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縮回手,“你不明白麼什麼理由都阻止不了我的決定了,我現在愛不起來,也堅持不了。”
也許是真的怕了她現在態度,聿崢捧着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看着她的眼,可是這一次,她滿眼的空洞和疲憊。
甚至於,他無論怎麼吻她,她都不給反應,這比她不冷不淡對着他說話還讓人心慌。
“晚晚”聿崢握着她巴掌大的臉,低眉啞着聲,“你不能這麼對我,幾年的糾纏讓我有了感覺,你要這麼不負責任的走掉”
她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就像你當初對我冷漠的那樣,不就好了”
他再吻過來,晚晚躲了一下,這一躲的反應像刺激他越是洶涌的糾纏着,可是再火熱的溫度被冷冷淡淡毫無反應泡久了,那種感覺荒蕪一片。
他的脣停在了她脖頸間,“我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了,是麼”
晚晚點頭,“這些年,我真的很累。”
聿崢卻還不肯放棄,“你再想想好麼或者給我一點時間”
她淡然搖頭,“你走吧,就當是錯過了我,那就別再錯過第二個喜歡你的人。也許哪一天,你對北雲馥的態度,也會像你現在對我的一樣”
“不可能”他異常堅定,幾乎是狠狠的回答。
晚晚略微蹙眉,“那你還想怎麼樣”
他也不知道還能怎麼樣。
“走。”她拿着抱枕,再一次開口。
客廳里長時間的極度安靜,靜得她都快忘了時間,並沒有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可是再睜眼,屋子裏已經只剩自己了。
一瞬間,滿屋子的孤寂都往她身上涌,壓得人喘不過氣。
她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開到最大,但還是覺得那麼坐着難受,於是開了隱約,穿着高跟鞋跳舞,跳到動不了。
直接倒在地上睜着眼躺着。
從地上起來時,估計是凌晨了,又進了浴室,泡在浴缸裏昏昏欲睡。
不用想,第二天起來感冒必然是加重了,大有起不來走路的趨勢。
她不能打電話給吻安,也不可能找韋倫,就自己胡亂找了藥喫下,又繼續躺着。
就這麼過了兩天,連自己都靠喫什麼活着的都不知道了,幸好沒餓死,第三天總算感冒好轉,至少上班沒有問題。
逼着自己喫好一點的一日三餐,休息時間就看自己要去哪個城市。
其實很難選,她想選那種別人都不可能去的城市,又怕把自己折磨死,畢竟她怕死,還怕受委屈,真真沒怎麼喫過苦。
這麼來來回回挑了好久,還是沒個結果。倒是她伺候的梁冰出院後已經生龍活虎,氣色好得不能再好
也許是還長着一點良心,所以梁冰約了她喫飯,就當是這段時間對她照顧的答謝了。
不過晚晚到的時候,梁冰還沒來。
“小姐您喝點什麼”侍者笑着招待了她。
她看了看,“沒什麼想喝的,白水有嗎”
“有的。”
侍者給她上了一杯白開水,溫的,她就安靜坐着,偶爾看看手機上的視頻,或者看一看時間。
梁冰卻一直沒來,她都喝了一整杯水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她終於接到梁冰的電話,不過電話裏是她經紀人的聲音:“對不對不對其實在不好意思,劇組這邊臨時出了一點事,梁小姐今天安排不開了,可能過不去,北雲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們改天再約,晚上我讓梁小姐再回個電話給您真的很抱歉”
她心平氣和的聽完,語調也很平和,“沒事”
掛了電話,她順便點了喫的,免得回家做了。
侍者送完她的晚餐,在拐角處攝像頭盲區被人攔住,遞給她一個厚實的信封,“你的報酬,等她睡着了送到樓上的房間。”
“好的”侍者只顧着看信封裏厚厚的錢,那人已經轉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