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73、今晚自己睡
    吻安看了時間,神色依舊很淡,“我當初不讓他動你,現在同樣也不想你找他,爲你好。”

    爲他好?

    鬱景庭淡淡的抿了茶,“說爲宮池奕好是不是更確切?”

    放下茶盞,他看了她,目光波瀾平平,卻是篤定的,“他拿什麼跟你道歉?爵位?還是一段婚姻來表明永遠不會對你下手?”

    “以你的性子,一個把顧家趕盡殺絕的男人,竟輕描淡寫的就劃過了這一筆?”男人淡淡的語調。

    吻安擡頭看着他。

    一個冷漠、陰暗的斯文紳士是最難勸的。

    “你挑準了他停職的時段,真以爲能動他麼?”她勾脣淡淡的扯動,“他是沒了首輔之位,可他身後有整個宮池家,整個SUK,不用算上我算是沐先生,除非你想早早結束這一生。”

    鬱景庭似是動了動嘴角,只是看不出多大的弧度。

    “你不知道他不是宮池家的人麼?”他淡淡的道:“他父親曾是宮池中淵最好的朋友,說好了兄弟倆一人佔一個四姓之一,可你爸利用你媽率先讓顧家躋身其一,宮池中淵只好對兄弟趕盡殺絕佔了最後一姓,宮池奕是被他母親拼死祕密保下來的,你當真以爲宮池中淵會支持他?”

    這一段淵源,吻安並不知曉。

    她只聽聞宮池奕不是親生,連宮池老先生都沒法逼他做鑑定,此事不了了之,他依舊做了家主。

    但倘若他出事,宮池中淵不會支持,這是必然。

    “再者。”鬱景庭坐在位子上,語調不疾不徐,卻看得出,他做了不少功課。

    “他在停職,權力處於凍結期,任何一個行爲都受着監視,當初解決了你爸卻沒有對我乘勝追擊,可見他不願在界內引起恐慌,否則撈不到半點好。”

    吻安清楚這一點。

    鬱景庭雖然年輕,可他在界內的影響力的確深遠,接觸過那麼多案子,更是沒少結實大人物,他若出事,事件怎麼可能輕易平息?

    “當初除了不信任他,我更不希望他身邊永遠此起彼伏的危機,活着多累?”吻安笑了笑,“可我現在發現,早不該勸他的。”

    鬱景庭看了她一會兒。

    淡漠徐緩的喝着茶,目光幾乎一直都在她臉上。

    片刻,才淡聲:“不是每個人都善鬥,我一向能文就不用武,畢竟打拼多年得來我如今的享譽也不易。”

    所以呢?吻安微蹙眉盯着他。

    可既然他不想找宮池奕冤冤相報,又這麼急着跟她見面,現在浪費時間談這麼多又是爲什麼?

    鬱景庭深涼的眸子低垂着思量幾分,再擡眼,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只聽他道:“我不一定找他麻煩,取決於你怎麼做?”

    吻安即時擰了眉,“你是這麼卑鄙的人?”

    是又要逼着她離開宮池奕嫁給他?還是要她把當初耍了他的份還回去?

    鬱景庭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薄脣動了動,“我說過,永遠不會傷害你,感情也不會用強迫。”

    末了,竟也只是一句:“目前沒想好,但我一旦麻煩你幫忙,爲了宮池奕空身無權之際得以平安,你都會答應的,對麼?”

    吻安抿脣不語。

    鬱景庭淡淡的道:“水涼了,你應該也時間很緊,下次見了,或許我會告訴你幫什麼忙。”

    是幫忙,誰的命也不要。

    也不會逼她離婚,或者嫁給他。

    不打算告別,吻安直接從桌邊起身,走了兩步又忽然停下,“你回了一趟華盛頓,知道這麼多東西,都是道聽途說,不怕都是假的麼?”

    不管是他的身世,還是宮池奕的身世,這世上大概早已沒人清楚知曉了,他那個不能生育的母親是一無所知的。

    鬱景庭微側首,從座位上淡淡的望着她,“如果哪天你再見到你爸,會怎麼樣?”

    她陡然蹙眉。

    顧啓東早死了,什麼叫再見到?

    看她的反應,估計宮池奕對她瞞了不少事,至少顧啓東沒死,還被人控制着的事,她一無所知。

    鬱景庭原本想知道誰在控制顧啓東,可是看了她,大概是沒法獲取任何消息,也就不再多說。

    吻安沒挪動腳步。

    “你是見過顧啓東了,還是聽了他的胡言亂語?”所以,他纔會想到找宮池奕麻煩?

    她笑了笑,一片溫涼,“如果再見到,這一次我也許親自送他一程。”

    反正他顧啓東這輩子除了害人害己還做過什麼?不是他,宮池奕身後這些事早翻篇了!

    說完話,他終於出了包間。

    依舊走樓梯回去,還沒到樓下,包裏的手機震動着。

    拿出來看了一眼,皺着眉,還是接了。

    “去哪了?”宮池奕低低的嗓音。

    吻安儘量平穩呼吸,腳下卻沒慢,“衛生間,馬上回去……你結束了?”

    他似乎是放了心,依舊低低的嗓音,“還有幾分鐘。”

    “好。”她點頭,聲音柔了柔,“能不喝酒就別喝了,你背上的傷還沒好呢。”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

    吻安下了樓梯出了走廊,往自己餐桌的方向回去,不聽他迴應,才微蹙眉,“怎麼了?”

    宮池奕只薄脣微勾一下,聲音裏淡淡的笑意,“遵命。”

    吻安聽得莫名其妙,不過電話已經掛了。

    收了電話,宮池奕回到桌邊,有人斟了酒,他不乏客氣卻實實在在的拒絕了。

    一圈人都以爲他這是不給面子,也是間接拒絕了生意上的來往,好歹宮池家族在倫敦乃至國際上都是影響深遠,怎麼不着急?

    他卻只辦玩笑的道:“今天顧小姐通行,嚴令不準碰酒,否則有臉色看了,就當各位給我討好她了?”

    一圈人聽完驟然失笑,“看來三少這回事是上心了?”

    宮池奕薄脣微勾,“一個湯喬的緋聞還未平息,可不是要安分些?否則顧小姐這兒沒了奔頭,指不定本少哪天就禍害在座董事的某個掌上明珠了不是?”

    衆人“哈哈”一笑解了氣氛,愉快的讓他以茶代酒。

    也有人虛虛的笑意道:“求之不得呢,哪家女兒沒幻想和三少豔遇?”

    男人放下杯子,似是而非的的揶揄,挑眉:“長期不能理會內閣事務,倒也說不定哪天就能遇上我閒逛呢?”

    誰都知道他現在停職,很危險,搞不好就沒了這個位子,因此,提得這麼敏感,聰明人都不會再往下接了,生怕真的接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