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54、你再熱烈點!
    晚晚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雖然很小,加上她這些時間的睡眠障礙,那聲音是對她來說,敏感了得足夠聽到了。

    她之所以上半夜可以睡着,是因爲這幾天太累太熬了,這會兒聽到動靜,緩緩坐了起來,呆呆的看着黑暗處過了會兒。

    然後纔想着從茶几上摸水杯喝水。

    客廳裏光線昏暗,她喝水的時候總覺得聞到了哪裏隱約的血腥味。

    朦朧睡衣更是被驅散。

    她熟悉的摸到開關,打開了客廳裏的一個小燈。

    然後實現略微底下,就看到了自己手裏的杯子杯壁上蹭了好幾處的暗紅色血跡,不仔細看還以爲是杯子的特色花紋。

    晚晚蹙起眉,順手把杯子放下了。

    想到可能水裏還有他的血,柔眉更緊了,說不上是噁心,總之不舒服。

    但她就那麼安靜的坐着。

    聿崢再出來的時候,她坐了挺久。

    他以爲她怎麼,客廳裏亮着燈,出來卻見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一點點睡意都沒有。

    “怎麼了”

    聿崢的聲音在夜裏顯得十分滄桑,低沉沉的壓着氣氛。

    晚晚擡頭看了他一眼。

    他洗過澡了,但是眼裏的疲憊和壓抑不是洗個澡就能清洗掉的。

    她又把視線收回來。

    “睡不着”聿崢再次開口。

    晚晚其實不想跟他說話,緩了半個晚上,加上吻安的定心丸,她現在還算平靜,卻不想看到他。

    聿崢多少也看出了她的情緒,在客廳入口的地方立了會兒。

    傾斜低垂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深暗的眉間藏着幾不可聞的疼痛,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不想見他、不想理他的冷淡,成了對付他最鋒利的匕首,看一眼,胸口會悶得喘不過氣。

    她一直的沉默,終究還是聿崢道:“去牀上睡。”

    晚晚蜷起雙腿,下巴支在膝蓋上,還是沒搭理。

    她這樣的視而不見,讓聿崢眉峯越來越緊,聲音依舊很沉,也莫名的有些飄忽:“晚晚”

    “不要管我。”她終於淡淡的一句:“我不睡。”

    無論臥室還是牀,她都不可能睡得着了。

    聿崢就那麼看着她,一直站在那兒。

    結果,她睡不着,他就那麼陪着,從四點左右,到五點、六點。

    然後天亮。

    晚晚中途可能抱着膝蓋眯了會兒,可那個男人一直站在那頭的牆邊,站崗放哨的人或許都比不過他的功夫。

    回來前聿崢就每晚睡不着,這一夜又是生生熬過來的,縱然再銅牆鐵壁,原本墨色的眸底也泛了血絲。

    但他卻從小區超市買了食材,給她做早餐。

    晚晚不用上班,所以不知道能去哪。

    直到聿崢昨晚早餐走出來,走到她旁邊,她沒有防備,也沒有抗拒,他便把她抱到了餐廳。

    經過一夜的沉澱,兩個人竟然能坐到一張桌子上喫飯。

    只是晚晚臉上沒什麼表情,只爲了機械的把胃填一填,其實她都吃不出什麼味道。

    偶爾轉過視線在,會覺得眼皮痠痛得難受,下意識的反手給自己試了試體溫,害怕自己又感冒了。

    結果她剛有動作,聿崢一下子擡眼看過來,眼裏毫不掩飾的緊張,“發燒了”

    她昨晚就那麼坐了一晚上,秋季雖然不算寒冷,但夜裏也涼。

    她想說“沒有”的,想了想,懶得搭話。

    不知道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對他的視而不見終於讓聿崢受不了,他忽然放下筷子,看着她。

    晚晚感受到了,也看了他一眼。

    見着他眼裏壓着的類似委屈的隱忍,又覺得有些好笑,他委屈什麼

    “我既然敢用命來保證兒子不會出事,你能不能至少不這麼冷落”他眉梢輕捻,薄脣一張一翕,聲線很低。

    她擡頭看過去,卻是仔細認真地,糾正他的話,“米寶是我自己一個人的。”

    聿崢捻着的眉頭緊了緊。

    他沒有跟她爭辯,而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生病了。

    但晚晚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正好,她的手機在客廳響了,她順勢放下餐具,直接結束了這個早餐。

    電話是韋倫打過來的,一點也不意外,他反正每天都要跟她聯繫。

    她聲音不大,但聿崢能聽見。

    “嗯,在他這兒不用過來喫過了。”

    最後態度緩和的“嗯”了幾聲,相比於對他的冷淡,對韋倫卻是溫和而順從。

    韋倫想來接她,晚晚沒讓,她回自己打車回公寓。

    掛掉電話,她去給自己倒水,聿崢已經在接電話了。

    還是韋倫的。

    “聽說你回來了”韋倫和往常沒什麼兩樣的聲音。

    聿崢語調冷冰冰的,“你的消息不是向來很準。”

    韋倫笑了笑,“過獎了,狐朋狗友多一點,好打聽一些事而已”

    末了,韋倫才稍微沉了語調,道:“她現在什麼樣子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爲她好,我希望你離她遠一點,照顧她的事,我來。”

    這話讓聿崢薄脣輕扯,“你來”

    “你是不是要問我什麼身份”韋倫都猜到他想說的話了。

    頓了頓,韋倫繼續道:“我說過的,我會贏。我有那個耐心,也有那個把握,她會跟我,也只能跟我。”

    聿崢捏着手機的力道緊了緊,想到的,是她昨晚喊別人的名字。

    這會兒,韋倫那種信誓旦旦的口吻直直的戳在他已經開始搖擺虛空的地方。

    “我一會兒過去接她,聿少不會攔着的吧她現在身體不好,你再拉拉扯扯,只會激化她的病。”韋倫告訴他。

    聿崢轉頭看向客廳裏喝水的女人,忽然轉身出了門。

    “她怎麼了”他的聲音更是壓抑。

    回來開始,聿崢就覺得她哪兒不一樣了,可是說不上來。

    韋倫也沒瞞着,“抑鬱症。”

    而且很明白的告訴他,“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事情內幕,現在才搞明白,你竟然把她兒子親手退出去當人質”

    “從聽到消息開始,她沒日沒夜的精神不濟,生起病來更是渾渾噩噩,你以爲她都是怎麼過來的換做誰能不抑鬱你覺得,她還會原諒你”

    聿崢站在門口,因爲這個消息而緩了好久。

    她是那種高傲到可以沒心沒肺的人,但凡她不想看的,只要揚起漂亮的臉蛋,就可以把一切都忽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