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聿崢薄脣深冷扯起,“以往我能跟你浪費口舌的時間,你已經是屍體了。”
其實但凡真正是道上圈內的人,都聽過聿崢的大名,真惹了他、被他盯上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從之前他消失將近兩年,到出來後人們才知道他進了洛摩爾監獄開始,就一直傳言說他把整個監獄都弄得服服帖帖,所以才能活着出來。
你說這種人不可怕,什麼樣的纔可怕
所以,明智的人都知道不能真的對北雲晚怎麼樣。
但那人也沒有直接放開她,而是盯着聿崢:“聽起來,你知道韋倫在哪”
這樣的問話,聿崢的第一反應是淡淡看向她。
因爲她也知道,而他想知道,晚晚是否想讓人找到韋倫。
其實晚晚是腦子一團糊醬,她以爲,只有聿崢的人在找韋倫,怎麼還有別人
在她納悶的時間,聿崢面不改色,淡淡一句:“不知道。”
末了,眼神頗具危險性的睨着對面的男人,“你動她一下試試。”
那男人很識趣,放了晚晚,還看了一眼剛剛自己推上來的餐車,“能一起喫個飯麼”
what
晚晚以爲自己聽錯了,瞠目盯着面前剛剛還在凶神惡煞劫持自己的男人,現在當惡人都這麼不稱職的
聿崢薄脣略微勾了一下,他是真的融了笑意。
但是因爲匪人的的話,而是因爲她現在生動的表情。
只聽那男人咳了一下,“抱歉聿少,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是真的身無分文”
聿崢現實把她帶到自己懷裏,然後才淡淡的瞥了一眼說話的男人,又看一眼他手裏的匕首。
男人很識趣的立刻把匕首給收起來了。
“韋廉的人”聿崢薄脣微動,問。
男子點頭,“是。”
那就能理解了。
晚晚卻皺着眉,“韋廉不是他父親趙偉倫幹什麼”
她的第一直覺,父親找兒子不是爲了給韋倫庇護,可能是兩次見韋廉,對那個人的眼緣都算不上太好的緣故吧。
那男人大概想說什麼的,但聿崢沒給他機會,而是進臥室給了他一沓子現金,“以後眼睛擦亮點,不該碰的別碰。”
男人看着一沓子錢就眼冒綠光,點着頭,“是是以後但凡聿少關係網的人,絕對不碰”
晚晚站在那兒,“就這麼走了”
聿崢在張羅着把飯菜擺好,不疾不徐的開口:“你想怎麼樣”
“她剛剛對我”她無話可說,最後總結了一句:“你對敵人也太好了。”
聿崢朝她看來,“這行有這行的規矩。落魄的走狗而已,跟乞丐差不多,混口飯喫,還不一定混得上,畢竟韋廉不是省油的燈。”
哦對,晚晚坐在餐桌邊看着他,“他們找韋倫幹什麼”
聿崢勾脣,“你不是都知道”
她知道什麼,晚晚柔眉收緊,莫名其妙,“你說不說”
男人優雅的在餐桌邊落座,薄脣微弄,“擔心未婚夫了”
晚晚抿脣,這話怎麼這麼酸呢
好一會兒,聿崢見她鼓着臉,只好道:“現在韋廉爲首的一黨所有人通緝的通緝,拘押的拘押,監禁也算輕的,韋廉想要脫罪,不得找個替罪的”
“找自己的兒子”晚晚表示無法理解。
聿崢卻面色平平,“韋倫長到二十幾歲都未曾盡過父親的義務,他能對兒子有愛那晚若不是你放韋倫走,他不死在我手裏,也會死在他爹手裏。”
這話雖然只是短短十幾個字,可是晚晚聽得心裏驚悚。
她一個無心之舉,竟然還有這麼多曲折
“所以他們會找你。”聿崢看着她。
因爲她放走了韋倫,別人當然也以爲她幫人藏起來了。
晚晚單純的蹙眉,“可我出來這麼久,也就這一個找過來了”
聿崢還是那個說話的調子,卻也有着幾分自得,“你以爲,我這一路跟你到蘇里南又去智力,是在旅遊”
“”晚晚不知道要說什麼。
只是想起了在那邊她義診,也只有喫飯和睡覺的時候能見到他,神出鬼沒的。
過了幾秒,她忽然盯着他,“明知道有人盯着我,你還說不讓我跟着去華盛頓你不怕送我回榮京的路上我就被做了”
倒數第二個字的時候,她聲音停頓,拖長,是因爲接到了聿崢眯起的眸子,一片陰暗,顯然不愛聽她說不吉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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