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韋倫才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說不讓我打扮的也是你,在你家裏莫名其妙穿什麼外套”
然後擺擺手,“你要是沒事,牀借我一下”
他雖然腦子還算清楚,但是身體想睡覺,昨晚喝到現在,中途也就是隨便眯了會兒而已,該補覺了。
北雲馥笑了笑,看着他,“你不好奇我想跟你聊什麼”
哦對,還有這事,韋倫反應過來,擡手按着眉頭,閉着眼,“行,你說吧,我聽着。”
北雲馥一點也不囉嗦,直接問:“你是真的愛北雲晚”
韋倫輕輕眯着眼,“是真還是假,我需要跟別人證明麼”
“那就是真了。”她也瞭解男人,越是真,越是不願意直接說出口。
尤其他這種沒正經過的男人,忽然真心愛一個女人是一種幸運,可也會被同圈子裏的人看做笑話的
韋倫沒說話。
北雲馥繼續道:“你知道北雲晚喜歡聿崢,對麼”
這回韋倫笑着,“你也喜歡聿崢,還從你姐姐手裏搶過去了,我能不知道麼所以我得感謝你,否則晚晚心裏的位置恐怕空不出來”
“你真以爲她心裏沒有聿崢了”北雲馥不以爲然的笑着,“她的性格你瞭解麼那麼容易放棄霸佔了她整個青春的男人”
折讓韋倫有些煩悶的閉了眼,微仰臉坐在沙發上。
聿崢家的沙發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他公寓的沙發朝向窗戶。
因爲他職業習慣的緣故,必須要第一時間知道外面的情況,哪怕是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也要一擡頭能看到窗外。
韋倫一手搭着沙發背,外套就搭在手邊,“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告訴你,想讓北雲晚從心裏徹底沒了聿崢,你就幫我這個忙。”她直接的道。
韋倫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而面前的女人卻忽然開始脫衣服。
腦子裏酒精過量的男人眯起了眼,有點警惕,“做什麼”
北雲馥笑了笑,可能丟了清白的緣故,她現在對這種竟然是悲哀到沒有浪漫感了,更沒有恐懼,忍一陣痛就過去了。
但她也知道,男人喝了酒,腦子不受控制,就算他本意不想,身體也會想。
酒後亂性就是這麼來的吧。
“等等”
北雲馥靠過來,韋倫強撐着理智,狠狠眯起眼,努力的看清她,“你還是沒說清楚”
“你的呼吸亂了”北雲馥似笑非笑的,擡手在他敞着的襯衫上劃過一個圈,“酒精是個好東西”
也是她的指尖碰到他胸口,韋倫低頭,看到了身上的衣服。
聿崢的衣服,聿崢的褲子,旁邊是聿崢的外套
任何人看到這種場景,肯定會以爲這個男人是聿崢。
加上,這本就是聿崢的公寓,除了他本人,誰還敢在他公寓裏幹這種事
“你他媽把我當工具使”他勉勉強強的繞過來一點彎。
北雲馥篤定的看着他,“讓你白佔一次便宜,加上讓北雲晚永遠忘了聿崢,划不來麼”
韋倫閉了閉目,緩着呼吸。
但是女人身上的香水總是往鼻子裏灌,莫名其妙的蠱惑着神經,本就被酒精麻痹的神經越是亂作一團
北雲馥淺笑,“你可以給我錢,雖然我不缺,你心裏舒服就好。”
“第二”他繼續說着,聲音越來越重,中途扯了扯本就敞着的襯衫,“我是真心愛她,但還不屑於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北雲馥笑得更燦爛了,看着他,“你現在已經很想要了,不是麼”
男人擰了眉,“你他媽噴的什麼牌子香水”
北雲馥不說話,只是坐在了他腿上,跨坐着,背對窗戶。
動作間似有若無的碰到韋倫此刻已經很敏感的地方,笑看着他的隱忍,“韋少睡過那麼多人,何必介意多一個呢”
她是個女人都不介意。
韋倫只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麻,所有酒精像是被烘烤了一遍,重新涌到腦子裏沸騰着。
北雲馥常年在娛樂圈,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貴公子風流慣了,就算真的想收心,真的愛上一個女人,神經放鬆時,骨子裏的風流是不受控的。
果然,他終究是沉沉的一句:“我不會對你負責”
如果真的一點點都不想,不會事先這樣說明。
她淡笑,“我說了,不需要你負責,幫你也會幫我。”
韋倫努力眯着眼又看了她一會兒,眉宇間有糾結,也擰不過作亂的神經,早就迫不及待的身體反應。
沒有親吻。
他甚至有些粗魯,直接祛除北雲馥的衣裳。
只是他即將褪去聿崢的衣服時,北雲馥擡手阻止,“不要拖”
半醉的男人醉意熏熏看了他,扯脣,“你喜歡這種調調”
語畢,他的動作越是粗獷,反爲主動,把北雲馥壓到沙發上,他背對着窗戶。
完完全全只是一種發泄,感情必然是沒有的,所以沙發上糾纏的動作從窗外看來多了粗野和瘋狂。
晚晚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她站在窗外,看着男人瘋狂索取的動作,整個人一下子墜入冰窟,每一寸神經都是麻木的,麻木得忘了疼。
可是清楚的看到男人身下北雲馥如癡如醉的半張臉,晚晚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這是聿崢的公寓,北雲馥是他的女朋友,她再怎麼幻想,也幻想不出北雲馥有那麼大的膽子帶其他男人來聿崢的地盤撒歡。
更別說,她知道聿崢所有對衣服的喜好。
男人身上的西裝、地上的外套,真真是那個品牌最具特色的款式了,她想認不出來都難。
心臟像結冰的湖面怦然迸裂開,撕開每一寸都是痛徹心扉。
他們怎麼可以
明知道她要過來,他就這麼熱情的給她送上見面禮
那她包裏的那份檢驗單算什麼
晚晚曾想,就算聿崢和北雲馥一直是男女朋友,她可以不介意,畢竟聿崢是她的男人,只是她一個人的。
可她錯了
他那麼瀟灑的在兩個女人身上行走自如還在她面前說什麼迫不得已什麼需要時間
都是屁話
沙發上晃動的身體,讓她想到了和聿崢的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