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5、我要做你的舞伴!
    晚晚被醫生帶着去做檢查,具體都檢查的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問,只是一直在問:“我哥會不會有事他怎麼了”

    醫生看了她幾次,“你父母沒告訴你麼”

    她微蹙眉,搖頭,“沒有,但是我知道我哥最近身體不太好,他小時候做過手術。”

    醫生點了點頭,檢查完之後把她安排在北雲稷同一個病房,加了牀位,至於具體事宜,就讓他們家人之間做交流。

    北雲鎮夫婦倆站在牀邊的時候,晚晚也知道不可能只是抽血這麼簡單了,否則她不用做這麼多檢查,還專門把她安排在病房裏。

    “你說吧。”北雲鎮看了妻子,語調裏帶着無奈。

    北雲夫人看了牀上的人,反正家裏都是她唱白臉,無所謂她來說。

    也不拐彎抹角,道:“你也知道你哥小時候做過手術,他肝不好,但是這些年都過來了,沒什麼大問題,今年年初纔開始出問題,一直就沒有挺過,現在已經很嚴重了。”

    晚晚知道前段時間哥還頻繁往醫院跑,可是她問了也不告訴她具體情況。

    “如果醫院這邊覺得可以了,你可能得給你哥哥捐肝他才能活下來,手術後還要修養幾年,但是對你的影響不會很大的”北雲夫人擔心她害怕手術後遺症,如是道。

    她坐在牀上顯得很平靜,想到她進家門那年哥做手術,只帶了一兩分的猜測、八九分的肯定,問:“你們是不是從收養我的時候,就知道我和我哥數據匹配”

    甚至,收養她,就是因爲這個,而不是因爲緣分而去收養她。

    只是這麼殘忍的事實,她沒有問出來。

    北雲夫人點了點頭,“是。”

    她強忍着心裏的酸楚,笑了笑,“沒關係,我捐,我哥不會出事就行。”

    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問更多的事情,這樣北雲鎮夫婦倆多少有些錯愕。

    也因爲她這樣的堅決,北雲鎮越是感覺這些年虧待了她,轉頭就讓妻子去買了水果,全是晚晚最喜歡的,晚飯也讓北雲夫人專門回家去做了帶過來。

    北雲馥下了課纔過來,因爲父母都沒給她打電話,要不是回家聽傭人說家裏人都在醫院,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去病房的時候,北雲馥一眼看到了非應季的水果,北雲家雖然也是命門,不過北雲夫人很會“持家”,這些進口的,或者非應季的貴得離譜的水果,很少會出現在家裏。

    這會兒卻都擺在她病房裏。

    北雲稷還沒回到病房,這兩天都必須待在無菌觀察室,北雲夫人回去做飯,所以病房裏並沒有人。

    “你過來了”晚晚擡頭,頷首看了水果,“很甜呢”

    她那種依舊高貴得風輕雲淡的表情讓北雲馥覺得刺眼,根本不想要從身上割一塊肝下去的人。

    “你高興什麼你來我們家也就這個時候有價值,爸媽告訴你收養的原因了吧”北雲馥是生氣的,所以說出來的話不乏殘忍。

    她生氣,也許是因爲又被忽略了,一家人整個下午的所有事,沒有人通知她,她一點都不知道。

    晚晚依舊淺淡的彎起眉眼笑着,“是啊,收養我就是爲了救稷哥哥,我有什麼好難過的有價值不是挺好麼”

    北雲馥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怕疼、怕死的麼”

    晚晚素手剝了一粒葡萄放進嘴裏,“這世上誰不怕”

    沒錯啊,她非常怕疼,更別說死。

    她也覺得這是一種悲哀,如果哥哥身體一直健康,她豈不是家裏的多頭過不久就該被扔了,或者被逼着隨便嫁給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

    所以,相比起這些,晚晚覺得這樣很好。

    哪怕爸媽是因爲她的作用而忽然對她很好,她也覺得值。

    人就該知足不是麼她本來也沒多大出息,就這麼點追求,挺好的

    在這方面,北雲馥幾乎是永遠都說不過她的,她永遠都是那種金貴高傲,沒心沒肺的樣子,急了也不一定跟你吼。

    北雲馥莫名其妙的氣發佈出來,被一團棉花捂實了似的,更加難受,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之後轉身離開病房。

    那些天,晚晚沒去上課,除了吻安以外,也沒有聯繫的人,但是手機一直都是開着的狀態。

    當然了,她的手機幾乎沒有響過,響也是吻安找她。

    對她那點莫名其妙的期待,晚晚也覺得很可笑,平時聿崢都不搭理她,她住進醫院,人家應該高興得以清淨纔對。

    手術前的那天,吻安專門過來看她。

    那時候距離她住進來已經小半月了,該調整的都調整好了,她就等着手術。

    吻安一進來就抱了她,兩個人也不多話,只有吻安剝着水果的時候提到:“我今天在校門口看到聿崢了。”

    晚晚猛地看過去,“他去高中”

    吻安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不用這麼激動,我看他是去接北雲馥的,跟你沒關係。”

    晚晚剛起來的興致又直線往下掉,卻也習慣了自我安慰,“誰知道他是不是太久沒見我,接着北雲馥的名去看看我呢”

    吻安聳了聳肩,聿崢不像那麼無聊的人。遠遠看着都冷得跟一塊冰一樣,一點趣味都沒有

    “緊張麼”吻安把剝好的山竹遞過去,問。

    晚晚就着她的手喫掉,搖頭,“該緊張的是朝我動刀的醫生吧我只管躺着,麻得沒感覺,有什麼緊張的”

    擡頭看了她一眼,吻安微抿脣,她知道晚晚緊張,只是嘴硬、自我欺騙。

    反正她總這樣,這點她們倆很像,所以很瞭解。

    安靜了好久,吻安纔看她,“你有沒有什麼還想喫的,或者想玩的,我去給你買過來”

    晚晚看了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別搞得我好像要去見閻王似的,等我手術完隨便喫隨便玩”

    吻安瞪了她一眼,“別烏鴉嘴”

    她只是笑笑。

    第二天手術,原定的時間推後了半小時,進去之前,大概是哥哥的意思,家裏人都在晚晚旁邊給她打氣,讓她安心。

    這算是她的身份待遇都升級了。

    打完麻藥之後,雖然只是局部麻醉,但晚晚逐漸犯困,渾渾噩噩也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

    手術之前,醫生跟她講了很多,其實她也聽得不是特別懂,但是知道手術成功率不低,她作爲捐贈人更是不會有什麼大礙。

    但是徹底昏睡過去的時候,她能想到的還是那張臉,常年比手術刀還冰涼的眸子,偏偏她就是忘不掉,甚至想,萬一她真出點事,他會不會記得有一個北雲晚很喜歡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