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58、放她靜一靜
    吻安知道自己醉了,但她還知道避嫌,聽到臥室的門關上才徹底放鬆下來,又往衛生間衝。

    胃裏一陣陣的抽搐,每一次嘔吐身體都繃得很緊,從胃裏到喉嚨都是火辣辣的難受。

    可吐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了,膽汁都往外噎。

    苦、澀、酸,讓人覺得噁心,可遠遠不如那些事來得苦澀。

    如果第一次、第二次她不斷的說服自己,他沒那麼可惡,她成功了;第三次接着說服自己,就算家族恩怨他沒辦法才利用了她的便利引出顧啓東,至少他待她的感情不假,他們曾經的相遇是緣分。

    可吧檯上,梁冰笑着湊到他耳邊,對着她說:“早前,他就找過我,幫他把你弄到手,好方便行事,知道麼?”

    連最後一點藉口都被拍碎了。

    一開始,從一開始,她還跟柯錦嚴在一起,他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

    至少這件事上,他和顧啓東真是默契是不是?誰都不想讓她跟柯錦嚴在一起,也偏偏,都選了梁冰這個工具來拆散他們,只是目的不同罷了。

    身體軟下來,直接坐在了衛生間的地板上。

    好涼,但是小腦被酒精控制了,她一點都不想動,乾脆蓋上馬桶直接坐在那兒安靜下來,反正也沒人看到她的狼狽。

    吻安不想去想這些東西,但是腦子裏怎麼都忍不住,一件一件像在就酒精裏發酵似的往外膨脹,擠滿她的神經,揮之不去。

    她在那兒從十一點坐到凌晨。

    勉強起身回到了牀上,摸到了手機,眯着眼費力的撥了號碼。

    前臺接到她又叫酒,皺了眉,但是顧客至上,不給也不行,只好送了她所定一半的量上去。

    酒送進去,剛關上門,柯錦嚴從對面開門,濃眉略微擰着,“做什麼的?”

    送酒的指了指房間,有些無奈,“顧小姐又要了酒。”

    柯錦嚴眉頭越是緊,她都那樣還喝?

    侍者剛走,柯錦嚴去敲了門,“吻安?開門。”

    她既然能把酒叫來,開個門也不是問題。

    但裏邊始終沒有動靜,柯錦嚴這次去要了鑰匙就沒再還回去,進了房間,什麼也沒說,直接把她手裏的酒奪了過來。

    “跟我分手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頹廢,你越活越倒退了?”柯錦嚴低低的聲音裏帶了幾分不滿,把酒都放在了她夠不到的地方。

    “如果你打算繼續喝,我今晚就在這兒陪你。要麼就一口也別動,我出去。你選。”

    吻安聽完他的話,擡頭看了他好一會兒,莫名的笑了一下,“我爲你哭到肝腸寸斷你怎麼沒看見?……柯錦嚴,你做我男朋友的時候好像也沒這麼管過我。”

    柯錦嚴這個人隨時都是溫溫和和的紳士,體貼周到,照顧人像照顧小孩一樣仔細。

    唯一的,就是他不夠專一,他這份溫柔體貼不是誰的獨有。

    她剛要去拿酒,柯錦嚴乾脆把她扔回了牀上,低頭盯着她,“是跟宮池奕分手了?”

    哦不對,他忘了,他們應該是結婚了,見過她戴婚戒的。

    離婚了?

    他皺起眉。

    心裏似乎也有某種情緒在涌動,定了定神,看着她,確認似的問:“是嗎?”

    吻安不說話,也不再倔着去拿東西,目光垂下去。

    如果能幹乾淨淨的分開倒是好。

    柯錦嚴的聲音響在頭頂,很沉,帶了點諷刺,“看你這副樣子,是這麼短的時間就跟他感情深到極致了?”

    他當然知道之前紛紛揚揚的醜聞,還以爲她變得冷情了,對誰也不會一門心思,否則也不會不在意的讓那樣的新聞飄那麼幾天。

    見她依舊只是沉默,柯錦嚴脣線緊了緊,又看了她一次,“覺得虧欠於你,今晚纔會過來,對梁冰我應該比你瞭解,所以你最好別再碰這些酒,醉過去了什麼事都會發生。”

    吻安想,有時候世界真是奇特,覺得該對她好的人在傷她,根本記不起來的人卻會反過來伸個手。

    像寡情一世的顧啓東勸她,像現在的柯錦嚴勸她。

    她笑了笑,不喝就不喝吧,嘴裏模糊着音調,“我要休息,你出去。”

    這一次她是真的不打算喝了,喝多了還得吐,腦子喝暈了可以不去想,可受罪的還是自己。

    柯錦嚴留了好一會兒,直到確認她睡了才從房間出去。

    酒吧的房間設計比較簡單,如果開着門,對面的房間情況躺在牀上也能看個大概。

    這種地方說亂也亂,但它有它的規矩,底下的客人不會隨便到樓上的房間來。

    柯錦嚴進了自己的房間,並沒有把門關上,反而敞開了,自顧倚到牀頭。

    他這段時間的工作量很大,只要他想,通宵一整晚處理公務都處理不完。

    房間的筆記本搬到了牀上,靠在牀頭查看堆積了不少的未讀郵件。

    起初是可以看進去的,一封一封的回覆,可逐漸沒了心思,目光越過電腦屏幕往門口看去。

    能看到她的房間門。

    想起上一次一起喝酒說話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他也曾想,如果當初不是他失足,他們是不是早就成家了?

    遺憾是有的,甚至想過挽回。但他卻也不恨梁冰的利用和設計,一個教訓看清一種女人,也是他的財富。

    幾不可聞的嘆息,擡手捏了捏眉間,微仰頭靠了會兒。

    這一靠似乎是睡了會兒,醒來是因爲對門的動靜。

    柯錦嚴眯起眼,皺眉,待看清她門口立着的幾個人影時猛然坐了起來,那邊的人似乎已經把門弄開了。

    他的步伐很快,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手邊沒東西,只順手從自己牀頭櫃捏了個菸灰缸。

    推了她的門進去,厲聲:“你們幹什麼!”

    不待人反應過來,柯錦嚴一個菸灰缸就掄了過去。

    只聽其中一個男人哀嚎一聲,隨即罵了句“媽的”,捂着後腦勺氣勢洶洶的朝柯錦嚴轉身,不知從腰間掏着什麼。

    柯錦嚴曾經因爲太溫柔讓人諷刺太娘,甚至懷疑取向,這會兒卻半點沒有要退的意思,只緊了緊手裏的東西。

    而剛剛的那幾聲動靜早已驚醒了牀上的人。

    幾個小時的休息沒法完全拂去酒精的麻醉,一雙眸子迷濛的眯着坐起來,盯着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以及外圍站着的柯錦嚴。

    大概也反應過來了,只是她一時間不知道作何迴應。

    房間裏不會有武器,她現在要說打架,估計四肢也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