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吻安的母親身份問題,臉部的恢復手術、後續恢復事宜都得她親自去做,所以過段時間去一趟倫敦是避免不了的。
她狀似隨口的問起三少:“吻安最近不拍新電影,轉爲要主演影片麼”
三少直接回了兩個問號,表示他這個做丈夫的都不知道有那麼一回事。
餘歌這才狐疑的擡頭看向那邊的男人,他不是說要接的新電影由吻安擔當女主
這麼想着,餘歌直接冷不丁的問他:“你想接的電影開拍時間定了麼”
東里正低眉處理文件,但是她一問,他就擡頭看過去。
沒回答上來。
過了會兒才挑了挑眉,“這得問導演。”
他們那一行餘歌也不懂,更不知道怎麼深問下去,只好把疑問憋了回去。
下班的時候,他沒帶着她從公司正門離開,而是照例帶她下了地下2層,直接塞上車載回家,活像見不得人的小情人
關於餘歌對他電影的疑問,等週末的時候大概算得上是讓她明瞭了。
原本計劃裏,她是要和援非小組匯合的,結果院長親自通知她這個行程取消,換了個地方。
她從沙發坐起來,一臉不解,“我沒有申請換線呀”
院長笑了笑,“原本我也不想把你放出去,援非小組雖然使命光榮偉大,但是換線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的申請我已經收到了,就算你不申請,我肯定也想辦法幫你調”
她一頭霧水。
正好,難得週末不出去風流快活的男人從樓上下來,轉腳往客廳進來。
餘歌掛了電話,忽然定定的看着他。
盯得男人腳步稍微緩下來,“怎麼了”
“你昨天讓我寫的簽名,用哪兒去了”
就在昨天,最近看哪兒哪兒不對勁的男人帶她一起寫簽名,說是當明星的他需要弄很多簽名。
中途她被他三言兩語糊弄着寫她自己的簽名比誰的比較有特色
東里單手插兜,看了一眼她還沒放下手機,大概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卻也坦然的頷首看了看垃圾桶,“扔了,要翻出來再看看”
餘歌根本不會信他的鬼話
“從那天你就不對勁了。”她蹙起眉,“吻安壓根就沒有可能接電影,她只拍,又不是演員”
“你空手套白狼是不是”看着他微挑的眉,她更是確定了,“壓根沒有接戲那回事,你讓我答應的空白條件就是不去援非小組”
東里在沙發上坐下,很蒼白的轉移話題,“倒杯水,渴了。”
餘歌拿起抱着扔他身上,轉手要給院長打電話回去解釋。
但是眼前一晃,手機被他拿走了,面色淡然的看着她,“結了婚就給我有點結了婚的自覺”
“入獄的事你一聲不吭,這種稍不留神就送命的事,還指望我歡送你”
他確實皺了眉,看得出來,對這件事是真的不贊同。
“想過你哥沒有,想過東里夫人沒有這種事不需要你一個頂尖的藥研師去湊熱鬧,保不齊你去了還是個累贅”他說話也一點沒客氣。
這件事東里也並非胡來,他和院長親自談過的。
很明顯她當初就是心血來潮的申請參加了。
如果沒記錯,那時候他惹她不高興了,所以想躲那麼遠。
不知道是不是爲了讓她不再爲這件事執着,晚餐他竟然打算帶她過去老宅喫飯。
簡小姐最近一直在倉城,但公司的事幾乎不過多幹涉。
這大概是東里簡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有時間天天陪着二老喫飯、聊天。
喫過晚飯,餘歌才知道今天簡小姐竟然和北雲稷相過親了,這會兒東里夫人正等着男方對她的印象呢
她略顯詫異的看了一眼東里,這是打算儘快把簡小姐嫁出去
“真和四少結束了”她問。
東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邁步往樓上走,餘歌只好跟着上去。
她能猜到這件事東里肯定起了很大的作用,但就這麼拆散一對鴛鴦,是不是不太好
“宮池彧不想結婚,難道還讓東里簡等一輩子”東里理所當然的語調,褪去外套,又擡手開始解開襯衣釦子。
餘歌微蹙眉,“你要出去麼”
男人點頭,人已經走到衣櫃邊,隨手挑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我要跟着過去麼”因爲最近她沒少和他一起去應酬,所以餘歌順口問了一句。
他搖頭,也沒多說,看起來是真有事,急匆匆的走了。
反倒是他那種緊張凝重的神色讓她心裏不安,跟着去又不合適,只能一直等着。
很顯然,他今晚應酬比平時晚,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都沒見動靜,平時怎麼也準備回家了。
東里確實有事,而且不止一件,所以凌晨之前能回到家都是保守估計,但也沒跟她打招呼。
剛出去時見了北雲稷,以及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
“跟你同行”北雲稷看起來並不是十分樂意的介紹她。
“藝人”東里這才微蹙眉,難怪北雲稷不樂意。
男人,除非他自己也在演藝圈,否則大多並不會很願意自己的女人喫那碗飯。
一來是辛苦,二來是環境太複雜。
東里看了看挺拘束的小姑娘,衝他伸手過來,“你好我聽說東里先生好久了但是一直沒機會認識”
東里眉峯微弄,她大概是真以爲他和傳言一樣的溫暖隨和。
沒想到,她笑着說了一串,東里卻面無表情,只禮貌的碰了她手指尖算是握手了。
只見東里側首看了北雲稷,“讓我照顧她”
沒辦法,北雲稷也不樂意,但她鐵了心要混這一行,一定要掙到錢,闖出個名堂才肯
“小小年紀,眼裏只有錢”北雲稷如是擰眉。
反倒是這句讓東里多看了她兩眼,莫名彎了一下嘴角。
跟那個逼他領證的女人同樣的愛好那應該是個好女孩
“我不常關注這個圈子了,吻安不是更方便”東里這樣問,意味着他已經答應了北雲稷的條件。
北雲稷淡笑,“讓我和那丫頭做交易,那我也得有機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