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44、你爲什麼不敢問?
    笑意淡淡,道:“三少既然聽清楚了,就放開她,孕婦受不得你這樣。”

    目光放在他箍着她的腰,又捏着她手臂的五指上。

    宮池奕劍眉微動,似乎纔想起這兒有個多餘的,而後低眉看向她,聽不出什麼情緒,“這種事,你先跟他分享?”

    吻安蹙眉,還是搖頭。

    鬱景庭已經揚了揚手裏的B超,道:“整個倉城都知道三少想追求她,但既然你知道了,就該停止這場鬧劇,我不會允許,她帶着我的孩子跟你牽扯。”

    宮池奕聽完之後並未言語,眸色沉了沉,不知想起了什麼,側過臉,冷魅之餘只剩凌然。

    “鬱少是倒時差倒魔怔了?”他薄脣諷刺,“別說她肚子裏是個孩子,哪怕是個球,它也是我宮池奕的,再翻千百種理由,我妻子身上的東西,只能屬於我,怎麼還成了你的種?”

    言下之意,她是他的人,無論如何,她生的,就是他的孩子。

    說這話,宮池奕一直攬着她。

    吻安看了他,雖然表達不那麼溫情,甚至直接的詞句裏,透着情緒下的粗糙,但她微微緩了神。

    鬱景庭那淡漠的眸底,有一瞬間的錯愕,“妻子?”

    宮池奕深眸轉向她,“怎麼,跟你兄長敘舊這麼久,這樣的喜訊還藏着掖着?”

    她聽出來了,因爲她一直都不願意公開婚事,否則估計也不會糾纏上這一段,他這是刻意酸她。

    吻安看了鬱景庭,“我想我不用多說什麼了,請你把東西還給我。”

    鬱景庭原地立着,看着她,並沒有動作。

    她作勢伸手去奪,他往身側避開,竟然淡淡的一句:“這麼急着要給孩子一個家?那又何必大費周章跟我出爾反爾,反倒折回來跟他折騰?”

    看,吻安直到自己想得沒錯,無論怎樣,他一定會把她甚至她肚子裏的孩子跟他掛鉤。

    這算不算一種報復?

    她笑了,“是啊,我何必折騰?所以既然我折騰了,那就是因爲整件事跟你沒關係,還有……我們登記很久了。”

    B超不還給她,她也不打算要了,重新拍一次也沒多難,轉頭看了宮池奕,淺笑,“我去車上等你?”

    …。

    吻安不知道宮池奕會想跟鬱景庭說什麼,一直在車裏安靜等着。

    他們談話的時間,比她想象的久,趴在車窗邊看了好久也沒見宮池奕出來,皺了皺眉。

    她並不是一點也不着急,這跟她設想的相差太遠,本該只是給他的驚喜,成了這樣。

    幸好,他沒有對她有半個字的質疑。

    靠在座椅上,盯着車窗外,好一會兒,纔想起,晚晚就是在這個醫院,來了這麼久都沒空找她。

    轉手想給晚晚打個電話,卻正好看到一個電話進來。

    她的號碼從去了華盛頓之後停用,回來之後剛補回來,先前的備忘錄都沒了,所以看着陌生號,皺了皺眉。

    “顧小姐。”剛接通,她還沒說話,就聽到了對面的人啞着聲音,帶了幾分恨意的低笑:“把一圈人玩弄於股掌,回去之後睡得好麼?”

    吻安皺起眉,一手輕撫腹部,聲音溫涼:“梁小姐,不必一副討債的嘴臉,我不欠他,更不欠你。”

    “呵!所以被你利用着團團轉,是我心甘情願?”梁冰笑了,“看來你真是他的親生女兒,都這麼狠毒,我跟了他這麼多年啊……”

    說到這裏,她又停了停,才道:“沒關係,就算他對我再狠,他身後的事都是我辦的,他留下的東西,也自然都是我的,你,和鬱景庭,誰都別想碰!”

    吻安皺了皺眉,她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說想要古瑛的遺產了,梁冰急什麼?

    “你放心,他的東西,送我也未必要,知道他家大業大,梁小姐就多花心思去繼承吧,不用跟我打招呼,我不太喜歡聽到你的聲音。”吻安淡淡的說完,作勢掛電話。

    但那頭的梁冰笑着,“我不僅會讓你聽到聲音,以後咱們說不定要時時打照面,誰讓我混娛樂圈呢!”

    “最主要的……”梁冰聲音冷下去,“喜歡睚眥必報的,不僅僅是你顧吻安,你欠了一我巴掌,欠了我一個清白,我都會一一討回來!”

    吻安撫着腹部的手緊了緊,柔眉蹙起,聲調卻越是倨傲,“梁冰,你要想好好在這一行,就別再招惹我。我欠了你?你當初對我爺爺做了,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麼?”

    梁冰不以爲意,“好啊,我是對你爺爺做了手腳,你讓他來跟我討啊,哪輪到你?”

    所以,既然是她欠的,這筆賬必須算。

    吻安並不擔心別的,只是梁冰如果繼承了古瑛的所有遺產,裏邊勢必包括一些不爲人知的勢力。

    什麼都好防,可是這種事,她疲於應付,從一開始她想找無際之城,牽出來這麼多事,到現在已經讓她覺得很累了。

    只聽梁冰似笑非笑的道:“放心,我明人不喜歡做暗事,可這些痛苦,依舊會加倍還給你,這就算給你打個招呼了。”

    語畢,電話已經被掛斷。

    吻安低頭看着手機。

    古瑛死前,是不是還做了什麼,否則梁冰不至於這麼刺拉拉的找她,還特意打個電話。

    思緒見,車窗邊一片昏暗壓下來。

    轉頭看到宮池奕已經拉開了車門坐進來,沉聲:“開車。”

    她當然不會去關心鬱景庭出沒出來,只是轉頭看了他,“……你沒事吧?”

    看不出他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高興還是壓抑?總之沒有直到她懷孕的激動。

    聽她問話,他側首,低眉,看了她一會兒。

    沒說什麼,只伸開手臂把她擁過去,就這麼安靜了好久。

    在她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他低低的嗓音:“婚禮是不是辦不成了?”

    吻安聽完終於鬆了口氣,略微的彎着眉,從他懷裏仰起頭,“我在外公家的時候不同意,就是因爲這個。”

    男人略微低眉,意味不明的一句:“是麼?”

    這種回答讓吻安有一種摸不着頭腦的感覺,就那麼仰着臉一直看着他,“你不高興麼?”

    宮池奕低眉,嘴角微微勾起,“怎麼會?”順勢在她額頭印了吻。

    吻安卻皺起眉,還是從他懷裏退出來,很認真的看着他,“我當初不告訴你,一方面是因爲你當時那麼多事,我不想讓你分心,一方面,我想在外公那兒住一久。”

    然後抿了抿脣,“你是不是以爲,我是爲了回來確認孕期,看看是不是你的?”

    宮池奕眉峯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而後低低的一句:“知道你會編劇本,但不用給我瞎編理由。”

    吻安看了看開車的展北,沒說什麼。

    認認真真談這件事,是回到香堤岸之後。

    他們沒有上樓,宮池奕牽着她去了客廳,或者說,是她想在客廳跟他談談。

    “從我回來之後,你一直都沒問過,我在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哪怕鬱景庭肯定跟你說過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也沒問我。”吻安看着他。

    他看起來情緒如常,依舊握着她的手,薄脣幾不可聞的動了動:“問什麼?”

    她抽回手,好讓他把視線放在她臉上。

    片刻,她纔看着他,“……你是因爲,怕我真的發生過什麼,所以不敢問,還是因爲真的相信我,所以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