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356章 被辱罵了
    



    芳期抽了好幾天時間給哥哥、妹妹們做好喫的,當然她也再請了一回陳富仁,那天,蘇夫人也在場,芳期正式引薦了陳富仁與母親結識,她只提了提想向陳富仁求教“生意”的事,略說了番她開創雜嚼批售的想法,當然也讓陳富仁嚐了嚐前期試製的樣品,烘乾的乳香花生,炒制的五香瓜子,又有香辣幹燻肉條,老壇密制肉醬,等等品類,陳富仁一應嘗下去,兩眼都在發光。



    但他是個聰明人。



    巨大的商機擺在面前,他也能不爲所動,只道可以提供人脈,暫借啓動資金,換言之就是光出力不分紅,芳期卻也不是沒有給他好處,提供了幾種食材的種子,連帶着種植方法都告訴了陳富仁。



    有錢人帶頭推廣這些食材的耕種,可以迅速讓百姓們看見豐厚的利益。



    韶永行的事務主要是蘇夫人打理,接下來陳富仁當然也主要和蘇夫人接洽,又至於那陳小娘子,她還真拜了芳期爲棋師,芳期從而知道了她的閨名,很符合她霸氣的作風,是鑾女。



    陳鑾女不愧爲晏國師的擁蹙,出手就是枚千金印當作拜師禮。



    芳期其實在這之前,就問過晏國師對陳鑾女的看法。



    “毫無城府機心,就是個囂張的性子,但她也是真高傲,連作態都覺得沒必要,陰謀詭計的也不屑於行使,說穿了就是個臭脾氣,心眼倒不多麼壞。她那位郡主祖母,雖枉自尊大,不過並沒攔着不讓陳富仁納妾,對了,陳富仁家裏的中饋實則上是靠妾側打理,但那位妾側卻並沒受到主母的苛折,庶子庶女都養住了,可見羿氏雖蠢不毒,她教出來的孫女大抵也是這樣。”



    晏國師的意思是不用太過提防陳鑾女。



    這天芳期得了空,又問徐娘高蓓聲那邊有何動向。



    “她倒是奸猾,僕讓她從金屋苑現有的僕婢中擇一位,她推三阻四的,好半天才說不知能不能請牙行另薦些僕婢來供她擇選,還講什麼薪酬可由她自己掏腰包,不就是找牙行嗎?僕立時安排了,橫豎她挑來擇去的,還是郎主的心腹。



    但因爲僕這一退讓,高小娘越發的得意了,篤定郎主對她已經有了好感,又提出讓吳姬搬過去跟她一起住,看來高小娘是當真信任吳姬了。”



    “這時也只有吳姬願意搭理她,爲她利用。”芳期覺得事態發展正如所願,也就不急着推進,因爲還沒有到最佳時機。



    她有些心急等待徐二哥那頭的消息,卻是直到十日後,阿辛纔來回話。



    “二郎打聽過了,東平公獲罪那年,高部執確然是從成都府來臨安述職,就寄住在相邸。”



    芳期只記得高仁寬是因述職來了趟臨安,住在她家,但住的時間不長,她當時也沒資格拜見這位親長,於是早忘了是哪一年的事。



    “還有當年,阿期的二叔雖然授任的是戶稅案司官,但派遣實管的卻是大理寺檢法官。”阿辛道。



    芳期對後頭那句話完全無能參詳。



    “二郎讓我問阿期,阿期是否懷疑覃學士與東平公一案有關?”



    芳期連忙點頭。



    “二郎雖不解阿期爲何有這樣的疑惑,不過也花了時間打聽清楚了,當年東平公一案,的確是走了三司會審的這道程序,覃學士實職是大理寺檢法官,多少有些幹聯。不過二郎讓我告訴阿期,覃學士曾經跟人說起過,東平公之罪,實則罪在失信於官家,引屑小共討之,這話就是根本不信東平公罪犯謀逆。當年此案,三司會審不過是道過場,先帝根本就是執意要將東平公處死,這樣的結果,覃學士只檢法官之一,沒有辦法力挽狂瀾,甚至最終的裁決,都只需要大理寺少卿及正卿署名上呈。



    大衛官、職一直混亂,當年大理寺卿與少卿根本不負責主決刑案,大理寺的事務均由判大理寺事、權大理寺少卿主決,如辦事官,也就是詳斷官、檢法官、法直官雖主實權,但遇特殊要案,他們的意見往往會被官家忽略,因爲諸如差遣官,隨時可以撤換,覃學士經此案後,就是立即被撤換。”



    “二哥的意思是,這件事多半跟二叔無關了?”



    “多半。”阿辛頷首:“二郎說,當年宰執公並未干預此案,覃學士一直聽宰執公囑令行事,且自己又對東平公懷有同情心,還與東平公並無利益糾葛,應當不會陷害東平公入罪。”



    芳期聽後並沒有如釋重負。



    如果一切都是擺在明面上,那麼晏遲又怎會遺漏了二叔?反而她下定決心請託徐二哥這麼一察,察出來當年二叔竟然有個什麼檢法官的差遣,那麼二叔確然有機會接觸東平公一案,如果二叔是兩面三刀呢?表面上同情東平公將自己擇清,實際上也暗中捅了刀子……



    可是動因呢?沒有動因。



    二叔既和東平公毫無仇隙,又不可能趨從高仁寬,聽從高仁寬的指令行事。



    她依然未得頭緒,沒有完全排除二叔的嫌疑。



    芳期爲此忐忑難安,又不能請教他人,這天卻忽然又有風波就在國師府門口鬧生了。



    這天她正在清歡裏,跟芳蓮、芳許逗着陽春奴玩樂,教她背古詩,背一句就獎幾粒玉米豆——第一批快熟的玉米已經被蘇夫人試種成功,芳期試着炒了一碟,玉米自帶的香甜口感格外受陽春奴的喜歡,小丫頭吃了兩小碗,肚子撐得圓鼓鼓的還鬧着要喫,好容易哄住,這時等她消了食,再拿來當零嘴。



    常映就躥了進來:“夫人,有個瘋婆子跑國師府門前罵大街了!”



    三雙眼睛都瞪得溜圓,只有陽春奴還在認認真真的背古詩。



    好在是胡椒隨後就到,直接就一巴掌拍在常映肩膀上:“什麼瘋婆子,你也不說清楚。”



    她倒是說清楚了,原來“瘋婆子”是向進的妻室姚氏。



    “她罵什麼?”芳期印象中姚夫人可不是個瘋婆子,罵人是很講究章法的,怎麼可能達到罵大街的程度?



    “罵得可難聽了,說什麼夫人人盡可夫……”



    芳期:!!!



    胡椒又是一巴掌扇過去:“瞎說什麼呢?!”



    常映舌頭差點沒被打出來,趕緊捂着,穩了穩神才道:“我說錯了,姚氏罵的是夫人欺人太甚,仗着有幾分姿色就無法無天,她詛咒夫人下輩子投胎跟蘇夫人似的,人盡可夫做個下賤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