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悱惻,“沒關係,我叫餘歌來。”
“你先起來。”他伸手,試圖把她拉起來。
她沒動,紅着的眼望着他,“你是故意的吧?”
明知道不能喫的感冒藥,他嚥下去了,然後冷冷淡淡的讓她心裏難安。
加上她知道‘無際之城’可能在他這兒,就會乖乖來這兒伺候他,好好磨磨她高傲的性子,讓她以後不敢惹他了?
宮池奕低頭看着她,沒說話。
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很討厭他沉默的盯着自己看,看得人煩躁,也就站了起來,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宮池奕往牀頭歪過身子,她擰眉,“你又要幹什麼?”
他已經拿了手機,回頭見她脾氣被點爆的模樣,嘴角又略微彎起的趨勢,最終抿了抿,淡淡的低沉,“叫餘歌過來。”
她想了想,把他手裏的電話拿走,再一次悶不吭聲的蹲下身,“沒有我做不好的事。”
前後矛盾的兩句話都是她自己說的,宮池奕知道她倔,也沒堅持。
這一次,他很配合,哪怕疼也咬牙忍着,一動不動,忍到身體各個角落都按捺不住的難受就重重的呼吸。
很長時間,她終於結束,手已經握着鑷子僵硬的定型。
宮池奕脣色微白,把她手裏的鑷子拿走,“不捏腿了,你去休息。”
她這手嬌生慣養,根本受不了,明天指不定關節就得腫了。
顧吻安只是抽回手,“雖然我也不是多坦蕩,但既然有求於你,不說心安理得,還是做點什麼的好。”
她把水端過來,想了想又轉身出去,倒了一杯熱的,“你先把藥吃了。”
他微微擡眼,並沒什麼動靜。
吻安低眉,“你也知道,我是因爲東里和鬱景庭建議才決定貼着你找東西,而不是繼續在外找古瑛,但是能不能裝糊塗,配合我一下?”
說着她把藥遞過去。
宮池奕卻順勢倚在了牀頭,長腿甚至擺放,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他本就一直都在裝糊塗。
卻說:“少喫一頓不礙事,這個時間吃藥也太晚。”
是太晚,都要凌晨了,但總比不喫好。
“你是覺得情況還不夠糟,我還不夠內疚麼?”她蹙眉盯着他,脾氣還在頭上懸着。
宮池奕如願的見她惱了,再一次把藥扔進嘴裏,然後爬上牀頭徑直朝他而來。
來了脾氣,強勢的捏住他的下巴,沒半點溫柔,柔脣上前直接把藥推到他嘴裏。
男人堅硬的下巴有着短短的鬍渣,扎手,但吻安盯着他那雙黑曜的眼,一點也沒退,“感冒藥不能喫你吃了,現在該喫的不喫,你想怎樣?”
宮池奕微微愣神,看着她一雙眉眼盛氣凌人,薄脣抿着,目光翼翼的看了一眼她剛倒進來的水。
顧吻安反應過來,伸手端過杯子,乾脆連遞給他的步驟也省了,倒了一大口。
柔脣還沒來得及湊上前,他已經勾了她的腰,覆下薄脣汲水。
等他把藥嚥下去,手依舊勾在她腰上,眉眼深深的望着她的愣神,“脾氣這麼大?”
不提還好,提
她的脣還是溼的,暈黃的光線裏像染了蜜。
被迫靠近他的時候,她不經意的舔了脣角遺漏的溫水,吻已經卷着男人的氣息落下,舌尖的觸覺被他奪走。
像要把她嘴裏剩的水一滴不剩的捲走,輾轉糾纏。
呼吸一寸寸的加深,粗重的撩在她敏感的耳蝸,他正垂眸定着她,“男人對‘水’沒有抵抗力,懂麼?”
嗓音低啞,蠱惑人心。
而她,似懂,非懂,“下次你自己喝就是了。”
下巴被他轉爲主動的勾起,繼續癡纏的吻。
旁邊,她的手機震動起來,不是短信,是電話。
吻安睜眼推着他,才發現他長臂一伸,已經把手機拿過來,看到來電顯示卻臉色沉了沉。
她也看到了,鬱景庭。
“凌晨給你打電話?”宮池奕微微睨着她。
吻安一下子沒找好聲音,聽起來纏綿細柔,“這麼晚,所以也許是急事。”
手機已經被他扔回去,她一蹙眉想起身去拿,卻被他翻身壓在身下,沉聲悶哼,“我比他急!”
電話一直響,她一直分神在推,直到他似乎惱了,退出來咬了一下她的脣。
她老實了,他便繼續糾纏。
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的目標明顯。
“……宮池奕。”她低低的叫他,依舊沒能阻止他剝掉她的衣服。
男人一手撐着牀褥,目光赤熱的看着她的緊張,嗓音濃厚,微微顫着的輕柔,“我會很小心。”
顧吻安腦子裏千迴百轉的都是緊張,明明應該是找各種理由推拒,她卻只顧緊張,完全忘了混跡酒時她可以成熟風情、可以信手妖媚。
…。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寬大的牀上。
她迷迷糊糊的睜眼,身上也不算也不疼,腦子裏空空的。
閉了閉眼,腦子裏卻是她這二十年來最丟人的哭哭啼啼,扯着被角說疼,也記得他慾求不滿的赤眸。
不經意的翻個身,猛然對上一雙幽幽深眸。
宮池奕擡手,替她把長髮理順,指腹微微撫過她耳際,薄脣淡淡的抿着。
她的視線落在他乾淨骨感的指節,臉上忽然燒起來,昨晚某一瞬,她飄上雲霄斷片了,任由粗糲的指腹鑽入,起因卻是她明明不讓他碰,還纏着他不松。
再後來,他怎麼隱忍,或是怎麼爲所欲爲,已經記不清。
往後退了退,吻安拿了衣服,掀開一點點被子,臉色猛然愣了,低頭盯着胸口溝側一片深紅。
顯然不是吻痕。
“你……”她轉過頭看了他,有些懵,腦子裏好像模糊閃過某個場景,“對我做什麼了?”
宮池奕峻臉泰然,“不是要今天回國麼?”
她一皺眉,果然沒空再跟他計較,急急忙忙的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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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安美人身上不疼,池男神折騰半天進不去,某人哭着乾脆不讓碰了,然後沒了,不要問我到底怎麼相互滿足的,我不敢寫,自行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