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72、得寸進尺,纏綿悱惻
    安靜的坐了會兒,又低眉,執手拿起脖子裏的東西,吊墜看起來平淡無華,他送的也隨隨意意,連個甜言蜜語都沒有,反而不像他的性格了。

    車子停下來,魯旌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榮京的夏夜會有點兒悶熱,尤其爲了遮蓋宮池奕毫無節制留下的痕跡,今晚她穿了帶袖連衣裙,在車上坐了一路,這會兒脖頸之間略有汗意,只好擡手撥了長髮。

    風拂過,涼快少許。

    魯旌微欠身,目光無意從她隨手撩順長髮的動作掃過,見了她脖子上戴的東西。

    微頓,而後恭敬,“沐先生已經在等您了。”

    吻安柔脣清雅,“好。”

    往前行走幾步,白色高跟鞋又略微停住,側首看過來,問:“只有我們倆人?”

    魯旌跟在側後方,笑了笑,“沐先生的本意就是單獨跟您開個會,其他人挪到八點之後。”

    她點了點頭。

    推門進的小會議室,佈置得跟私家書房差不多,並不會讓人覺得緊張。

    吻安進去時,一眼看到了背對站在窗戶邊的男人。

    深沉的背影,說話卻是低低的溫柔,聽了會兒,覺得應該是在哄他女兒喫飯。

    見了她,沐寒聲頷首示意她先坐會兒。

    吻安笑着坐下,目光環視一週,最後還是停在了沐寒聲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相似性,她每次看到沐寒聲都能想到宮池奕。

    只是宮池奕不同於沐寒聲,他不喜歡小孩,肯定也不可能出現這幅畫,沒把孩子扔一邊自己逍遙就不錯了!

    沐寒聲掛掉電話從窗戶邊緩步走來,人剛到書桌邊,目光在她身上一掃,冷不丁的問了句:“他過來了?”

    他當然是宮池奕了。

    吻安微蹙眉,不解。

    沐寒聲放下手機,頷首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吊墜,“上古的好東西,裝飾得這麼新穎,要花不少心思。”

    她這才笑了笑,新穎麼?

    跟宮池奕說的一樣,像牙,又像連綿的山。

    原本沐寒聲是打算從頭到尾好好考察她一遍,但見她戴了這個東西,想來是沒多大的必要了。

    但時間也沒少花。

    魯旌在外頭等着兩人談話結束,從六點多,一直到將近八點,天已經黑了,後續會議的成員陸續到達。

    *

    吻安見他擡手看了腕錶,道:“先到這兒吧,以後你個人住哪看你自己的意思,回倉城也行,來回也就幾個小時,有會議會提前通知你。”

    她優雅的坐姿沒有多少變化,只有柔眉微蹙,“我想知道,今晚談話的直接意義是?”

    沐寒聲一手拿了外套,“考覈。”

    “考覈之後呢?”她也從座椅起身,精緻的手包置於身前,端莊冷練。

    沐寒聲手裏的動作微頓,看了她。

    斟酌了那麼幾秒。

    才沉聲道:“我和他習慣的相處方式,在我上位需要時,他全力支持,所以在他需要時,我依舊是全力相助,不會多問原因。”

    就算是之前宮池奕瞞了他身份,沐寒聲也毫不介意,他們倆這樣的政治夥伴也許算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吻安聽得半懂,說到底,沐寒聲還是沒告訴她忽然做這麼個考察是幹什麼,更沒說這段時間跟訓練似的把她關在香樟樹是幾個用意。

    抿了抿脣,跟沐寒聲一起出門,問:“我還用參加後邊的會議麼?”

    沐寒聲看了她,薄脣勾了一下,把魯旌招了過來,“送顧小姐回去。”

    “是。”

    吻安出了會議室,上車之前給宮池奕撥了一個電話,但是沒接通。

    她皺了眉,彎腰鑽進車裏,“開快點。”

    車子走了許久,有點堵,她在後座蹙着眉。

    魯旌從後視鏡看了看她,“顧小姐是有什麼急事麼?”

    吻安把視線從毫無焦距的窗外收回,看了魯旌一會兒。

    眉心輕輕蹙着,終於問:“你跟在沐寒聲身邊這麼久,宮池奕的事大多也知道吧?”

    魯旌笑了笑,“私事知之甚少。”

    吻安不理會他的笑意,哪怕只能看到一點點他的側臉,也直直的盯着他,“公事,他這次出的事不止是私自允許別人研製藥物這麼簡單吧?”

    對此,魯旌略微挑眉,不知道是拿不準從未說起,還是不方便說,總之只這麼一個動作之後就沒了後文。

    車子快到香樟樹,纔對她說:“說實話,我之前到倫敦跟過三少一段時間,有時候他在想什麼,別人看不透,可能很簡單,也可能很陰謀,顧小姐不妨親自問問他,也許他會很願意跟你說?”

    反正沐先生都不知道宮池奕在想什麼,所以魯旌就算知道整件事起因、經過,和宮池奕被停職,卻還是不知道宮池奕的用意。

    她沒說話。

    低眉盯着脖子裏的吊墜,不知道爲什麼,溫涼的玉貼在皮膚上,她總會覺得忐忑。

    連沐寒聲都覺得是上好的東西,他就隨手套在她脖子上了?

    正想着,包裏的手機“嗡!”的震動了一下,她眉心微動,快速拿了手機。

    本以爲是他回短訊了,卻在看到一串碼時眉心更是緊了。

    顧啓東沒了,會用這東西跟她聯繫的,只有鬱景庭。

    但這已經不是這段時間她第一次接到鬱景庭的訊息。

    “方便見面麼?”他這麼問。

    吻安指尖停在手機屏幕下方,思緒間沒有動靜。

    鬱景庭走的時候是她送到機場的,從那個時候算起好幾個月了,按理說,宮池鳶的案子都開庭了,可鬱景庭沒有回來。

    顯然他有事回不來。

    良久,她終於回覆:“倫敦。”

    刪除短訊,不留痕跡,鎖屏,也不怕宮池奕再看她手機。

    *

    她的別墅一片漆黑,顯然沒人。

    下車是,她還是嘆了口氣,對着魯旌笑了笑,“謝了,你先走吧。”

    轉身往回走,開門甩掉鞋子直接往裏走,沒打算穿拖鞋就進了客廳,藉着淡淡的月光倒了水喝了一半。

    安靜的站了會兒,拿了手機準備訂機票。

    有夜間航班,她走的時候他就已經不高興了,能早就早。

    可指尖還沒點下去,莫名的轉頭看向餐廳。

    一手水杯,一手手機,走向餐廳的腳步有些快。

    剛到門口,不是錯覺,她是真的聞到了濃濃的尼古丁,柔眉蹙着,握着手機的手去把燈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