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57、酒吧買醉
    他處理完顧啓東、古瑛,把本該屬於她的東西都吞了,不聲不響,從不提及,沒日沒夜的寵着,然後防着她?

    “咔噠”一聲,書房門忽然被扭開,靳南神色凝重的站在門口,看到她的那一瞬,擰了眉,“……太太?”

    吻安看過去,眸子一片沁涼,“很意外麼?……他讓你留在我身邊,就爲了防着我?”

    她從那頭起身,淡淡的走過去,累得語氣都沒了起伏,“不用你跟他彙報,我會自己找他。”

    然後徑直下了樓。

    靳南在書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吻安已經安然坐在餐桌邊,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安安靜靜、優優雅雅的用餐,好像喫得比平時多,也比平時慢許多。

    白嫂沒見靳南是什麼時候來的,只看到他表情凝重的從樓上下來,又徑直出了門。

    皺了一下眉,白嫂看了餐廳裏安靜喫飯的人,也沒多問。

    吻安喫完飯從桌邊起身,“我出去走走。”

    也沒有加件衣服,換了一雙平底鞋就出去了,白嫂知道她下去喜歡出去走一走,也沒多想。

    還是她常常走的那條小道,只是忽然覺得今天格外冷清,別說鳥語花香,連一絲風都沒有。

    吻安以爲自己會很心痛,很憤怒,會想歇斯底里的發泄被當了這麼久棋子的委屈。

    可她出奇的平靜。

    站在地勢優越的地方,俯瞰倉城郊外的景色,手裏一直握着手機,她想給他打過去,親口問問。

    竟然不太敢。

    許久,電話撥出去了,打給了鬱景庭。

    “明天我去你公司,跟你談談。”她不可能再要所謂的遺產,不想跟宮池奕爭,就算他利用了她,當初是她自己往裏跳。

    她認栽還不行麼?

    鬱景庭從下午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捏着電話,眉頭淡淡的皺着眉,“如果有事不想跟我說,可以陪你喝兩杯。”

    吻安笑了笑,女人在自己頭腦不清楚、心意慌亂時找男人喝酒多少帶了犯賤的成分,自然不會答應。

    掛掉電話,她在想,當初爲了宮池奕能早點從監獄出來,她走捷徑、豁出去了去陪鬱景庭,是不是也挺犯賤的?

    臉上的笑意忍不住的放大。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陪了其他人將近兩個月,就算他們只是同房不同榻,就算她只是做戲,可另一方是認真的,甚至知道她對鬱景庭用藥後有過肢體接觸,他怎麼能不介意?

    可他也只對着她板着臉不長的時間,那時候覺得他若是介意就不算真男人,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

    這時候卻覺得,他不介意纔不叫男人。

    所以他能把這份介意褪的那麼快,是因爲從頭開始就不是真的對她用心麼?

    空氣裏總算有了一絲風,吻安卻覺得冷,伸手抱了抱自己,又甩甩頭,強制自己不去想了。

    腳步停在他們曾經親熱的地方,他把她抵在樹上擁吻。

    樹幹還是那個樣子,她用手摸了一下,沾了一手的樹皮細屑,可搓了搓手,又忍不住整個手心都按了上去。

    腦子裏掠過許多東西,幾乎有着每一次他吻她的樣子,大多都是強吻,他最喜歡那樣了,說有徵服感。

    她笑了笑,是有徵服感,她都快把自己賣了。

    天色逐漸黑下來,她終究還是撥通了宮池奕的電話,身體靠在樹幹上,只覺得很扎,可是她依舊沒動,眉眼略微低着。

    “安安?”男人悅耳的嗓音從聽筒傳來,很深沉,也許是在處理什麼要緊事,氣氛緊張。

    吻安靜了會兒,柔脣輕啓,“你很忙麼?”

    宮池奕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怎麼了?”

    她也不客氣,道:“如果不忙的話,我想跟你談一件事。”

    在電話裏,跟他說要談一件事,用着這樣的語調。

    那一瞬,宮池奕眉宇幾不可聞的緊了,從書桌邊起身,又想起來自己在國外不是家裏的書房,下樓也看不到她。

    步伐在窗戶邊停住,嗓音依舊沉得濃厚,“這會兒不忙,但家裏的事不好處理,有什麼事我回去跟你談?”

    吻安搖頭,“不用,就幾句話的事,你回來跟我當面談,我興許還開不了口。”

    不僅是開不了口文,她更怕自己壓不住脾氣。

    她說:“請你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語調平緩,清淡,帶着令人陌生的氣息。

    男人已然擰了眉,“……安安。”

    她沒讓他再說什麼,只問:“顧啓東和古瑛的東西,都在你手裏,對麼?”

    兩個名字同時出現在她口中,顯然,她已然知情,誰告訴她的已經不是重點。

    “你聽我說。”宮池奕低低的嗓音,語速略微的加快,“我知道你心裏會不舒服,但這些東西我可以都不要。”

    她笑了笑,“既然不要,爲什麼從一開始就費盡心思的娶我,把他們都剷平了,東西也到手了,是你宮池家獨大的時候了,爲什麼不要?”

    男人沉默了會兒,他沒想到她知道得這麼清楚。

    沒錯,宮池家獨大,當年爭鬥的人家全都絕了。

    “我不能否認我做了這些,可是安安,我對你怎麼樣……”他低沉的語調裏透着無奈和淡淡的疼痛。

    吻安直到他的後文,淡然迴應,“不清楚!如果我清楚你對我怎麼樣,當初不會跳這個坑。”

    “我回來再談,好不好?”他在電話那頭擰着眉,低沉的語調裏沒有半點平時的強勢和不正經,甚至帶了些許的懇求。

    她靠在樹幹上,微微轉過頭,風一吹,視線被頭髮擋住。

    話語也被吹散了一大半,道:“沒什麼好談的了,我知道鬥不過你,所以不想糾纏下去,我認栽。”

    這樣清淡的語氣讓宮池奕極度緊了眉頭,“你在哪?”

    吻安看了周圍的風景,淡淡的笑,“在我們之前靠着親吻的樹幹上,原來去掉你給我披上的那層外套,現實中的樹皮這麼硬,硌得很疼。”

    輕描淡寫的調子,譏誚諷刺的意味。

    他就是那層騙人的外套,現實對她來說,就是疼痛的。

    宮池奕一手撐着窗戶,握着窗棱的手不直接的收緊。

    幸好,她還在香堤岸。

    “疼就別靠着了,回屋裏去。”他低沉的嗓音充滿輕柔。

    吻安笑了笑,疼就可以不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