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韋倫,她還是不怎麼放心得下,韋倫對她沒做過多傷天害理的事,頂多算是被利用吧,所以她不希望他的結局太差,好歹陪過她那麼久,她會於心不忍。
所以,飛往華盛頓之前,晚晚還是問了聿崢:“其實你知道他在哪”
聿崢倒是不生氣,只淡淡一句:“你不也知道”
她蹙起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跟我知道的不是一回事。”
“所以,你想說什麼”
晚晚微抿脣。
“兩年可能不算長,但對我來說那兩年很煎熬,你應該知道都是他陪的我,尤其我生病無助的時候,他的確算得上是很稱職的男朋友。”她這話沒有摻雜任何水分,很中肯。
但是聿崢聽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薄脣微弄,“他當然稱職,想辦法先弄死我,回頭再佔有你,多好的佈局安排”
然而,他千辛萬苦從洛摩爾回來了,她卻替韋倫擔心後路
晚晚知道他不太高興了,但如果韋倫真的會死,她也必須說完,“如果你能救他,哪怕一次,就當替我還人情,這次被讓他被人逮到,不行麼”
聿崢側首,看了她。
這幾天,他們之間感覺其實還不錯,雖然彼此面上都是冷冷淡淡,但所有相處環節都沒有問題。
唯獨他現在的眼神並不那麼溫和,眸底略略的一層陰暗。
“替你還人情”他薄脣微動。
晚晚剛點頭,他就低低、淡淡的一句:“我是你的誰,需要替你還人情”
她不知道聿崢這麼問,是爲了讓她給個名分,還是因爲單純的生氣,總之她一個字都沒有答上來。
而她長時間的沉默之後,聿崢終於收回視線,峻臉也轉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整個背影都變得冷漠了些。
可能真生氣了。
一直到他們在酒店休息了足足兩天,去華盛頓的航班都安排好了,聿崢也沒見着想跟她好好說話。
每天進進出出雖然算不上冰冷,但也沒什麼柔情。
這讓晚晚的情緒從不自在,到了莫名生氣,人已經在華盛頓落地了。
沒聽他說有什麼安排,只給她訂了酒店,而且送到酒店門口,好像沒有要跟她去房間的意思,連行李箱都推到她手邊了。
晚晚愣了一下,“你呢”
聿崢看了看時間,“還有事。”
這個問題好像讓他覺得很奇怪,側首,眉峯輕捻的看着她,“你忘了聿家就在這兒,我不住家裏來酒店做什麼”
他的回答毫無問題。
晚晚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聿家是在這裏,他的確是該回家住才符合規矩,但是她在酒店啊。
然而,他又是她的誰要因爲她在酒店,他就寧願不回家來酒店陪着
所以,問題還是迴歸到了他的不高興上。
她沒有給他想要的回答,是不是當時她回答了,他說不定都不會去相親了
晚晚發覺自己的腦子忽然好使了,這一連串都能想通。
聿崢原本以爲她會說什麼的,然而她只在那兒安靜的發呆
他終於是轉身出了酒店大堂。
晚晚站了會兒,然後推着行李上電梯、回房間。
不知道聿崢回家是怎麼跟聿夫人說的,總之聿夫人應該不知道她也來了,因爲她的電話一次沒響過。
一晚上,她一個人住得並不舒服。
早上醒得很早,但是看了手機,沒有聿崢的未接電話,或者短訊。
晚晚叫了早餐,一個人磨蹭着吃了點實在沒什麼胃口,這幾天可能折騰得厲害了。
她沒地方可去,因爲來這裏,就是爲了現場關上聿崢的相親場面,可是現在他不搭理她,更沒告訴她哪天、在哪相親。
就那麼熬了半天,下午兩點左右,晚晚忍不住給聿崢打了電話過去。
他聲音像是回到了幾年前,淡得都沒起伏了,“在忙。”
晚晚吸了一口氣,耐着脾氣,“忙什麼相親麼你不是要讓我觀賞,總要告訴我地址和時間吧”
她還以爲聿崢會說沒安排,或者其他否定的話。
結果他一句:“好,抽空給你發過去。”
她一下子噎得氣結但也皮笑肉不笑的應着,“好啊,我等着”
那一整天,晚晚只吃了一頓飯,加上早餐的湊合,算兩頓。
都到晚上十點了,她很餓。
但不是她不想喫,是她從下午三四點開始就莫名其妙的牙疼,睡了一覺起來更是痛得連張嘴都困難,心情越發憋得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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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表示我回來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