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465章 覃翁翁的助攻
    辛遠聲都被盯得心頭七上八下的了。

    “辛郎君那天既然被司馬修瞧見了你在偷聽,他總不會什麼都沒問吧?”芳期不僅緊盯着辛遠聲,還向他逼近了一步。

    “我本來想解釋是無心才聽到他們的交談,但司馬修卻壓根就不在意,只是讓那察子先走開,讓我不需要辯解,說並不是需要防着人的事,我就順口問了問魯理壅的下落,後來,跟司馬修再見面時,我還裝作好奇打聽了一回,司馬修說並沒有找到魯理壅本人,我又打問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沒想到官家還沒放棄追察魯理壅的下落……”

    芳期看着辛遠聲,長長嘆了聲氣。

    “怎麼了?”

    “司馬修本就在懷疑羿栩失信於羿承鈞,其實晏郎纔是幕後操縱之人,我想他多半是故意露的口風,就看辛郎君會不會關注,你果然……是因爲你的態度,司馬修才篤斷魯理壅就是關鍵人,那麼他有可能根本就沒有逮獲魯理壅,這是個圈套!”

    “可萬一是真的……”

    芳期無法下此決心,她既怕安排付英等等去求證魯理壅是否落網的消息,反而會露出破綻,又怕是她多疑了,司馬修的確逮獲了魯理壅這活口才決心在這時發難,她舉棋不定左右爲難,遲疑復猶豫,最終決定這件事還是得請教另一個老謀深算的人,聽聽那位的意見。

    也沒別的人了,芳期趕緊回太師府,直接向她那位老謀深算的祖父攤了牌。

    當然,在這之前,芳期還來了一套軟硬兼施。

    “翁翁若想置身事外,肯定是不能夠的,我不會跟晏郎一刀兩斷,我是太師府的女兒,還知道翁翁掌握着‘莫須有’涉事者的名單,我要是一坦白,羿栩勢必不會放過翁翁!但我知道翁翁肯定不會置身事外,因爲要不是晏郎相助,翁翁哪裏能鬥垮向進,翁翁可不是恩將仇報的人,這回晏郎面臨險難,翁翁必定不會坐壁上觀。”

    覃遜翻了個老大的白眼,指着芳期:“你少來這一套,你有什麼事真正相信過我?明知道晏無端沒被我瞞騙過去,你還幫着他從我口中套出實話,我要是救了他,就等同於把你唯一在世的舅公親手給送進鬼門關。”

    “好,翁翁對太婆是重情重義,那就跟我和晏郎同歸於盡吧!”芳期轉身欲走。

    “臭丫頭你給我站住!”覃遜一跺腳,在屋子裏來回轉悠幾趟,認命地長嘆一聲:“罷了罷了,老頭子我看得清楚情勢,晏無端既做了些安排,他多半有把握脫罪,到時你這臭丫頭肯定告訴他我見死不救,我多少心思都是白費了。”

    覃遜這是一句大實話。

    他可不是一定知恩圖報,什麼時候都先是以自家的安危爲重,憑他的火眼金睛,哪能看不出自家孫女這回不是在耍花腔,臭丫頭是真幹得出跟晏遲同生共死的蠢事,而且也絕對有“出賣”他的狠心,又就算臭丫頭是嚇唬他,晏遲的本事,安全脫身十之八九,要到時讓晏遲知道了他在危難時沒有伸出援手……

    收拾起王家來更加不會手下留情不說,也不用指望晏遲會高擡貴手放過老妻了。

    覃遜站住腳,眼睛一瞪:“不要再有隱瞞,我必須知道所有的事才能替你拿主意。”

    芳期趕緊把情況如實彙報。

    覃遜捻了會兒鬍子,冷哼一聲:“你這丫頭還算聰明,不像辛遙之一般蠢,要不然哪怕無端神機妙算,這回可被你們兩個坑死了!司馬修是什麼人,掌管着皇城司察部,他行事能有這麼不警慎?皇城司的察子能如此輕易的被套出話來?”

    “可要是司馬修根本沒逮獲魯理壅,他爲什麼敢在這時衝晏郎發難?”

    “他有什麼不敢的?哪怕計策落空,官家還能將他治罪?且熒惑守心……無端占斷十月必生熒惑守心之異,可現在十月還有多少日?還有兩日十月就過去了!!!司馬修賭的就是這時,哪怕你們沒有中計,只要熒惑守心未生,宮裏宮外都未生變亂,無端同樣會難逃罪責。”

    覃遜說完終於坐下,把事情前前後後的挼了一遍,越發篤定了:“無端布的局,且慫恿了官家弒父弒君,他怎麼可能讓魯理壅這麼個關鍵人證繼續活着?他雖沒告訴你們,正說明告不告訴都無關緊要了,魯理壅早就被他滅了口,司馬修還能上哪兒逮活口去?!

    司馬修應該篤信熒惑守心的天象不會再發生,他之所以這般篤定,應當是無端設下的圈套,那就說明無端肯定有把握,雖十月只有兩日三晚了,但就在這兩日三晚之內,異像必定會發生!”

    這點芳期是可以確定的,平行世界改變的是人事,不會是天象,既然原生世界確定發生了熒惑守心,那麼在平行世界也必然會發生此一異象。

    “那我們,真的就什麼都不用幹?”

    “我相信無端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原本我們可以什麼都不用幹,不過嘛……”覃遜微眯着眼看向芳期:“他要是真有十成把握,就不會爲你和趙氏女安排好後路了,其實無端的生死,說起來是在官家的一念之間,而官家現在會受什麼牽制呢?”

    “輿情。”芳期判斷道。

    “熒惑守心是大災之象,一旦發生,肯定會引發人心惶惶,你說輿情會牽制君權原也不錯,可是我們要利用災異之象煽動輿情多半會露出痕跡,那可就弄巧成拙了,我覺得現在要逼得司馬修放棄誘引之計,讓他使出另一個殺手鐗,就是咬定熒惑守心是無端欺君之言,將爭論的重心集中在熒惑守心之象會否發生之上。”

    “這有差異麼?”

    覃遜又瞪了一眼孫女:“當然有差異,雖然說官家不會懲治司馬修,可司馬修原本言之鑿鑿能夠證實無端陷害官家,臨了卻拿不出確鑿的罪證,他爲了把無端置之死地,必定會空口白牙的逼問,這樣一來無端就能確斷司馬修沒有罪鑿,相信憑無端的機敏,肯定就能反過來引誘司馬修,只要司馬修斷定熒惑守心不會發生,臨了卻又落空,官家不至於怪罪,但勢必會否認司馬修的能力。

    當熒惑守心發生,無端安排的變亂都應驗,官家只能倚靠無端平定亂局,這就等同助了無端一臂之力。”

    芳期相信了祖父的剖析,趕緊問:“那我們要如何做?”

    “不是我們,是你。”覃遜微微一笑:“拿着你那封休書,敲登聞鼓要人去,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可你得想好了,雙方一爭執起來,司馬修肯定會讓你交出趙氏女,你又不可能把人交出去,你能不能承受官家和司馬修的威壓?”

    “這我有把握。”芳期把腰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