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回去,他又自動的走過去想牽手。
晚晚終於轉頭瞥了他一眼,帶着警告,“都不小了,就算不上升到禮義廉恥,起碼應該知道別人的人不能牽”
聿崢正聚起眉峯,“你有人了”
她閉了閉目,再睜眼就是淺笑,“我說的是你。”
北雲馥前幾天還焦急的想見他,他卻趁着生病又想再騙她麼
可是聿崢很認真,“我單身。”
呵呵晚晚不以爲然。
但是聿崢不讓她走了,扣了她手臂,認真的盯着她,“我是一個人。如果你當初離開,介意的就是這個,我早說過了,我和她的關係已經清理乾淨,這種藉口你要擋我擋到什麼時候”
晚晚依舊笑着,“我就是不想要你了,無所謂你跟她從前到底是不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也無所謂你們分沒分乾淨。”
“理由”他又一次變得強勢了。
她走不了,兩個人就站在小區裏頗有已經的小道上僵持着。
理由
晚晚能說是她身體潔癖
好像不成立,在他眼裏,她都跟多少男人睡過了。
可她着實找不出別的了。
只能看着他,“回到從前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非要糾纏出個結果,那就等我被誰睡了,咱們公平了再說吧”
可能聿崢熟悉了她說話的方式,她這麼一說,他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我跟誰睡了”
晚晚覺得他捏着她的力道都重了,臉色很難看。
她想掙脫,但是不敢用力,畢竟他是病好。
“你確定,要一直這麼站着討論這個問題麼”晚晚看了看周圍。
她住了這麼長時間,雖然不認識什麼人,但也覺得丟人。
可聿崢紋絲不動的立着,“如果你是因爲這個,非要這麼對我,我就必須要個交代”
“我說過不止一次,沒有背叛過你”
這種感覺很難受,他完全不知道她是被誰給洗腦了。
晚晚搖了搖頭,“無所謂,反正我沒考慮過再跟你,所以不在乎了。”
“我在乎”他聲音都沉了,“你憑什麼給我扣這種爛帽子”
“還有。”他定定的看着她,“我早說過的,糾纏是你開始的,我這輩子就認你了,沒個結果決不罷休,除非你能讓我英年早逝”
晚晚覺得很冤。
她當初糾纏他的時候,全城都說她不要臉,像個神經病。
現在他這麼糾纏她,怕是要被標杆成癡情種了吧
她不想再說了,擺擺手,“我餓了。”
這個慣用,她一說餓了,聿崢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回去給她做飯。
但是進了門開始,兩個人就沒說話,看得出來他心情也不好。
晚晚在廚房入口看了會兒,還是放棄了走進去幫他的想法,免得他得寸進尺。
既然是她想好了要結束的關係,那就走遠一點的好。
可惜,過了半個來小時,聿崢從廚房走了出來,到了沙發旁邊,看着她,真是拉得下面子率先跟她說話,“你幫我摘菜。”
晚晚手裏握着遙控器。
聿崢見她沒回應,自己彎下腰把遙控器拿走,甚至打算把她抱到廚房去。
別一會兒又舊傷復發什麼的。
結果她這一句出來,不去幫忙也不行了,就在他前邊一步步走着,頗爲不情願。
“摘什麼”她蹙起眉,看他。
聿崢隨手指了指。
剛買回來的菜都是半成品,基本不用摘,洗一洗就好了。
晚晚皺着眉,狐疑的瞥了他,懶得拆穿,“我削瓜皮。”
“我來”她還沒碰到削皮刀,被聿崢快一步拿走,看了她,“做手術的手劃壞了我賠不起。”
她沒忍住笑了一下,“所以你叫我進來看戲麼
”
聿崢沒說什麼。
他總不能說,他真的只是想看見她,想跟她說話而已。
原本這次過來,只想跟她心平氣和,甚至只要可以,他求着她都無所謂,卻不知道怎麼就把氣氛搞成了這樣。
孩子的事,更是半個字沒能提及。
安靜了會兒,他才一邊做手裏的事,也一邊說着話,“把你之前的話說完。”
晚晚靠在了旁邊,雙手揣兜,“我說什麼了”
他看過來,“我到底跟誰怎麼了”頓了頓,猜測,“北雲馥”
她說過的,他和北雲馥的沙發戲
一提到這個,晚晚連廚房也不想呆了。
轉身剛想走,男人卻乾脆扔了手裏的東西過來,一手扣着她的手腕翻個角度就把她整個人帶了過去,“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
“別跟我說你對我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如果沒有,你不會再回來,更不會把孩子生下來”聿崢語調微快的說完這句話,盯着她。
晚晚先是直覺的想反駁。
可是聽到他最後一句,柔眉徹底擰起,一點點仰起臉,盯着他,“你說什麼”
聿崢薄脣略微抿着,看得出她很敏感。
越敏感就越在乎,不是麼
“孩子是我們的,難道你能藏一輩子”
晚晚擡手就想把他推開。
可聿崢下意識的緊了臂彎,不讓她離開他的禁錮範圍。
她掙扎不來,只能堅定的看着他,“聿崢,我很明白的告訴你,米寶是我一個人的”
“你是醫生,孩子是不是一個人能造出來你不清楚”
“是你放棄了他”她陡然提高音量,眼圈瞬間就紅了。
“是你不要我也不要他你憑什麼在這裏談”我們“”晚晚胸口起伏着,“如果你敢拿孩子威脅我什麼,我真的會讓你英年早逝”
聿崢低垂眉眼。
嗓音裏帶了幾分難忍的痛,“孩子是我的,我只要你,在你眼裏,我這麼狠”
晚晚像是聽了什麼笑話。
“孩子是你的你只要我”
哈,她之前被他一次次騙着,傻傻的抱着希望,就是這麼被他蠱惑的
“你跟她在一起,在她身上快活的時候想過我沒有”
“我說過”
“我親眼所見你還要辯解什麼”晚晚狠狠打斷他的話。
聿崢一雙濃眉打結在一起,聲音有些飄,“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