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只得抿脣看着他往門口走。
等他開門出去了,她才緩緩的皺起眉,思緒從剛剛和他的糾纏中慢慢清楚過來。
過了五分鐘之後,看書看不進去,睡覺又睡不着,所以手裏已經捏了手機,指尖磨了磨,還是給他打過去了。
東里不知道是在跟誰電話聯繫,她打了兩個,他都在通話中。
難道是這麼趕時間的在和媒體溝通如何曝光他結婚的消息
這樣不會影響到他現在拍的這部戲麼還是說正好相反,曝光這麼大的一件事,會讓他們的電影票房大滿貫
靠在牀頭這麼胡思亂想着,他把電話打了回來。
“怎麼了剛出來就打電話,如果是反悔了就不用說了。”他剛接通就自顧說了一堆。
餘歌倒是笑了笑,低頭,拇指划着書本的邊緣,顯得有點漫不經心,又有些失落。
說起來,她好像一直也沒有這種感覺,因爲領證之後,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體驗過“已婚”的感覺。
至少,她沒有認真的去感受過,反倒是這會兒,要公開了,忽然感覺她真的結婚了。
然後莫名的失落,好像公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了別的選擇一樣。
明明是領證之後就沒打算有過別的選擇。
“怎麼了”因爲她一直不說話,電話那頭的人略微蹙起眉,聲音也沉了沉。
襯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晚,他聲音裏難得有那麼點溫柔。
她笑了笑,“忽然有些忐忑。”
他沉默兩秒,就猜出了她的心思,“忐忑怕我日後甩了你”
她抿脣不語。
“你比惡人先告狀還惡劣知道麼”東里這樣形容她。
然後聽他很一本正經的道:“你當初一言不發,和東里夫人合夥就偷偷去弄了結婚證,我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別說生氣和討價還價,你還有臉給我忐忑”
被他這麼一說,她還真是有那麼點十惡不赦。
索性惡就惡到底似的挑眉,“那我這麼惡劣,讓你離婚,你還不離,你有受虐傾向怎麼的”
那邊的人開着車,並不生氣,只是略微眯起眸子,悠悠的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今晚能不能不拍戲的回去收拾你,嗯”
她撇撇嘴,“行~我知道了,你去拍戲,我不說了行吧”
可他雖然這麼嚇唬她,等她這麼安分了,又舒了一口氣,忽然溫和下來,“放心,既然我不肯離婚,就不至於公開之後甩了你,或者報復你,只要你別給我惹事,我脾氣一向不錯”
餘歌這才嗤笑出聲,“你脾氣不錯”
“算了,你還是快去片場吧,我要睡了,明天早上之前都別叫我,明天要是外面因爲我們的新聞而太熱鬧,那我明天也睡一天”
她確實是有些怕,莫名的膽怯,所以慫就慫吧,睡一天也沒什麼大不了。
東里勾了勾脣,“晚安”
她也沒打算迴應,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沒想到剛掛掉,他又打過來了。
“很忐忑”他忽然這麼問。
餘歌有些無奈,“你讓我靜一會兒就好。”
只聽他道:“那你要是還可以忍受,就好好給我說個晚安,否則我今晚拍不好戲都推你頭上。”
爲了不囉嗦,她隨口說了個“晚安”
雖然有點勉強,但他也算是接受了。
餘歌把電話關了,一個人入睡也沒那麼困難,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東里也真的沒有叫醒她,第二天早上也沒叫她。
直到她該喫早餐的時候,他坐到了牀邊,那種一直盯着的視線讓她很不舒服,睜開眼就正好撞他視線裏了。
“睡得很好”男人拍戲拍到半夜,這會兒看起來卻心情不錯。
她清醒了一會兒,坐起來,“你剛回來”
“睡了幾個小時。”他回答,然後擡手幫她弄了弄頭髮,結果太笨拙,髮絲把他的手指纏住了。
“笨死了”餘歌被扯得頭皮痛,順口不滿了一句。
然後去解救頭髮,可是低眉之際,他的氣息忽然靠近。
下巴被他挑起,頗爲認真的看着她,“你當初纏我可比這頭髮厲害多了,我都沒抱怨過。”
“你是沒抱怨過啊,但你沒少折磨我。”她瞥了他一眼。
東里湊得更近了,“現在彌補你還來得及不”
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什麼意思,面前的人已經吻下來,大清早的絲毫不嫌棄她剛睡醒。
剛離開牀褥的身體又被他壓了回去。
她本來也不困了,昨晚睡得太早,所以即便被他要了兩次,也不想睡覺。
“外面風風雨雨的,你確定不睡了”他低眉望着她。
餘歌知道他說的是她們結婚的消息。
“你壓榨完我又讓我接着睡,都不讓起來喫飯的嗎”她一臉討伐。
東里這才笑了笑,然後帶着她喫早餐,喫完早餐繼續回去睡。
她其實很想看看外面又多熱鬧,又怕太熱鬧。
倒是他在旁邊說了,“沒那麼嚴重,只是集團官方發佈了總裁婚訊而已。”
餘歌微愣,“不是給娛樂媒體說麼”
他竟然是藉助動力集團的官方平臺發佈他們結婚的消息
“這樣不是顯得更正式一些,免得讓你忐忑”他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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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並不是啊,這樣一來,她反而更忐忑。
至少,娛樂媒體發佈的消息還有猜測性,但是他們集團官方發佈,那就是板上釘釘,哪怕只是集團內部心知肚明,外邊的人多少還是帶着揣測,但也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
好一會兒,她才定定的看着他,“爲什麼,我覺得是被你坑了呢”
“你這是忘了誰先挖的坑”他側首,冠冕堂皇,“我只是把坑挖得再深一點是,順便點一把灰而已。”
餘歌皺着眉,雖然她也不是不樂意,但是
追究起來,確實是這樣啊。
“我明明是奔着離婚去的,現在不但離不成還被公開了”而且是她壓根沒有防備,被牽着走的。
東里靠過去,看着她,“就算不公開,你也離不了,知道麼”
爲什麼
他握了她的手把玩着,完全是一副大勢在握的模樣,方纔擡眼看她,“就算兩年期限到了,你不該給我生個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