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雲晚淡淡一句:“不認識。”
聿崢卻走了過來,沒什麼表情,“有事找你談。”
她只好看了腕錶,“談吧,儘快說完我們還有事要做。”
這話讓聿崢幾不可聞的蹙眉,垂眼定定的盯着她一臉醉意,“非得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北雲晚笑了笑,“哪副樣子?你都能來我這兒,我帶男友回家怎麼了?”
說罷擡手止住他即將開口的樣子,“話說回來,聿少你單身,想找誰都自由,下午才找完北雲馥,又來找我,玩雙響?……抱歉,我戀愛中。”
聿崢沒再說話,冰雕的臉,身形微動,長臂將她從男人懷裏攬了過去,直接往她公寓門口走。
拿過她手裏的鑰匙開門,把她放進去後關了門,自己沒進去。
他的行爲霸道而突然,北雲晚恍惚的靠着門口牆壁,盯着被關上的大門。
半晌才笑了笑,不知道她親愛的‘男友’會怎麼被他趕走。
…。
聿崢再進來時大衣隨手扔在她家沙發上,冷着臉,有些粗魯的鬆了領帶。
她在衛生間,吐得七葷八素。
等她軟着腿出來,聿崢立在窗口抽菸,袖口捲了幾分,單手插在褲兜裏,轉過來看了她一眼,越顯得冷漠,
北雲晚皺眉看了他手裏的煙,一陣風鑽入窗戶,帶過來的煙味一下子勾起了她剛壓下去的噁心,轉身又進了衛生間。
她說過讓他別在她面前抽菸。沒什麼停頓,垂手捻滅,然後邁步往衛生間。
北雲晚吐得喉嚨疼,狼狽之餘依舊優雅的擦掉噎出來的眼淚,淡淡的看了他,靠着牆,“談什麼?”
男人五官冷冷,轉頭看了有熱水,低聲:“先洗澡,我不想跟一身酒糜的女人談話。”
北雲晚醉眸彎起,“酒味怎麼了?嫌棄不如北雲馥的香水味?”
語畢,她乾脆視而不見的打算去睡覺。
手剛放在門把上就被他扯了回去,反手擰上門。
距離很近,近得有點幻覺,醉醺下他身上的古龍水特別好聞,恍惚間仰臉吻了他側過去的脣角。
估計下午也跟北雲馥吻過。
這個電光火石間的想法讓她嫌惡的退開,男人卻擰眉,攔腰收臂迫使她貼在懷裏,俯首深吻。
她的鞋子不知道吐的時候弄到哪去了,赤腳踩在他腳背上,他俯低、她仰臉,配合着彼此的身高。
迷迷炫炫的糾纏,她只當是酒後的作用,結束後略微歪着腦袋,“不想跟喝醉的女人談話,卻想跟她接吻,你有毛病?”
聿崢不喜歡女人的醉態,漠然的五官越是高冷,只沉聲:“水好了,自己洗?”
果然,接個吻的功夫,他居然莫名其妙就幫她把水放好了。
她沒動靜,聿崢又道:“邊洗邊談?”
她皺起眉,“談什麼,給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