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趙寅的豪華四輪馬車內,長樂公主疑惑的開口問道。
這小子平時連父皇都敢坑,今晚不知在搞什麼鬼,竟然在一羣女人面前膽小起來,只要稍加逼問,便什麼都說了。
這根本就不像平時的他啊?
“沒事啊......!”
趙寅戲虐的笑了起來,眼神在她曼妙的身材上游蕩,玩笑着說道:“今天怎麼如此大膽?竟然這麼晚了還跟我同坐一輛馬車,就不怕我把你就地正法?”
“你敢......!”
長樂公主在發現他色米米的眼神後,雙手趕快護在兇前,同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原本她也不想來,但是沒辦法,母后實在不放心舅舅,所以,在壽宴剛一結束,便讓她去趙國公府看看。
而趙國公府又離駙馬府很近,所以,她就搭了個順風車!
“你放心好了,本駙馬對平的沒興趣!”
趙寅向她兇前掃去,故作嫌棄的說道。
城陽公主就坐在她的身邊,所以,他就算真的有什麼想法,也不能當着那個小丫頭的面啊!
“你......我......!”
長樂公主指了指趙寅,又低頭看看自己兇前,氣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十分不服,卻也沒法與之爭辯。
“什麼平的?什麼就地正法......?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小丫頭眨着一雙大眼睛,滿臉疑惑的問道。
自從他們一起上了馬車後,兩人所說的話她就沒一句能聽懂的!
這讓一向佯裝老成的她,十分不解!
“我們在談論成親的事情,你還小,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懂了!”
趙寅給了小丫頭一個安慰的眼神,敷衍着說道。
“別聽他的,我們就是在說些小事而已!”
長樂公主臉頰緋紅,但又怕她誤會,所以,趕快給小丫頭解釋了一下。
“學府中曾經講過,就地正法就是砍頭的意思,姐姐爲什麼說是小事呢?”
小丫頭一頭霧水的看着長樂公主,而後又轉過頭看着趙寅,將他們的對話結合起來後,像是明白了什麼,美眸一瞪,“你們騙人......?”
“本駙馬說的可都是事實,中國語言,博大精深,有些詞彙他就是有雙重意義的,等你再長大些,就全都懂了!”
“我現在就已經長大了!”
“你還不足十歲,哪大了?”
“你說話就說話,爲什麼老是盯着我的兇看?”
“因爲只有兇大,才能證明你長大了,所以,你還沒長大!”
“不可能!”
“老實點,不要調喜我妹妹!”
“我這怎麼能算是調喜呢?我這是在給她解釋什麼叫做長大!”
“你這是要去哪?”
“本駙馬今晚要去迎春閣宣傳話本,你們也要同去嗎?”
“你......你不是回駙馬府?”
“本駙馬從沒說過要回去啊?”
“你真是害慘我了!”
長樂公主原本以爲趙寅是要回駙馬府,所以纔要搭車的,可沒想到他是要去全興坊,這下可把她急壞了!
母后之所以派她們出來,就是爲了阻止舅舅與舅母打架,可現在耽擱了這麼久,只怕現在前往盛林坊也來不及了!
“怎麼?急着要去駙馬府留宿了......?”
“呸!你真是不要臉,誰要跟你園房了,趕快停車,本公主要下去......!”
長樂公主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後,拉着妹妹的手,一起下了馬車!
在一羣侍衛的保護下,朝趙國公府趕去!
“開國功臣,堂堂國公,年紀一大把了,竟然還學着人家逛青樓,還將人家姑娘的衣衫給撕破了,你還要不要臉?”
“我知道我現在老了,也不漂亮了,你就開始嫌棄我了,是不是?”
“你不就是想要納妾嗎?老孃就是不同意,你能拿我怎麼着?”
“哎呦,你真是膽兒肥了?竟然敢還手?老孃跟你拼命!”
“叮咣,噼裏啪啦......!”
兩位公主剛趕到趙國公府,就聽到裏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隨後就是凳子瓷器摔落的聲音!
“皇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
聽到裏面的打鬥聲後,城陽公主往自己皇姐的身後躲了躲,膽怯的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回去後就告訴母后,說我們來的時候,舅舅與舅母已經打起來了!”
長樂公主看了一眼妹妹之後,無奈的說道。
沒辦法,現在兩人都在氣頭上,根本無人敢勸,若是再殃及她們兩個可怎麼辦?
......
“諸位愛卿,你......你們這是怎麼了?”
太極殿內,李二掃視一圈衆人後,疑惑的問道。
不知怎的,滿朝文武的臉上,幾乎全都掛了彩。
特別是長孫無忌,他不僅臉上帶着淤青,還吊着個胳膊,另外一隻手裏拄着個柺杖!
而禮部尚書也沒比他好到哪去,整張臉被打的鼻青臉腫,完全認不出原來的面貌,只能通過官服來辨認。
“老臣懇請陛下,爲我們做主啊......!”
禮部尚書四下瞧了瞧,發現沒有一人肯站出來,最後咬了咬牙,把心一橫,這纔出列回話!
“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連朝廷命官都敢打傷?愛卿儘管如實說來,朕一定爲你做主!”
李二疑惑的看着他。
他現在完全搞不懂,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一次打傷這麼多的文武大臣。
“老臣......老臣是被自家夫人所傷”
禮部尚書面露難色,小聲說道。
他家夫人是遠近聞名的母老虎,朝中大臣更是全都知曉!
平時訓斥也是家常便飯,但這次是傷的最重的一次!
雖說一個七尺男兒被女人打成這樣十分丟臉,但爲了告御狀,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啊?就是你家那個母......”
李二差點脫口而出母老虎三個字,但忽然意識到不妥,所以,迅速改了口,“你家夫人這次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此事說來話長,但皆因駙馬所起,請陛下爲臣做主......!”
禮部尚書可憐巴巴的望着李二,希望他還自己一個公道。
“這件事竟然跟駙馬有關?”
聽到這,李二更加好奇,饒有興致的問道。
昨天宴席上,他們剛聯手捉弄了那小子一下,難道他這麼快就開始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