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想動,費力的轉頭看了一眼後拉過被子蒙着臉繼續睡。
夢裏混亂的摻雜了他掠奪的霸道,醒來都覺得下邊還在痛。
第二天,家裏異常安靜,她也沒有設置鬧鐘,所以根本不知道睡到了幾點,只是渾渾噩噩的睜眼又閉上。
屋子裏很涼,導致她身體很熱,臉上一片冰涼。
纔想起來一直都沒有關窗戶,後果就是本來的感冒更重了。
她真正起牀的時候都中午十一點了,站在開了一夜的窗戶邊,外面竟然飄着雪,地上薄薄的一層,放眼望去很唯美。
然而她沒那個賞景的心情,也沒那力氣,餓得整個人都是軟的。
之前喫的感冒藥隨便吞了兩粒,訂了個外賣後進了浴室,泡在溫熱的浴缸裏一動沒再動。
那一天,餘歌沒有出門,沒有去醫院上班。
下午的時候,銀行卡提示轉入了四百萬。
看着那條短訊,她卻扯了扯嘴角,說不出什麼感覺,算是自己辛苦換來的麼可那明明是借的。
東里給她往卡里打錢之後將手機扔在沙發上,背對着立在窗戶邊,神色比窗外的雪還要冷。
餐廳裏,她昨晚做的飯菜,他沒扔完的都還在,分毫未動。
有人過來打掃的時候看到一片狼藉的餐廳,皺起眉,轉身小心的看着別墅的男主人。
“先生”
“都扔了”東里煩躁的一句,上樓拿了外套後大步出了門。
不去公司,也不去找經紀人,一直在會所到很晚纔回別墅。
車子停在別墅門前,整座樓都是黑暗的。
屋子裏都被打掃乾淨,包括茶几上的血跡,餐廳的狼藉,和臥室的凌亂。
幾乎,半點她的痕跡都找不到了。
“嗡嗡”東里夫人的電話打進來。
東里隨手扔了外套,手機貼在耳邊,另一手還在倒酒,“什麼事”
“你和小魚聯繫了沒有”東里夫人也不打招呼,開口就直接問,顯得有些緊張,“怎麼回事前兩天不是回來住得好好的,我今天聯繫了一整天都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酒瓶子被重重的放回櫃面,還沒醒的紅酒他直接就喝了,味道差勁得眉峯緊擰。
語調自是沒有半點耐性,“我怎麼知道”
東里夫人氣得吼了他一句:“什麼叫你不知道你倆是夫妻我可告訴你,不管你倆鬧沒鬧矛盾,你要把這個媳婦氣走了,乾脆給你老孃我也備一副棺材”
“還有”電話那邊的人繼續道:“你趕緊去看看她,我和你爸還在榮京沒回去。”
東里閉了閉目,想到昨晚乾脆把手機扔在一邊。
東里夫人在那頭還在說着話,“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萬一出個什麼事,你是真一點也不擔心嗎”
宮池奕說她最近不太安全,這讓東里更是煩。
一整個晚上,他都被這種煩躁糾纏,半夜醒來幾次,最後坐在了書房辦公桌邊。
微博下的留言依舊瘋狂着,但由於當事人沒有一個人發言,很難掀起波瀾,相關新聞被撤得一條都不剩。
另一邊,餘歌是在渾噩的睡夢中被人打電話吵醒的。
吃了一整天的藥,感冒稍微輕了,至少腦袋沒那麼沉,但凌晨兩三點被叫起來接電話,腦子依舊是糊塗的。
“哪位”她不認識的號碼。
“餘小姐”對方的聲音裏帶着不明意味的笑意,隨即才道:“哦對我忘了這會兒你那邊應該是凌晨sorry不過送好意來的,餘小姐應該不介意”
餘歌抿脣,坐了一會兒後終於從牀上下來,去開了燈,柔眉皺起眉。
語調卻堅定而乾脆,“都是替人辦事的,先生何必這麼敬職敬業我也沒說自己無罪,你們儘管調查好了,怎麼還要加上凌晨威脅這樣的無聊手段麼”
電話那頭低低的一句:“你倒是明白人”
“既然知道是威脅,不如自己好好想想,乾脆交代完事否則大家都辛苦,是不是”
餘歌笑着,“有本事就查。”
電話那頭的沉默了會兒,勾起嘴角,聽筒裏還能聽到他指尖斷斷續續的敲擊聲,接着道:“查你是挺難,不過”
“我最近是不是聽到什麼緋聞了換了角度切入,是不是簡單一點”
餘歌聽完猛地緊了神色,她知道緋聞說的是她和東里結婚的事。
哪怕她和他領證半年多,她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公開,不是因爲不想,是因爲她知道是什麼身份。
她喜歡他,喜歡他的父母,就不可能把任何危險帶到他們身邊。
筆記本已經被她抓過來迅速打開,去搜相關緋聞。
說起來,這一整天,她根本半個字都沒有關注,沒那心情。
然而,搜索了一邊,壓根沒有任何爆料,一點點影子都看不到。
心底鬆了一口氣,底氣也上來了,只是語調微冷,“是麼什麼爆料居然讓你們都感興趣,我也很好奇呢講給我聽聽弄不好,我可以借鑑一下,把你們的注意力全都轉到這種緋聞上”
對方怕的就是她玩這種轉移注意力的把戲。
所以一聽她這麼說,低咒兩聲直接給掛了。
餘歌坐在那兒,看着“無搜索結果”的界面,柔眉輕輕蹙眉,腦子裏又是他昨晚的強勢。
註定天亮之前的幾個小時是睡不好的了。
如果放在平時,就算她被他誤會、用強,也一定會想辦法過去找他,解釋清楚。
但是,這一次她請了假,接下來的兩天也沒有去上班,在家裏又緩了,不斷的翻資料,給自己製造違規研發藥物的罪名,好到時候成功把吻安母親的事頂下去。
也是這兩天,她的手機竟然出奇的安靜。
東里夫人不找她,他更是不可能。
但第四天的傍晚,她的電話不停響。
轉頭看了一眼,是他打過來的。
微蹙眉,停了手裏的工作,但沒有立刻接聽。
一直到響第三遍的時候,她還是拿起來接了,語調很淡,“有什麼事嗎”
“你在哪”他聲音很沉,手邊似乎還在忙什麼,語調有所起伏,就像那晚對着她的怒而急。
反而她轉頭看了看窗外的陰冷,她其實很少這樣對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