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池奕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沉聲:“我不在,你最好別胡來。”
她現在看起來脾氣很好,慷慨的表示會配合他的追求,但除此之外,實在感受不到哪裏有真心,越是讓他覺得摸不透。
聽完他的話,她依舊是笑,“我高興了,你會覺得我在心裏偷偷計劃着什麼;我要是不高興,你一定覺得我難伺候,你說我怎麼辦?”
說得倒是他成了那個難伺候的。
指尖從她髮絲抽回,又在她臉頰撫了撫,眸眼冷魅,“我這個說着要認真追求你的人反而忙着出差,你若是鬧個小脾氣,也許我就不走了。”
知道他的話裏有幾分真假,所以吻安只是順着他的話,“好啊,隨你。”
男人幾不可聞的蹙眉,看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就想做點什麼。
但她已經從他臂彎退出去,“我餓了,你要是洗澡,我先去墊墊。”
…。
白嫂看她來取了半杯牛奶,出聲道:“太太,菜都好了,空腹喝牛奶傷胃。”
吻安只是對着白嫂淺淡一笑,“沒事。”
然後握着杯子在餐廳窗戶邊安安靜靜的喝完,復又轉頭過來。
都說她越來越妖嬈迷人,私生活也從來不安分,但安靜下來的時候,她反而美的像一幅畫,白嫂這輩子算是沒虧待一雙眼,一邊是丰神俊朗的三少,又娶了這麼個太太。
“白嫂。”她轉頭過來,跟白嫂說話一直都是捎帶對長輩的態度,“我改天給你個菜譜,你教教我怎麼做?”
她的廚藝着實不行,也就那碗麪能下得去口。
白嫂倒是笑着,“太太想喫什麼,吩咐白嫂去做就是了,這細皮嫩肉,怕是三少要心疼的!”
吻安笑了笑,輕輕搖着剩一點點的牛奶,“我給爺爺做。”
這回白嫂才張了張嘴,笑着點了頭,“誒,好!”
宮池奕沒一會兒就下來了,從她手裏把杯子拿走,劍眉略微沉着,“空腹喝牛奶不好。”
她也沒說什麼,任由他拿走了,隨着坐在餐桌邊。
晚餐跟早安一樣安安靜靜。
她上樓的時候,他在客廳接電話,等她拿了電腦坐在我是榻榻米上,他已經推門進來。
“不洗澡?”他是徑直往她身邊走的。
吻安看了他一眼,道:“睡前洗。”
說着話,手上的動作是把自己的電腦往裏側挪,不讓他碰,很明顯的防備,然後才笑了笑,“你要是想,我現在去洗也可以。”
對於她的行爲,宮池奕站在旁邊,略微俯首,低低的看了她許久。
不至於因爲她一個動作而手上,但神色沉了沉,語調沉沉淡淡,“又不是什麼大事,洗不洗在你,沒必要聽我的。”
吻安沒怎麼過腦,隨口道:“我以後不是要乖乖配合你麼?我以爲這種小事開始做起,會好一點。”
說完話,看了他才發現他一直抿脣盯着他。
她是很少真的鬧脾氣的,看起來脾氣很好,但是這樣輕描淡寫、沁沁涼涼的說話,也能讓人堵心,這就是她的厲害之處。
明明,對於他私自看她東西的行爲,她很記恨,但是也沒有衝着他大吵大鬧。
見他峻臉幽靜,吻安才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那我先緩會兒。”
感覺到他在身邊坐下,她又往旁邊挪了挪,依舊沒有擡頭,屏幕上一堆代碼完全佔了她的注意力。
宮池奕並未說話,只是眉峯幾不可聞的蹙了一瞬。
低氣壓靠近過來時,吻安的手還在鍵盤上,指尖很敏感的頓住,生怕敲錯任何一個鍵。
精緻的五官將將從屏幕擡起,他已經覆脣吻過來,什麼都不說,手臂撐在她身側。
脣畔相觸,也不強勢,目光低低的看着她的反應。
她皺了一下眉,知道她剛剛說的話讓他不太喜歡,但還是往後退了退,“我馬上就好……”
‘好’字剛出來,脣形未曾收回,他已經含了她的脣,就勢傾身勾了她的下巴。
電腦被他一手合上,直接丟到一邊,吻安心裏一緊,作勢要去接,他手上力道加重,幾乎把她整個帶到胸膛深處,吻也纏綿強勢着,撬開貝齒一路長驅直入。
吻安要攀着他的脖子纔不至於直接躺倒榻榻米上,那就成了邀請。
“不要太刻意的配合迎合我。”他在她脣畔低語,“那樣顯得我很不夠魅力。”
她迷濛睜眼看他,剛想張口說點什麼,他就趁勢進犯,翻身把她壓在榻榻米上。
…。
男人的粗啞和她的低吟交織又平息後。
吻安闔眸,語調輕輕,“你有一直吃藥麼?”
除了第一次之外,她對避孕藥過敏之後,她就沒再問過了。
男人五官埋在她頸間,流連到胸口才擡頭低低的看了她。
片刻,嘴角噙着不算笑的意味,嗓音濃墨低啞:“通常,女人擔心這些問題,是一種不情願心理?”
吻安看了他一會兒,搖頭,清淡的笑,“沒有啊,只是既然三少說了要認真追求,總不能纔開始就播種,還沒開始我就結果了,豈不是很虧?”
宮池奕看了她好一會兒,冷不丁一句:“你這兩天的笑都很虛浮,不如別笑。”
話音落下,她臉上的笑也僵了僵,乾脆淡然看了他,皺起柔眉,“你真的很難伺候。”
反倒這一句,他竟然勾了勾嘴角。
瞭解他的習慣,所以他指尖遊弋時,吻安便按住他的手。
他看了她,“不行了?”
她沒說話,只抿了抿脣。
等那一瞬才微微咬脣,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還是會要求他輕一點。
“要不我讓它減減肥?”他伏在她耳邊,低低啞啞的情調。
…。
洗澡也是他後來幫她洗了,榻榻米上的電腦也不知道最後怎麼樣了,吻安醒過來的時候,宮池奕已經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廳。
“醒了?”他擡頭看了她,從沙發起身,“陪你喫完早餐,就該走了。”
白嫂看兩人這相處,的確是很自然又恩愛的夫妻生活,就是少了點說不出的濃情蜜意。
倒也笑了笑,感情大多是從冤家開始的,性格擺在那兒,慢慢來不着急!
飯桌上,他按掉了兩個電話,吻安自始至終也沒往他的手機上看,也不多問,但她心裏是轉着思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