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39、養了兩個畜生!
    吻安泡在溫熱的水裏,無數次握緊雙手,成敗在此一舉。

    她自始至終一直沒去看鬱景庭的方向。

    鬱景庭洗完進去,才發現她腦袋搭在浴缸邊上,似乎是睡過去了。

    他輕喚了幾聲,她才悠悠轉醒,依舊醉意盎然,舌頭不太聽使喚:“你,要幫我洗麼?”

    鬱景庭喝了不少,但沒到昏得糊塗,也正因此,只覺得熱血往腦門涌,但幫她的全程,並無任何過分之舉。

    直到她出浴,醉態鼾濃,差一點就摔到洗手池下。

    鬱景庭及時拉了她,卻被她身體的慣性帶了過去,處於緊張,環手護着她的腰,兩個人就那麼靠在了洗手池邊。

    吻安腰後抵着冰涼的洗手池,模糊的一句:“涼……”

    那時候她微微仰臉,他能清晰看到她恍若珍寶的眸子,帶着醉意,攝魂

    無形。

    她只覺得腰後的力道微微收緊,氣息撲面而來,心頭緊了,又努力只是嬌嗔不悅的扭過頭,“你喝過酒,難聞……”

    他的薄脣從她臉頰擦過,聲音透着無法控制的低啞,又淡淡的寵意,“你喝的可不比我少。”

    在浴室洗手池邊的時間並不久,接觸也幾乎若即若離,看得出他比她緊張。

    但吻安覺得過得極其漫長,她一副醉態,卻連他從浴室把她弄到牀上走了幾步,都無比清楚。

    那種感覺,不僅僅是煎熬。

    “……關燈。”她整張臉幾乎鋪滿紅霞,堅持道。

    鬱景庭伸手拍掉燈光。

    任何男人,平日裏再斯文、再優雅,這個時候都只剩兇猛,甚至殘暴,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她揉進身體裏。

    牀單皺皺巴巴,不堪蹂躪。

    身上的男人卻無奈的低眉望着她,又幾不可聞的笑,“你快把我送進地獄了。”

    因爲她一雙手幾乎是毫不留情的抓在他肩頭,一道道紅痕清晰可見,可正題都沒開始。

    吻安含着醉意,“我緊張……”

    鬱景庭撫了撫她的脣,“……是會有些疼。”

    大概是爲了顧及她的感受,他越是溫柔,並不急,只是體內的熱烈卻有着迸發的趨勢。

    來得猛烈而蹊蹺,只是他未曾多想。

    吻安側過臉,盡力的看清現在時間,祈禱了無數遍,但願沐先生的人去見梁冰不會失手。

    …。

    翌日清晨。

    古瑛剛抵達華盛頓,接到一條短訊,眉頭蹙了蹙,前往酒店。

    鬱景庭這一輩子,恐怕也忘不了醒來時的場面。

    古瑛鐵青着臉立在窗前,而他身邊躺着不着寸縷的梁冰。

    眯起眼,古瑛幾乎咬碎了牙:“果然是報應,養了兩個畜生?”

    “乾爹!”梁冰滿目的驚恐,眼淚瞬間崩塌,扯着被單就幾乎是爬下牀跪着過去,那副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沒有……”梁冰腦子是一片空白,因爲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

    她昨天明明一切順利,明明什麼都沒發生,一到達就開了房間休息。

    她怎麼可能背叛他?!

    但她身上那些痕跡,牀上的皺皺巴巴,鬱景庭肩頭火辣辣的抓痕,恰恰都說明了昨晚何其熱烈。

    這到底怎麼回事?

    古瑛冷哼,低眉睨着她,聲音不急不慢,“你爲什麼會來這裏?我從未說過我今天抵達華盛頓,甚至,你跟我這麼些年,何時聽我提過這三個字?”

    他以古瑛存在,除了古夫人和鬱景庭,誰都不知道他的背景,更別想探究一二,外界也根本不知道他和鬱景庭的具體關係,也不可能知道他住在華盛頓。

    顯然,只可能因爲梁冰知道鬱景庭在這裏纔會過來。

    另一邊,不同於梁冰的失措和恐懼。

    鬱景庭從起身,到現在的一副漠然,腦子裏飛速閃過很多東西。

    她送的手繩,她每晚都要用他的電腦,她從生人勿進,到現在跟古夫人情同母女,等等……

    “你沒話要說?”古瑛終於看了他。

    鬱景庭已經穿戴完畢,神態漠然,“沒有,您知道我的爲人。”

    他腦子裏無比清楚,昨晚一夜歡好的人,不是梁冰,而是她。

    哼。

    古瑛終究是弩極而笑,“果然是養了個好兒子,我若知道你的爲人,能有今天這事?你哪怕跟我明說,都好過如此!也許我就把她許給你了,而不是糟蹋吻安。”

    顧吻安?

    梁冰,猛然擡起頭,甩掉淚水,“對!顧吻安,就是那個賤貨,是她,乾爹……”

    “放肆!”

    “啊!”

    她差一點被古瑛一腳踢得窒息,趴在地上,長髮狼狽的鋪開,驚愕又可憐的望着那個男人。

    “你所說的賤貨,可是我的女兒。”古瑛低眉,語調低沉、緩慢。

    女兒?

    梁冰徹底傻了,怔怔的看了鬱景庭,“你不是他兒子麼?”

    他怎麼忽然又有個女兒了?

    顧吻安只跟她說鬱景庭是古瑛的兒子,根本沒說過這件事。

    她猛然回想那天的事,顧吻安給她安排完一切,見面的最後,她問顧吻安“我憑什麼要信你?”

    顧吻安只是一笑:“要走近古瑛,除了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麼?”

    顧吻安!她就是捏準了別人的憂患!

    哼,古瑛聽完忽而笑着,“很好,世界上只有四個人知道的祕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看來你們勾搭不短時日了?”古瑛越發篤定。

    這個時候,無論梁冰如何辯解,古瑛都不可能相信她。

    掃了一眼鬱景庭,道:“你最好瞞着吻安……我下午回去。”隨機衝梁冰招手,等她跪地爬過來,才彎下腰:“至於你?”

    …。

    鬱景庭已然出了房間。

    如果他要處罰梁冰,必然就是這會兒,但如何處罰,他不感興趣。

    疾步出了酒店,眉頭始終擰着,神色極度凝重。

    郊外的別墅,和往常一樣安靜,甚至古夫人依舊在客廳擺弄盆栽。

    見兒子回來,笑了笑:“回來了?”

    “吻安呢。”鬱景庭連鞋都不換就進了家裏。

    古夫人這三十來年,頭一次見他這副模樣,愣了愣,指了指,“……樓上呢,吻安不是說你下午纔回來?”

    他已然大步邁上樓。

    臥室裏沒有她。

    鬱景庭陡然眯了眼,轉身。

    果然,她正好從古瑛的書房出來。

    那個地方,除了他本人允許,全家止步。

    “你拿的什麼?”鬱景庭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倒聽不出多陰冷的味道,只是毫無起伏。

    吻安昨晚幾乎沒睡,氣色自然差,可她一笑,依舊光華照人,眉眼微微彎着,“我沒來時,就跟你說,我不是什麼好人。”

    然後低眉看了手裏的東西,“你會搶過去麼?”

    鬱景庭薄脣抿着,許久才壓着幾分痛色,“我以爲……你昨晚心甘情願,只是要拿這個東西,你何必花那麼大功夫?”

    想到昨晚,吻安倒不見沉重,只略微挑眉,“來時的路我選擇不了,之後的路,我總要處理好,否則,怎麼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

    所以她選得每一個角色都很完美,把梁冰扔到他牀上,弄得他們父子從此反目?

    也是,既然反目,又怎麼可能還將她嫁給他?

    他的聲音陰冷下來,“你以爲,你走得了麼?”

    吻安淺笑,“不知道呢。”但也十分坦白:“可我好歹也下了不少功夫,俗話不都說皇天不負有心人?”

    擡頭看着他,不無真誠,“你會阻攔我麼?”

    鬱景庭攔在路口:“婚,必須結。”

    “我可否理解爲,只要結婚,你今天不會攔着我?”吻安聽完,揚了揚手裏的東西。

    見他沉默,她從他身側走過去,擦身之際終於聽他問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