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可是有監控的。
然而開口也是平平淡淡,“我剛好想出門。”
宮池奕眉頭暗了暗,嗓音低沉,“穿這樣?”
顧吻安都沒低頭看自己衣帶半搭的曖昧,美麗的臉孔微仰,眸子很涼,“穿這樣怎麼了?沒光着出去就很不錯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三兩句就點火藥?她也忘了,只覺得這樣說心裏解氣。
她剛想退,門口的男人修長有力的臂膀一伸,撐住房門。
“我沒讓你進來。”她微皺眉,不悅的看了他。
門板反而被他的力道撐開,腰上一緊,他已經把她整個擄了過去,“嘭”一聲,背抵房門。
垂眸睨着她,很沉靜。
以爲他會發怒時,他只壓着嗓子問:“電話爲什麼不接?”
顧吻安略微低眉,“有約,不方便。”
男人閉了閉目,看來她沒被跟蹤,也沒被怎麼樣,再問似乎是他自討苦喫。
索性什麼也不說,翻身將她壓在門邊,一手攬她的腰緊貼他的堅實,薄脣覆下,很強勢。
她緊了眉心,擡手去推。
手腕被他有力的扣住毫不客氣的定在門板上,她呈現的完全是投降姿勢,卻動彈不得。
胸口無端的惱火,一雙眸子狠狠盯着他。
饒是再有情,被人這麼盯着,誰也吻不舒服。
男人薄脣不離,低眉,望着她的惱火,靜了好一會兒也離不開馨香軟嫩的脣。
可他試圖挑開她的脣畔,卻見她一雙眼有了泛紅的趨勢,胸口一下軟了下來,定定的望着她。
眉峯輕蹙,拇指攀上她眉尾的痣。
她偏過臉躲了,視線卻還狠狠定在他臉上,“不是你說別找你嗎?”
宮池奕薄脣微抿,不知道她這些天想了什麼,但這會兒……
已然山雨欲來。
本想把她擁進懷裏,她雙手死撐着,盯着他。
她溫涼扯脣,“我是小狗?你說來就來,說滾就滾。”
其實事實就是這樣,主動權全在他,她只能聽從,所以她等了很多天,等他提離婚,還以爲SUK附屬樓那天晚上就能聽到。
活活熬了這麼些天。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她反手推掉他擁着的手臂,連帶把本就沒繫好的睡袍帶子徹底敞開也沒在意,從他和門板間轉身。
還沒兩步又被他長臂帶了回去,指尖順勢滑進睡袍掌心貼着她的後腰心。
很燙。
扣着她小巧的半張臉,吻得纏綿悱惻。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他低低的望着她,噥語自脣間溢出。
顧吻安兩排睫毛顫了顫,睜開眼。
哪個死緩能心平氣和的等行刑日期到來?何況,爺爺、電影和寶石几件事弄得她精神都快分裂了。
他俯低五官,又在她脣上吻了吻,沉沉、不疾不徐又極其自然的一句:“你老公站不住了。”
吻安愣了愣,不是因爲他的話,是因爲他的聲音。
沉澈濃厚,輕重緩急剛剛好的敲在胸口。
眸子微擡,剛好他又幾不可聞的嘆息着落吻,“乾脆說好,要吻幾次才能不生氣,嗯?”
他完全可以自己忍着最後一口氣走過去,偏偏她不發話,他就繼續深情款款的立着。
顧吻安微抿脣,又柔眉蹙起,似乎才發現他的脣很冰,連帶五官棱角也是寒涼不減。
外面下雨了嗎?
除了覺得他應該想把衣服換了,她想到了鬱景庭還在等她送東西過去。
宮池奕看着她盯着自己沒動靜,雖然表情很淡,卻心頭微微愉悅,“留着以後看?”他把掌心移到她肩上借力,又微微勾脣,“還是已經在給我想碑文了?”
宮池三子,欲久立,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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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碑文簡潔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