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二卷 第166章 丁九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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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八皇子因爲臨的一字法帖被天子狠狠誇讚了番,天子一高興,就來了仁明殿跟皇后用晚膳,皇后便開始拐彎抹腳的提起晏遲:“無端的年齡,也二十有三了,換別家公侯之弟到他這樣的年歲,早已娶妻生子,這都是沂國公從前跟他有嫌隙,婚事才一直耽擱下來,官家既這般信重無端,也該多替他操心着些,莫不如,妾身抽空請沂國夫人入宮問問”

    “沂國夫人就算了吧,她一個被扶正的妾,有什麼見識眼光我堂堂大衛國師的婚事,輪不到她指手畫腳。”

    “那官家也該問沂國公的看法。”

    “皇后怎麼突然關心起國師的婚事來”天子蹙着眉頭:“我起初也想過讓柔淑下降無端,不過如今無端既被封冊爲大衛國師,柔淑下降就不合適了。”

    “妾身並沒有那樣的想法。”皇后連忙聲明。

    當初晏遲只是個大夫,因爲行事囂張皇后都不捨得讓柔淑下降了,更何況現今位據國師國師不常設,但設則地位尊高,可以說是一之下萬人之上,比宰執更加位高權重,柔淑貴爲公主,但在國師跟前可端不起公主的架子來。

    別指望着國師對柔淑低聲下氣,甚至柔淑還必須容忍國師府的那些姬媵

    “官家難道忘了阿瑗而今正在國師府呢,妾身自來還念着阿瑗相伴柔淑長大的情份,未免關心她日後上頭有個什麼樣的主母。”

    “這樣說,皇后是有了中意的人選”

    “是高六娘。”皇后直言了:“上回王老夫人入宮,就婉轉說起了這事。”

    “高六娘就算了吧。”天子沒說晏遲對高蓓聲那番“只爲姬妾”的評價,他自己找了個說法:“她不是在爲羅氏服喪守制麼難道無端還能等她三年”

    等三年

    皇后都覺自己無言以對了,半天才道:“官家對高六娘守制的事何必這樣較真,連清河王及淮王是羅氏親出,官家都只要求他們服庶母喪期九月即除,讓高六娘一個義女服喪三年”

    羅氏雖是貴妃,但跟皇后比起來她卻仍然只是妃側,生前她的兒女不能稱她爲母,死後按律只服庶母喪制,這還是天子看在清河王一系男丁的情面上,不曾直接下令將羅氏論罪處死她才能享此死後哀榮,所以天子只讓清河王及淮王守制九月,沒有人敢質疑不合禮法。

    義女就有些尷尬了。

    畢竟貴妃也不是沒有親子,這義母對義女還沒有撫養之恩,高氏女服個九月喪制其實合乎情理,但天子若硬要較真,讓她服三年喪制也說得過去。

    “也罷了,高氏女愛服多久就服多久吧,但她既是羅氏義女,身份就配不上大衛國師。”

    皇后不是笨人,她對於羅氏“病故”一事本就有猜疑,聽天子直言介意高氏女爲羅氏義女這點,就篤定羅氏的死必須不是因病了。出師不利,但皇后沒有偃旗息鼓,她事實上也不在意晏遲娶的是高氏女還是別的什麼人,只要未來的國師夫人不是覃三娘就行。

    “王老夫人說的閨秀不合適,妾身便商量着沂國公夫人留意着別家女兒就是了,妾身尋思着,官家親封的國師,難得又不曾真正入了僧門道家,而是公侯勳貴家的子弟,晏三郎日後的妻室,必然也得出身名門士族溫淑端良的閨秀,才能般配。”

    天子其實無睱分心晏遲的婚事,他也並不覺得晏遲的婚事需要他分心,他今日來見皇后其實還有另一件事,所以當含含糊糊地答應了,就主導話題徹底轉了向,只是當隔日見到他的國師時,又才頓時醒悟自己的含含糊糊也許會給晏遲增加麻煩,於是跟晏遲聊着聊着參玄悟道的事,突然就望天一聲長嘆。

    “皇后最近真是越來越絮叨了。”

    晏遲:

    天子你是現在就想廢后了麼,那可不行周皇后是我趙叔和蘇嬸孃廢了不少心思才保下的人,雖頭腦不怎麼好,身邊當沒個明白人提醒就會做蠢事,但你還沒有資格廢了她。她即便是要自遺其咎,怎麼着下場也不能比羅氏更慘不對,只能由我決定周皇后的命運,天子你決定不了

    晏國師的應對方式就是緘默。

    他就聽天子繼續望天長嘆:“跟遼國罷止戰戈是好的,只是按條則,我國年年都需給付大筆錢絹,國庫這些年就一直告急,眼下越發有如雪上加霜,不能加重農人的稅賦,不能扣減官員的俸祿,唯一的辦法就是更加鼓勵商市活躍,榮國公還算懂得商事,所以我得重用他變革商政,對於皇后的絮叨也只能不計較了。”

    晏遲:這想法很正確啊,周全別的本事沒有,給皇帝你撈快錢的伎倆他剛好擅長,你用你的大舅哥,自然應當善待你家髮妻,擱我面前唉聲嘆氣有必要我又不會有意見。

    天子終於不望天了,望着自己仰以“永保社稷”的重臣,很抱歉:“皇后絮叨着絮叨着我也沒有留神聽,隨口就答應了她商量黃氏,替無端你相看門當戶對的女子”

    晏遲這才明白天子兜繞了偌大一圈,結果是急着要借榮國公的頭腦撈快錢,把他“賣給”了皇后。

    “沂國公夫人急着要做媒,官家由着她操忙就是了。”晏遲不計較天子給他找的這點麻煩。

    天子卻震驚於晏遲今日竟然如此順從,詫異道:“怎麼無端決定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遲的婚事,怎能由沂國公夫人擺佈遲只是允許她做媒,又沒說就一定要娶她相中的女子。”晏遲一笑。

    天子纔不驚訝了,伸手指了指晏遲:“你這小子,也只有你敢在朕跟前,坦言捉弄你的繼母。”

    “遲心中所思所想,皆可述之官家,便是心性中頑劣的一面,亦無必要隱瞞。”

    天子頷首:“我知道晏永因爲寵愛黃氏,實則虧待發妻嫡子,他當爹的這樣不慈,離不開黃氏這兩面三刀的婦人在旁挑唆,你心裏對晏永的怨氣又怎能消釋你本可隨着鍾離公,一生閒雲野鶴,世間禮法約束不到你,但你畢竟心懷志向,不肯未曾真正入世便逍遙世外,但入世難免就會受世法俗情的限制,晏永是父,無端是子,有的舊嫌隙,無端只能不同尊父計較。”

    “遲明白,也知道分寸。”

    晏遲很“聽教”,當然天子也不會認爲晏遲不知分寸,他其實都已經做好準備只要晏遲開口,就將黃氏“打回原形”,沂國公的爵位自然也不能由晏竣這庶子繼承,可晏遲卻出乎意料根本不把爵位看在眼裏,倒是讓天子更加欣賞自己這位近臣的“格局”了,所以天子格外寬容晏遲的“小任性”,比如當黃氏非要找不痛快時,順手愚弄愚弄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