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略微轉了個姿勢,“雖說池公子只想着認真追求吻安,但你沒聽過麼?想把女人弄到手,先討好她閨蜜來得最便捷。”
宮池奕挑眉,“受教。”
不過,這禮服是限量版,要拿到第二套可沒那麼快,也沒那麼容易。
吻安只是眉眼淺笑,“看你誠意。”
宮池奕點頭應下之後,北雲晚才嘆了一口氣,“有個男人靠着,確實方便。”
吻安只是笑,“你抓緊啊,我可是孩子都快出來了。”
晚晚挑起柳眉,“好,正好去梁冰的訂婚宴物色一個?”
吻安欲言又止,看了看宮池奕。
他從剛剛站在沙發邊,這會兒已經很主動的坐在她身邊,手臂自然攬着她。
她皮笑肉不笑,戳了戳他的腹肌,“你還坐着幹什麼,你女兒已經餓了。”
宮池奕只是勾脣,故作委屈,“一整天不在家,多抱一會兒不行?”
吻安不喫這一套,到也在他下巴親了一下,“你去幫白嫂打下手,我跟晚晚說會兒話。”
說了一天還沒說夠?他眉峯微挑,也只能偷香一下後起身,“遵命!”
客廳裏只剩她們倆,吻安纔看了晚晚,“我一直沒問過你,爲什麼忽然放棄聿崢了?”
雖然知道她說去梁冰訂婚禮找男人是假,但的的確確死心了的模樣。
北雲晚笑着,側身趴在沙發上,“還能因爲什麼,不愛了唄。”
那麼幾年的轟轟烈烈、死纏爛打纔是她北雲晚,這一理智下來,真是讓人不習慣。
…。
給晚晚的禮服還是弄來了,姐妹款,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晚晚現在腰比她細,或者說她最近好像瘦了,平時沒發現,一穿禮服就很明顯。
然而北雲晚只說勞累過度,一筆帶過。
梁冰訂婚宴的前一晚,吻安睡不太着,可能是這個身體狀況去出席訂婚宴怕砸了自己以往的完美形象?
“怎麼了?”宮池奕在牀邊坐下。
吻安看了他,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有點緊張。”
不過一看他又要說讓她臨時推了,她才道:“聽說東里也來,餘歌做伴,這麼多認識的,不會有事的。”
他略微無奈,“什麼都被你說了。”
雙雙躺下後,吻安被他從身後整個擁着,過了好久,才動了動,“我想把睡衣脫了。”
她本來也不喜歡穿着睡衣睡覺,懷孕之後大多穿着,但是今晚格外難入眠。
宮池奕手臂緊了緊,“想找抽你就直接說,每晚都踢被子還脫什麼衣服?”
吻安從他懷裏轉了個圈,巴掌大的臉仰着淺笑,望着他,“等你睡着了我偷偷脫,還是現在幫我脫,你選一個吧。”
男人低眉睨了她一眼,還拿你沒辦法了?
“想好了?”他薄脣輕碰,嗓音濃欲。
吻安抿了抿脣,眉尾的痣風情恣意,又明目張膽,“明天要穿禮服的,你不會亂來,每次都弄那麼多痕跡。”
算一算,是好像很久沒來了。
他薄脣勾着,滾燙的掌心貼在她胸口,氣息湊到她耳邊。
溫熱蠱惑,“不留痕跡多簡單?”
可還是沒逃過他魔爪,睡衣被剝掉,他那張迷人的臉勾着邪惡,“自己要脫光,能怪我六根不淨麼?”
在他看來,懷孕三月左右的女人,身材比往常還多了一種韻味,曲線誘人。
除了衣服腰圍稍微擴大外,連文胸都換了一個號,別說她脫光了,只是躺在懷裏就已經是一種考驗。
…。
從開始到結束,她一直側躺着,他也一直從身後擁着她,饜足後的呼吸粗重的灑在她後頸,成了催眠。
但是迷迷糊糊的,聽他說:“等參加完這一個訂婚宴,給你找個地方專門養胎?”
聽起來是不錯,但吻安不介意在哪,他陪着就行,也就模糊的“嗯”了一聲。
“想去什麼地方?”他接着問。
吻安以前很喜歡熱帶雨林,但那種地方,再過幾個月恐怕蚊蟲特別多,不適合去,除非有極好的林間小酒店。
這麼說着,吻安也轉過身來眯着眼看了他,“你這是真在追求我呀?”
男人低眉,吻了吻她額頭,“這個不算。”
“這個呢?”吻安平視着就能看到他胸口紋着的蓮瓣兒,沒忍住,湊上去印了一吻。
男人身軀微微一僵,垂眸盯着她不經意的一個動作,眼神一度暗了暗。
吻安忽然反應過來,無辜的笑了笑,往他相反的方向躲了躲,又道:“你轉過去睡。”
男人沒動,只嘆了口氣,又把她撈回來,“憋死不算你的!”
她笑着,柔荑環在他腰上,想到什麼又看他,“最近沒看,後背還有疤麼?”
宮池奕把她的手拉下來握在胸口,命令:“睡覺!”
…。
梁冰的訂婚宴排場不小,幾乎能想到的人物都請了。
熙熙攘攘的人羣,方言一看,三五個裏總有個人物。
一向不缺男伴的於馥兒,今晚是獨自入場,依舊優雅高貴,燈光一聚,依舊是娛樂圈女神。
相反,一向缺女伴的東里智子竟然不缺了,餘歌衷於白色,還是一席白裙,清爽大方。
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宮池奕和顧吻安、北雲晚的搭配,全場顏值精髓都湊一塊兒了。
尤其兩人幾乎無二的禮服,不知道的還以爲宮池奕明言說追求顧吻安,卻是一人齊享雙福。
吻安原本是打算只跟晚晚入場,可他不放心,總歸都知道他要追求她,哪怕隱婚沒公佈,哪怕懷孕沒公佈也不打緊。
有一個簡短的眼前餐,東里、吻安等人、加上於馥兒和東里的經紀人,正好一桌。
吻安左邊是晚晚,右邊是餘歌,再是宮池奕和東里兩個男人挨着坐,東里旁邊是於馥兒。
見餘歌情緒不高,吻安看了她,“你哥怎麼樣了?”
餘歌轉過頭,笑了笑,“這幾天情況很穩定,但我還是得趕回去,不放心讓別人照顧。”
吻安點頭,能理解這種心情,安慰了兩句,才問:“東里的媽媽應該很喜歡你,能讓你回去?”
本是隨口問的,卻見餘歌往東里那兒看了一眼,又看了於馥兒,笑容似乎也沒變,還是爽快的性子,只是語調略微無奈,“想辦法脫身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