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她只是個愛錢的女人
    其實,餘歌對自己已婚的身份並不那麼適應,估計是因爲這婚姻有名無實,她連他的面都很少見到的緣故

    但對她這種缺失父愛母愛的人來說,能把婆婆當親媽也是一種十分的幸運。

    唯一不圓滿的,是她快要把東里變成仇人了。

    聽吻安的意思,東里性子很淡,當了一段時間的娛樂明星,塑造了一個暖男的形象,實則他壓根不喜歡跟別人說話。

    高貴、淡漠,脾性來了就是那種連紳士儒雅都懶得保持的淡漠。

    她算了算,領證沒到半年,但也幾個月了,但是具體日期居然給忘了,但是他們之間的交流少得可憐。

    原本他們還能算淡水之交,現在他看到她肯定見如仇敵

    “咔”的拉開抽屜,那裏邊還躺着他們第一次交集時,他支付給她的五十二塊藥費。

    “嗡嗡”她放在桌面上的電話響起。

    一見是“媽”的備註,趕緊拿了過來,調出輕快的語調,“媽”

    “小魚下班沒有”

    小魚,是東里夫人專門給她的稱呼。

    東里夫人笑眯眯的,畢竟一直沒動靜的兒子總算結了個婚,對這個兒媳婦是一百個喜歡。

    餘歌看了看時間,“馬上了”然後才稍微試探:“怎麼了”

    那頭的人笑着,“小智今晚出差回來,七點的航班,我把晚餐往後挪了挪,你順便去接他”

    她愣着,好幾秒之後才答應了。

    但掛了電話,自顧蹙着眉。

    領證之後他們見過幾次面

    有五次麼

    肯定沒有,東里集團那麼大,雖然倉城是總部,但他幾乎都在出差,真需要出差還是假的就不清楚了。

    以至於,她竟然不知道怎麼和他面對面。

    開車去機場的路上,她還想着上一次見面,他想去辦離婚,她求着沒讓的。

    他一定以爲,她是爲了東里夫人給的那筆彩禮才逼着他領證了,在他眼裏,她只是個愛財如命的女人。

    那天他是以一種厭惡和鄙夷的眼神離開的,之後沒再對此事說過她什麼,估計是太忙了。

    “嘀嘀”東里夫人給她發來了東里的航班信息,好讓她接對地方。

    她比對着進去等。

    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還是長長的白大褂來的時候光顧着緊張,竟然連衣服都沒換

    難怪下車的時候覺得有點冷

    自顧拍了額頭,想脫下,又怕冷,還是算了,索性甩了甩長髮、理順,而後雙手揣進衣袋裏。

    她平時也喜歡穿白色系的衣服,襯得皮膚又白又細膩,同事幾乎就沒見過她不乾淨的時候,一見人就能想到“冰清玉潔”。

    也是因爲全身上下的純白,東里剛出來,幾乎下意識的一眼就看到了她。

    下一秒,清俊的眉峯微擰,長腿稍微立住。

    他大概是是想轉身往另一個出口去的,但是餘歌已經走了過去,儘量笑着,“伯母讓我來接你”

    爲了不讓他更反感,她在他面前連稱呼都注意着改。

    東里神色很淡,“我還有事”

    手臂被她拉住了。

    餘歌見他看來,也沒鬆手,只是笑着,“她把晚餐時間都改了,說等你回去再喫,你有事也得喫飯吧喫完再出來辦”

    他擡手避開了她挽着的力道,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餘歌在他身後寂然站了兩秒後才勉強一笑跟上去。

    想幫他把行李放在後備箱,他沒讓碰,自己放進去了。

    她給他開了副駕駛,他居然自己上了後座,餘歌開着車門頓了頓,然後挑眉儘可能不當回事,轉身回了駕駛位開車。

    七點到八點之間的路況並不是很好。

    中途,後座的人冷不丁開口:“錢花完了麼”

    她愣了一下,從後視鏡看他,沒理解過來。

    但他淡薄的語調裏透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

    所以,她知道了是在問夫人給的彩禮花完沒有。

    餘歌微抿脣,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跟在宮池奕身邊很多年了,國際上多少藥物是她一手研發的,論錢,她缺麼

    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只能一貫的淺笑,繼續開車。

    “花的差不多了告訴我一聲,萬一又有了什麼新花樣,好讓我有個準備。”男人再次開口,依舊是淡得沒什麼起伏的調子。

    她終究是蹙了一下眉。

    但身後的人依舊不疾不徐,不鹹不淡,“對了,上週不是有個晚宴麼聽朋友說你去了。”

    “有機會就好好打算下家,倉城多的是有錢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隨時準備離婚,再找個有錢的逼着人家領證,拿一筆彩禮夠她花的。

    “嘎吱”車子忽然停了下來。

    餘歌雙手握着方向盤,沒有回頭,只是從後視鏡看了他。

    她其實一直都很灑脫,基本不會發脾氣的人。

    這會兒臉色不太好,“我知道這件事逼迫了你,讓你不好受,所以我不是從來不強迫你回家麼我陪着伯父伯母就好,今晚是伯母知道你回來了”

    “你陪着就好真當是你父母”他忽然打斷了一句。

    餘歌忽然不說話了。

    因爲她沒有父母。

    東里會那麼說,是因爲他幾乎忽略了她是孤兒的事實,說完那一句,也抿了薄脣,扭頭看向窗外。

    餘歌閉了閉目,儘量平和語調,“你要是不想回去,那就下車,我自己過去,還有”

    “我沒有父母,不用你提醒。”

    說罷,她開了中控,等着他下車。

    但東里一言不發,也紋絲不動。

    她看似好脾氣的轉過頭,“要不我下去,你不是有事麼,你去辦,我打車過去。”

    那時候她精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說完就解了安全帶。

    餘歌五官很精緻,毫無瑕疵,平時也不化妝,所以但凡有什麼變化都一目瞭然,尤其那麼白的皮膚,眼圈一紅,十分明顯。

    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她已經下車關上門。

    八點來鐘的風也很冷,白大褂被吹得翻着衣角,整個人更是纖瘦蒼白的感覺。

    他下車時關門的力度很大,砸得“嘭”一聲響。

    但不到一分鐘,餘歌還是看着他開車走遠。

    擡手戳了戳額頭,她很少這樣動氣的。

    高峯期打車有點慢,她就在那兒等着,白大褂底下的單衣不保暖,只能來回走,越走心情也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