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朝她走過去。
看他半伸手臂,晚晚立刻一臉防備的看着他,“幹什麼”
聿崢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後抿着薄脣一言不發的把她抱起來徑直往臥室走,然後把她放在牀上,自己就去了浴室。
晚晚靠在牀頭看向他,下意識的蹙眉。
如果是以前,他應該會直接把她抱到浴室裏。
原來,他們之間也確實是有了距離,有了不一樣,這不是她的錯覺
所以,她只能當今晚發生的關係,只是她單純的爲了滿足,爲了避免在韋倫那兒過完整整一夜。
也因此,等天亮,她該做什麼還會繼續做。
早上六點多。
晚晚醒了,昨晚的禮服熨燙過,該洗才也洗了,繼續穿。
從臥室出去,聿崢卻剛好走到門口,定住腳低眉看着她。
直到她邁步往門口準備離開,聽到他在身後沉沉的嗓音,“你想清楚。”
她腳步頓了一下,還是回頭看了他,不帶恩怨的那種清淡,“我想的很清楚。昨晚我說的你也可以當真,我真的累了跟你糾纏,不談感情,只談感覺,也許會輕鬆,當然,我不強迫你。”
聿崢面無表情,因爲她會說出這種話對他來說習以爲常。
只薄脣微弄,“等你嫁給他,還夜夜跟我歡好,我算不算把他打得徹敗”
晚晚心底一笑,誰說她要嫁給韋倫答應求婚就一定嫁麼
就當她太無賴吧,總歸她沒那麼想。
可她微仰臉,“如果你樂意這麼想的話,那就是。”
說罷,她往門口走,剛把門打開,又想了想,回頭看他,“忘了說,你要的項鍊在米寶那兒,拿回去可以,你幫我給孩子取個名吧,該上學了沒有大名不太好。”
明明說的是很重要的事,可是她的語調,就好像無關緊要。
聿崢眉峯緊了緊。
帶着一些試探,“米寶姓什麼”
這問話讓晚晚忍不住清淡一笑,很自然的看着他,“你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麼”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肯定。
因此,她邁出門的那一刻,聿崢大步過去,伸手將她扣住帶了回來。
晚晚沒料到他會過來,皺起眉,稍微往後退拉開跟他的距離。
只是他握着她的手腕紋絲不動,眸底透着堅決,“既然讓米寶跟我姓,今天就不準踏出這個門,該怎麼和韋倫交代我去做”
她沒再掙扎,仰臉看了他。
他去做
竟然有一瞬間的感動。放在以前,他什麼時候替她直面過爲難的事尤其是這種涉及終身大事的時候。
他沒有那個條件,所以沒有那個勇氣。
現在這麼變了莫名其妙在監獄兩年,看透了
“不需要。”而她淡淡的道:“我跟他之間的所有事,我自己處理。”
顯然這讓他不悅,薄脣抿得緊了。
晚晚想把手抽回來,他沒松。
而是定定的凝着她,“如果你依舊要選他,就不要把這件事交給我”
她聽完頓了一下。
然後自顧溫涼一笑,“好啊,你要是覺得委屈,那這件事跟你無關,孩子的名字我自己解決。”
說完,她終於從他手裏解脫。
聿崢以爲,他那麼說,她會選擇放棄韋倫,沒想到她放棄的是他。
“北雲晚”身後是他壓抑的聲音。
晚晚沒有回頭,也知道他不會追,都說到哪個地步,他大概都不可能主動聯繫她了。
天還不是特別亮,晚晚走出小區後花了幾分鐘纔打到車,直接回韋倫那兒。
她帶了早餐過去的。
剛進門,韋倫滿臉惺忪的走出來,看到她的時候愣了會兒。
晚晚揚了揚手裏的早餐,“餓了吧”
韋倫沒說話,在回想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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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我是住這兒啊,牀被你佔了,我委屈的沙發,所以沒睡好,早早出去買早餐”
韋倫轉頭看向略微凌亂的沙發,毯子還沒收,是她的風格。
眼底有了一些歉意,走過去抱了她,“不好意思,可能喝多了,沒顧及你”
晚晚依舊笑着,“真抱歉你就喫完早餐,然後補覺”
他理了理她耳側的發,“在這兒,還是回你那兒”
她微仰臉,“我跑那麼遠回去補個覺”
言外之意是在他這兒。
韋倫這才笑了,“好”
昨晚家宴過來,晚晚也跟他見過長輩,今天早上是不會有什麼事的,但韋倫肯定有事得處理,所以晚晚敢在他這兒補覺。
她去他臥室休息的時候,韋倫已經去了書房。
晚晚閉着眼,等了好久,看他會不會發現什麼過來問她情況。
結果沒有。
所以她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昨晚的一切都沒留下不該留的蹤跡,她可以放心的補一覺了。
晚晚醒來時都下午一點多了,她睡得安心,所以就睡得沉,韋倫中途也沒叫醒她。
只她醒來的時候走到牀邊,“醒了”
她點了點頭,略惺忪的眼,發現韋倫盯着她脖頸看。
愣了一下後,她想到了昨晚聿崢那一路的糾纏。
擡手扯了扯衣服,表情倒是淡然,“自己弄的,有什麼好看的”
“看了我真喝高了。”韋倫聲音有些沉。
她只是笑了笑,“有午餐麼餓了。”
這一問,讓韋倫皺了眉,很真誠的歉意,“抱歉,一直在忙帶你出去喫”
晚晚搖頭,指了指領口,“我這樣出去多尷尬”
韋倫醒悟過來的樣子讓她忍不住一笑,“你以前到底是不是女友成羣,怎麼這麼遲鈍”
韋倫倒是釋然了,握了握她的手,“那我要是問昨晚我有沒有對你豈不是更顯生澀”
晚晚略微歪過腦袋,“沒有,讓你休息會兒,你直接睡到凌晨了”
韋倫笑了一笑,“難怪臉上沒巴掌印,要不你能放過我”
末了,才道:“我讓人送午餐過來吧免得出門了,我正好處理點事。”
她點了點頭,“好。”
晚晚不知道他具體要處理一些什麼事。
但是她喫午飯的時候,韋倫不斷的接電話。
而她用過之後,也接到了稷哥哥的電話。
“你跟韋倫在一起”一接通,北雲稷就蹙起眉。
晚晚點頭,“怎麼了”
北雲稷也不發表意見,只是略帶強硬,“你馬上回來。”
她沉默了會兒,大概已經猜到了一點,因爲稷哥哥的語調顯得略肅穆和焦灼。
加上他這次回來管理公司顯得倉促,那必然是家裏出事了。
片刻,晚晚才道:“我就不回去了,醫院那邊還要上班,你們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直接說就行。”
北雲稷眉頭皺着,“不需要你做什麼才讓你回來,我會安排爸媽出國待着,你也跟着去”
晚晚其實還不太瞭解情況,但是音樂能猜到稷哥哥這麼安排,肯定給韋家有關係,否則剛剛問她是否在韋倫這兒的語氣不會那樣。
可她笑了笑,“不用,我今年都沒法請假的過些天可能還得出差,也等於出國了,你把北雲馥安排出去就好了。”
繼而,晚晚接着問:“情況很嚴重麼或者你直接告訴我家裏怎麼了”
北雲稷不可能跟她細說,他連根北雲馥都不打算細說,只是北雲馥知道的比他想象的多。
可他不說,晚晚卻猜到了:“家裏財政危機了我們家到底一直在給誰掙錢”
對方現在是忽然獅子大開口了吧
北雲稷臉色都變了,“這都是你猜的”
晚晚刻意笑着,“當然了,不然呢你告訴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