚片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趙寅將魚處理個大概後，便將大腹切了下來，送到廚房，讓廚子切成薄片，而他則是回到甲板上勾兌醬汁。
“不值一提？”
老貨們也都是喫過河豚生魚片的，都被那種美味深深的折服。
“沒錯，若是配上這靈魂醬汁會更完美！”
趙寅找來一個碗，將芥末擠出來一些，準備勾兌。
“這是何物？”
老貨們注視着他手中的動作，對芥末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之前的河豚趙寅並沒有使用芥末，而是教廚師兌了另外一種醬汁，這次他也算是使出殺手鐗了！
“這個叫做芥末，可以增加生魚片的鮮美，屬於錦上添花的作用！”
趙寅轉身準備去取其它作料。
“俺老程先幫你們嚐嚐這作料的味道如何？”
趁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程咬金拿起筷子就將碗中的芥末夾了起來。
“別……！”
當趙寅轉身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剛要阻止，但已經遲了一步，他已經將一塊芥末全部放到了嘴裏。
“你這老貨還真是自私，爺都還沒嘗呢，你怎麼能先喫！”
“就是，爺還在這站着呢！”
“自私的傢伙！”
……
老貨們站着一旁，紛紛指責氣啦。
李二揹負着雙手，顯然也十分不高興。/
上次喫龍蝦的時候也是這樣，他還沒動手呢，這老貨便抓起一隻龍蝦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哎呦喂，你們快看看，這老貨被我們一說，還臉紅了！”
在他們奚落了一番後，尉遲恭突然發現平時漆黑的程咬金竟然滿臉通紅。
“哎呦，還真是，你個老小子也有臉紅的時候？”
侯君集趕緊撥開人羣，仔細的觀察起來。
“不應該啊，平時這老貨臉皮厚的很，怎麼可能因爲我們幾句話就臉紅？”
李靖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
程咬金臉色越來越紅，眉毛也擰到了一起，仔細看的還會發現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好像也對！”
老貨們這才仔細觀察起來，還真跟他說的一樣。
“這怎麼還哭了？”
程咬金渾濁的老眼現在已經流下了淚水，並且是止不住的那種。
“駙馬，這什麼情況？”
由於不明所以，程咬金又緊閉着嘴巴，一句話不說，老貨們只能將目光投向趙寅。
“唉……！”
然而，趙寅也沒有說話，只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後又搖搖頭。
“到底怎麼了，你小子倒是說話啊！”
他這個表情可將李二急壞了。
再怎麼說程咬金也是他的老兄弟，現在這個樣子跟他平時完全不符，讓人不擔心纔怪！
雖然平時臉皮厚點，人也傻點，長的醜點，可畢竟跟了他一輩子，立下了不少戰功，他還是十分擔心的！
“這就是嘴饞的後果！芥末雖然可以提鮮，但需要調製，程伯伯一次喫下這麼大一口，不嗆纔怪，恐怕他要好一會才能緩過來！”
程咬金現在除了滿臉通紅，眼淚直流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聽到他的解釋，李二這才放心。
“哈哈，有了這次的教訓，看你以後還嘴饞不？”
其他老貨紛紛笑了起來。
感情都是嘴饞惹的禍！
又過了半晌，程咬金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臉上的潮紅也逐漸褪去。
“賢……賢侄，你爲何要害俺？”
“喂喂！這可根我沒關係啊，可不是我讓你喫的，並且當我想阻止你的時候你已經將芥末喫下去了！”
趙寅連連擺手，表示與自己無關。
這老貨是沾邊就放賴啊，這個鍋他可不背！
“咬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剛剛的情況還真將李二嚇了一跳，他從沒見過這老貨這幅模樣。
“好多了，剛剛我還以爲要過去了呢！”
剛剛的那種感覺他一度以爲自己會被辣死，那種辣與辣椒的還不同，是讓人感覺窒息的那種辣。
如果真的因此而死，那可真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芥末要配一些調料稀釋一下！”
趙寅再次擠了一些出來，給他們示範了一下。
“這次程伯伯可以再嚐嚐！”
“不，不，不！”
程咬金一下子跳的老遠，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一般，死活都不肯再試。
“尉遲伯伯，要不您試試？”
趙寅又看向他身邊的尉遲恭。
“額……要不還是算了吧！”
想起程咬金剛剛的囧樣，尉遲恭稍一遲疑，也連連擺手。
“岳父大人，您不會也害怕吧？”
“開玩笑，朕怎麼可能害怕？”
李二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但依舊嘴硬。
“啓稟駙馬，生魚片切好了！”
就在這時，船艙內的廚子走了出來，手中還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大盤生魚片。
這是趙寅特意交代的金槍魚大腹，也是這種魚身上肉質最鮮美，最適宜做生魚片的位置！
“太好了，放這吧！”
趙寅側了下身子，讓他放到桌子上。
“這就是你說的藍鰭金槍魚的生魚片啊？看起來倒是不錯，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李二低頭看了一眼，肥瘦相間，賣相確實不錯。
但他始終不認爲這玩意的味道會超過河豚生魚片！
“味道好不好陛下嚐嚐就知道了！”
不管別人，等了這麼久，趙寅是迫不及待了。
率先夾起一片魚肉，在調好的芥末中涮了一下，放入口中。
那絲滑的口感，鮮嫩香醇，再配上調好的芥末，簡直堪稱完美！
“怎麼樣？”
所有人在看他沾了芥末後，紛紛盯着他，看他是否會出現剛剛程咬金的狀況。
“什麼怎麼樣？好喫啊！”
趙寅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再次去夾生魚片，重複之前的動作。
至此，老貨們才放心下來。
看來這玩意只要稀釋過就不會出現之前的現象！
“父皇，你快嚐嚐這生魚片，實在太好吃了！”
已經在船艙內喫過生魚片的長樂公主驚奇的跑了出來。
“嗯？難道比河豚生魚片還好喫？”
見女兒都這麼說，李二終於有些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