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16、流氓很正經(2更)
    她可以像以往的清冷和尖銳一樣拒絕他。

    但面對這樣的柔情,吻安也算認真面對了,仰臉看他,道:“鬱少的感情我要不起,也不需要,還請你留給值得的人。”

    他沒讓她走,握了她的手,低眉看着她,“你知道我說這些,意味着什麼麼?”

    吻安復又擡頭,淡淡的,“知道鬱少言出必行,也知道你凡事都求完美,但你總不能綁了我跟你結婚,是不是?”

    鬱景庭的聲音低低的,淡淡的,又很好聽,“不會那麼對你。”

    所以啊,她笑了笑,不會有結果。她恨不得離顧啓東相關的人遠遠的,又怎麼會跟鬱景庭深入?

    鬱景庭似是笑了笑,又沒什麼笑意,看着她,道:“我的感情史並不複雜,難得上心,定會讓你點頭。”

    吻安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意思就是不會逼她,不逼她就好,可他哪來的自信?

    片刻,她定定一句:“我不會。”

    他嘴角動了動,“未來的事,不要這麼早定論。”

    隨即,他又莫名的問了一句:“你喜歡宮池奕?”

    吻安沒表情的看他,幾不可聞的蹙眉,她以爲,鬱景庭再怎麼也沒到去跟宮池奕斗的膽量和地步。

    他又問:“還是我太不入你眼?”

    兩句話中間隔了太久,第二句出來她才舒展眉心,“這種事,沒那麼多原因。”

    “沒關係。”鬱景庭略微彎了嘴角,“我不介意多個情敵。”

    這讓她連接上去的臺詞都沒有,只是皺起眉。

    鬱景庭並沒鬆開她的手,“下去喫飯。”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正常喫過一頓像樣的飯,也就剛剛纔算正經睡了一個覺。

    “我喫過了。”吻安把手抽回來。

    她本來也不餓,剛剛三兩句加一場戲纔算把梁冰打發走。

    兩人一前一後往樓下走。

    在轉入客廳和餐廳的轉角,吻安皺了一下眉,直覺的就往客廳看去。

    果然,見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卻又偏偏儒雅穩沉落座的男人。

    聽着他在那兒對着古瑛道:“交手許久,第一次見面就闖到了古先生家裏,實在抱歉。”

    話語間明明沒有半點歉意,低沉的嗓音和輕描淡寫的語調顯得他比以往都要穩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吻安本能的就覺得他什麼都是裝的。

    下一瞬,宮池奕轉頭往她的方向看去,眸底似有若無的笑意,然後衝她招招手。

    她不過去,只好他站起來把她迎到客廳裏,旁若無人,又帶了幾分厲色,“要接你可真不容易,轉個背,跑得比兔子還快。”

    說這話時,他臉上也沒太多表情,聲音平緩,好像也沒多少情緒。

    但吻安聽着反而不舒服。

    她看了看他,“你怎麼來了?”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家裏的事,包括他,反正顧啓東已經去世,再被翻出來,也是麻煩事。

    宮池奕嘴角勾了勾,“靳南看不住你,我不得親自來麼?”

    的確是她把靳南甩掉的。

    她抿脣,目光不經意對上了古瑛的。

    古瑛已經看了會兒他們倆的互動,沒有多少神情流露,只是數次看了宮池奕無名指上的戒指。

    好在,她的手指是空的,過了結婚那一個月,她就摘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讓古瑛知道她和宮池奕隱婚是一件壞事。

    他那麼狠,就算是把她弄死來打敗宮池奕也不是做不出來吧?

    正因爲如此,她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宮先生結婚了?”古瑛冷不丁這樣問。

    宮池奕先是看了她,那一點點的緊張讓他眉峯微捻,後轉頭對着古瑛低低一句:“覺得喜歡,戴着觀賞而已。”

    當着她的面,宮池奕也沒有刻意忍着,對着古瑛,道:“古先生什麼身份,我不太感興趣,但舊派遲早是要散的,有些不必要的行徑,我希望古先生打住。”

    他之所以這麼勸,是因爲見到了完好的她和顧老,至少這一點上,古瑛和舊派不一樣。

    起身,宮池奕一手牽了她,道:“安安和顧老我就先帶走了,多有叨擾。”

    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帶她走出客廳,古瑛竟也真的沒攔,只是一直看着她。

    可他再看吻安也沒有,她不可能主動開口說留下。

    出了客廳,在門口,宮池奕看了鬱景庭,嘴角微微彎起,眉眼卻是深沉的,“有機會再謝謝鬱少對安安的照顧。”

    小別院只剩灰燼了,但她完好無損,帶了這麼遠來這兒,她也沒什麼事,照顧得是挺好。

    吻安有時候確實看不懂男人之間的事,他們可是在西墓園都槍口相對過,居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

    出門上車,宮池奕靠在座位上,道:“你爺爺已經在路上,餘歌回倉城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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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所以這段時間的輾轉顛簸有什麼事,有餘歌在,也不用太擔心。

    她抿脣,還是說了句:“謝謝。”

    那晚他半夜走的,之前不太愉快,這會兒氣氛也有些怪。

    但他面色淡淡,好像沒計較那晚的事,只是聽她道謝而側首看過去,“跟我道謝是什麼意思?”

    聲音醇澈,不高不低。

    吻安蹙眉,“道謝就是道謝。”

    他嘴角動了動,靠回椅背,闔眸養身。

    好幾天沒好好睡了。

    車子走了會兒,她看了他幾次,“你心情不好?”

    如果真的心情不好,那應該還在介意她紋身和柯錦嚴有關這件事。

    然男人薄脣微動,“心情不好還能跋山涉水來接你?”

    她抿脣,“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他依舊閉着眼,“只能有心情不好,和高興兩種狀態?”

    他要是不說話,吻安還覺得正常,但是一這麼反問,說明他的確心裏不舒爽,轉頭看了他,又沒什麼要說的。

    車裏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男人忽然低低的一句:“沒感動麼?”

    吻安皺眉看過去,又笑了笑,難道他就是等着她說感動?

    跑這麼遠來接她,解決她一個大麻煩,她確實很感激,也道過謝了,感動是真的沒有。

    正想着,男人側首,深眸低垂,漫不經心的調子,審度喫味,“都要給你一座安安穩穩的城了,不感動?”

    有那麼些熟悉的臺詞……

    倏地,她盯着他,“……你怎麼?”

    鬱景庭深情表白的詞他都知道,總不該是貼在窗戶外聽的,太可怕了。

    轉而,她蹙着眉,“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或者她應該問,他是怎麼找到鬱景庭的?

    她忽然想起之前桑赫的話,還沒離開倉城的時候,宮池奕就和鬱景庭見過,那時候她根本不知道鬱景庭在哪,想必舊派也不知道,不然爺爺和鬱景庭都得出事。

    吻安就那麼看着他,想知道答案。

    他卻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只自顧思量着什麼,半晌,不着邊際的一句:“鬱景庭對你,倒是真用心,送了一雙破手套,到哪都帶着。”

    她先是沒聽明白。

    後來纔想起之前鬱景庭生日,她從榮京郵寄過去的手套。

    那是宮池奕買的。

    此刻,他才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當我喫飽了撐的替你給一個男人送禮?”

    她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半晌,才吐了三個字:“你真黑。”

    宮池奕側首望過去,略微眯眸,“哪裏黑?”

    吻安挑眉,“腹黑。”

    男人扯了扯嘴角,裝作聽不懂,又很認真的補了一句:“腹以下更黑,你不最清楚麼?”

    她瞠目瞪着他,但正經耍完流氓的人已經安然靠回椅背繼續閉目養神,好似一切與他無關。

    …。

    中途一次轉機,回到倉城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餘歌直接在機場口把顧老接走,走之前瞥了一眼宮池奕,“抽空再仔細算賬。”

    然後看了顧吻安,才友好一笑,轉身上車。

    進到家裏,宮池奕順手把大衣遞給白嫂,道:“晚餐不用做我的,還得出去一趟。”

    他上去換衣服,吻安在門口皺了皺眉,看了白嫂,清淡笑意,“那就別做了,我一會兒去醫院。”

    如果爺爺沒什麼大礙,她可能連夜得去濱城接着拍戲。

    她上樓時,宮池奕在換衣服,襯衫剛套上。

    吻安走過去很自然的幫他系鈕釦,一邊擡頭看了他,又繫了兩粒纔再次看他,“你沒事吧?”

    他也任由她幫忙弄,只伸手略微繞過她,隨手挑了一條領帶,轉而看了她,“怎麼這麼問?”

    吻安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總覺得他心裏不舒服,應該會對着她說點什麼才正常。

    可是他除了不笑之外,神態正常,情緒正常,也很自然的跟她說話,沒什麼不妥。

    她只好笑了笑,“沒事。”

    宮池奕兩手繫着領帶,很簡單的在她側臉親了一下,道:“想去醫院就去,我出去辦點事,晚點回來。”

    也是低低平平的音調陳述,看起來沒什麼情緒,不像生氣。可每次不說柯錦嚴,但凡跟鬱景庭有關,他都會不高興,這次居然沒有,不反常麼?

    看了看他,可能是她想多了。

    但別的吻安不知道,但知道他喜歡吻她嘴角。

    兩人一塊兒走出臥室,下樓的時候,她才說:“我看完爺爺,可能直接去濱城。”

    宮池奕下樓的腳步微頓,嗓音溫沉,起伏不大,“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