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了
東里夫人和簡小姐兩個人面面相覷,“去哪了”
簡小姐這才擡頭看了他,“你不是說誤會你和盈盈了要好好給人家解釋的”
“解釋過了。”他不耐煩的一句。
東里夫人這下可着急了,“你搞搞清楚啊,她現在走了可就真不回來的,你這摔罐子的態度怎麼把人重新追回來”
“要不,我把盈盈叫過來親自給她解釋一次”簡小姐提議。
他已經上樓了,只傳來一句:“你們別管了,想走就讓她走,我看她能一輩子不回來麼”
東里夫人直嘆氣,“你看,我說吧,當初就不該離,說什麼讓盈盈刺激一下估計就回來了,小魚是那個脾性”
結果,上樓應該進了臥室的人又折了回來,很是不服氣似的,“她什麼脾性還不是您慣出來的全家都得繞着她轉,哪點不高興一腳把我踹了一走了之”
本事不大,臭脾氣一籮筐
東里夫人還真替餘歌抱不平了,“她當初離開兩年是因爲你不聞不問,後來也是你惹人家,這次不也是你好端端的跟盈盈接吻鬧出來的換做你爸幹出這事,我不光踹了他,一走了之前還得把他大別墅燒個精光”
簡小姐忍不住在一旁笑了笑,擡頭見東里冷眼瞪着,只好道:“你緩一緩脾氣,睡前打個電話好好哄哄。”
“解釋也解釋了,哄也哄過了,這次再哄她我和她姓”東里扔了這麼一句之後回屋洗澡。
後來,又去了書房。
東里簡後來用他的手機打到航空公司問了,餘歌真的買了墨爾本的票,而且已經走了。
接下來兩天家裏氣氛那叫一個奇怪。
東里整天沉着臉,該睡的時候不睡,該喫的時候不喫。
東里夫人一見他就嘆氣,“你打個電話不行”
這回簡小姐也覺得不樂觀,但是想不出辦法。
三天之後,簡小姐帶着孩子去了一趟醫院,給孩子打針。
回到家的時候,直衝東里的書房,猛地推開門。
“幹什麼”東里見她這麼沒輕重,沒給好臉色,“想把孩子扔出來”
東里簡直接道:“餘歌在倉城,我看到她了,誰說她回墨爾本了要麼就是已經回來了,她沒告訴你去那邊幾天去做什麼”
照這個行程,簡直是到的當天就回來了。
那邊的男人蹙着眉,她只說過去的時間不會太久。
東里簡看着他明明是要站起來了,但又坐穩了回去,一臉強裝的不在意,“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大驚小怪。”
她狐疑的睨着他,“你能不裝麼這兩天都快茶飯不思了,沒大驚小怪”
“你要是想跟她好好的,就趕緊打個電話,說點什麼都行,或者晚上出去一起喫飯”
東里是從辦公桌邊起身了,只是合上鋼筆帽,淡淡一句:“晚上有應酬。”
然後往門口走,回了臥室,出來時手裏拎了外套,“晚上不回來喫飯。”
“也不回來睡唄”東里簡問。
可他說:“回。”
簡小姐臉上頓時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着他下樓走了。
第二天早上不見他起來喫早餐,東里簡纔去敲了他的臥室門。
半天沒動靜,只好推門進去,看到牀上的被子鼓着,真是難得他竟然還在睡
“你不晨練了”東里簡過去拉開窗簾,順手開了窗戶。
轉頭髮現牀上的人坐起來了,但是臉色不對勁。
“你病了”東里簡一蹙眉,走過去摸了他額頭。
不少。
下一秒,東里掀起身上的睡衣,露出身上的傷。
好幾處青青紫紫看得人發愣,右側腹部還有一處劃傷。
“你這怎麼弄的”別看東里簡平時對他嚴厲無比,但是還真沒見過自己弟弟受傷。
他放下衣服,聽起來淡淡的語調:“路見不平,惹火上身。”
“你路見不平”東里簡瞪着他,“你幾點回來的,大晚上去哪路見不平”
他也沒說什麼了,下牀往洗漱間走。
“我去給你拿藥”東里簡是真擔心。
匆匆下樓找去淤青的藥,但又不敢和二老說,怕嚇到他們,順便把他的司機給叫來了。
司機明顯一臉懵逼,又不敢盯着東里簡看,只是撓撓頭,道:“昨晚少爺自己開車回來的,我開到一半,他非讓我回去休息”
“讓你走你就走”東里簡蹙着眉心。
司機在想,那麼大半夜的,從他下車的地方,到別墅,哪個小姑娘會不睡覺在馬上邊等小混混欺負
或者說,再沒眼力勁的混混,看看少爺開的車,也不敢把拳腳往他身上招呼吧
“我去查查昨晚有沒有鬥毆事件和監控”司機試着問。
當然要查了,東里簡鬱氣難平
但是司機出去之後,想着給主子問問傷得重不重,順便問他昨晚在哪兒被人打了,他好差得快一點。
東里這邊捏着電話卻一句:“有什麼可查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難道查出來我還跑一趟警局邀功”
這
話是這麼說,但司機總覺得這不是少爺的風格呀,這種啞巴虧也喫
東里簡上去給他遞了藥。
他看了一眼,接過去之後直接扔垃圾桶了,面對她的眼神,只一句:“過期了,你幫我去醫院重新買吧。”
她就那麼盯着他看了會兒。
簡小姐可是個聰明人,忽然不着急了,扯了扯嘴角,“你是想讓我去醫院”
“讓東里夫人去也行。”他道。
她笑了,“是不是拿着藥再從餘歌面前晃一晃,再吆喝兩聲說你受傷了,讓她服軟一次,過來看看你,哄哄你”
東里瞥了她一眼,從臥室出去了。
雖然東里簡猜着他身上的傷是另有原因,或者自己搞出來的,可好歹是傷,她不能不管,親自去買藥。
哪個藥店都能買,她還非去餘歌在的醫院。
四十幾分鍾過去。
簡小姐回家的時候,男人從樓上下去,面上不溫不火,但是目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奈何簡小姐就是什麼都不說,把藥遞給他,“擦上吧,別一會兒又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