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一卷 第22章 害命
    “叮咚”一聲,系統上線。

    親,要是您攪和了覃芳姿嫁給心上人,覃芳姿必定傷心欲絕,這樣一來王氏就會把您恨之入骨了,但您完全不用擔心,因爲這件事是祖父的交待,您有了祖父的支持,可不就成了嫡母的剋星?

    芳期:閉嘴。

    她倒不是覺得系統說得不對,而是這會子需要清靜才能積極開動腦筋。

    要想完成翁翁的交待,那就是必須得促成另一個二孃之外的相邸閨秀嫁去葛家,這個人不可能是她自己,因爲她必須讓嫡母懷疑她就是始作俑者,才能順便完成自己的支線任務,可覃芳姿怎會讓她得逞?寧死也不會答應,嫡母會讓親閨女死嗎?祖母會讓親孫女死嗎?

    除非她和覃芳姿“兩敗俱傷”,覃芳姿倒可能忍受讓他人漁翁得利。

    二房的五娘才十三、六娘更小,都不到適婚之齡,也只有四娘才合適了。

    芳期飛快理清了頭緒,先問祖父的意思:“若是能讓四妹妹得這一門良緣,周小娘應當會助孫女一把。”

    覃遜心目當中的人選也正是四孫女芳菲。

    芳期於是便又和周小娘說悄悄話去了。

    “上回我自作主張,攪和了四妹妹的婚事,雖說也是爲了小娘和四妹妹打算,但心裏到底過意不去,未知小娘可有了別的打算,若我能幫得上忙,也想爲四妹妹進進心。”

    周小娘也正爲四孃的婚事犯難,嘆了一聲氣:“這件事只能求着大郎君替四娘操持,我着急也急不來。”

    “小娘覺得葛二郎怎樣?”芳期乾脆開門見山。

    她便見周小娘眼中一亮。

    但周小娘眼睛亮歸亮,卻不肯說自己的想法:“三娘莫不是糊塗了不成?葛二郎可是大夫人替二孃擇的良人,且眼看着婚約就差納徵禮就定下來了,我便是覺得葛二郎有千般好,又有什麼用。”

    葛二郎當然是個頂合適的人選了。

    若非皇族,別說周小娘不肯讓四娘屈爲姬妾,相邸也不可能讓自家閨秀給人做小,周小娘還不肯讓四娘嫁給庶子,哪家嫡母對庶子不彈壓?庶子媳婦更不好爲。但周小娘又不願讓四娘嫁給寒族子弟,就更不提給門第相當的鰥夫做填房了。

    葛家雖然根底不深,但葛承旨正得官家信重,葛大郎還是狀元郎,葛家日後必定興旺,最難得的是葛二郎一表人才,和四娘年歲相當,周小娘可不擔心葛彭氏會彈壓四娘,畢竟四娘是庶女,不像二孃一樣嬌貴,在家裏不也得受嫡母嫡姐的氣麼?妯娌再怎樣都不比嫡姐難侍候,葛二郎是嫡子,葛家娘子也不會對嫡子媳婦過於嚴苛。

    “葛家娘子答應這門婚事,是因翁翁一再對葛家表示願意聯姻的誠意,葛二郎又在我們家的愈恭堂聽學,兩家確有交情在。且二姐因爲傾慕葛二郎,在葛家娘子面前一味示好,葛家娘子誤解了二姐是個溫柔賢淑的心性,表裏如一,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可要是葛家娘子發覺二姐是在裝模作樣呢?葛家娘子最在意的就是品行必須端正,倘若知道了二姐不但驕矜,甚至還暴戾不仁,萬萬不會再同意娶這樣的媳婦進門。”芳期出謀劃策。

    “那麼葛家娘子既然反悔,又怎會同意棄二孃而擇四娘?”

    “翁翁如此在意這門婚事,必定不會輕易放棄,屆時自會想辦法維持婚約。”芳期放心大膽的扯着祖父這張虎皮做大旗。

    “三娘不也是相邸閨秀?又比四娘年長,相公要考慮,也會先考慮三娘。”周小娘是個精明人,她纔不肯替他人做嫁裳。

    “上回酒宴,我就已經忤逆了嫡母的囑令,連太婆對我都是心存埋怨,便是翁翁有意,也必不肯違了太婆的意願,且四妹妹還有父親疼愛呢,小娘覺得我和四妹妹相比誰更有勝算?”

    周小娘一琢磨,覺得芳期果然是爹不疼娘不愛,沒有資格成爲四孃的絆腳石。

    但她當然也不肯親自上陣,微微笑道:“三娘肯替四娘盡心,要真促成這一件事,四娘得了好姻緣,我別的不敢擔保,但三娘今後若遇到煩難處,我也理當竭盡所能幫助三娘。”

    芳期也沒想過要假周小娘之手——周小娘可不蠢,哪會聽她三言兩句唆使就貿然和大夫人爲敵,萬一事敗,或引起了大夫人懷疑,那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這件事,周小娘只會坐享其成。

    “小娘是知道的,我在相邸裏,除非大夫人和二姐想我知道的我纔會知道,雖說我明白二姐是個什麼性情,但手上沒有證據,怎能夠讓葛家娘子相信?”芳期又道:“但上回在冠春園,琥珀向老夫人替芒種求情時,我先見老夫人和大夫人起初似乎十分震怒,連我都險些誤解了琥珀是要揭露二姐什麼了不得的過錯呢,小娘可知老夫人和大夫人在擔心什麼?”

    周小娘又一琢磨,既然要爲女兒謀福利,就不能什麼力都不出,且要讓葛家主母反悔拒娶覃芳姿過門,也的確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單是兩句不痛不癢的質疑,可沒法讓葛家娘子這麼正直的人食言反悔。

    便告訴了芳期一件覃二孃的把柄。

    “二孃原有個大丫鬟名喚珊瑚,三娘可還記得?”

    “珊瑚不是因爲患了瘡症,不治病故了麼?”

    “哪裏是瘡症,是被二孃給生生燙傷的!”周小娘道:“珊瑚是失手,潑了碗茶在二孃的棋譜上,聽說那棋譜是葛二郎送給二孃的,二孃一惱,就令人打一桶滾水來,把珊瑚連頭帶臉的給摁在那桶滾水裏。”

    芳期聽得心驚膽顫的:“琥珀敢幫二姐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珊瑚跟琥珀一樣,是良籍,毆殺良民可得處刑的。

    “二孃也沒這麼蠢,這種事怎會讓外頭僱的人幹?三娘也知道二孃的保姆是官奴出身,且一直是個狠角色,瓊華樓跟秋涼館可不一樣,除了珊瑚琥珀,其餘都是官奴。”

    這也是件讓周小娘一直意難平的事。

    誰都知道官奴因爲身契被主家在握,指東不敢往西比外頭僱傭的奴婢更好把控,但四娘身邊卻一個都沒有,倒是三娘還有兩個,二孃呢,滿院子都是官奴婢,要不是琥珀珊瑚模樣實在好,大夫人覺得跟在二孃身邊更像樣,指不定連這兩個外頭僱的都不要。

    周小娘接着往下說:“琥珀應是不知情,否則怕連她都活不成了,她那天在冠春園的一跪,老夫人和大夫人恐怕都覺作賊心虛,以爲是二孃身邊的僕婢不留意走漏了風聲,琥珀聽說了心裏頭害怕,打算請辭。”

    “那……珊瑚可是因爲傷重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