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79、似橫生間隙
    她好半天都沒反應,皺着眉,顯然被震驚之極。

    “怎麼會敢動榮京?”她覺得不可思議,這幾年榮京把國際關係處理得極好,自身的發展也超乎預料的迅速。

    “說得誇張一點,以榮京現在的發展速度,不出幾年就能把英方趕超,不是麼?”她仰臉。

    宮池奕低眉,指尖纏在她髮絲間,語調沉沉淡淡,“就因爲榮京發展超速,很多人才會蠢蠢欲動,前幾年是東邊島國,意欲從第一島入手直搗榮京。”

    吻安皺着眉,“所以呢,英方想借着爭奪第一島以南的地盤挑起矛盾?”

    這膽子也實在太大了。

    她挪了挪位置,眉心一直蹙着,“就算你一直堅持不把地皮讓出去,他們也會相處別的辦法?”

    “權宜之計。”他低低的聲音。

    但除了拖着土地之外,他還沒想到其他辦法。

    吻安好一會兒沒說話。

    內閣就是當初榮京和英方協議建立的,雙方人員各半,但顯然舊派一直想徹底把我主動權,宮池奕上位這麼些年無論怎麼努力他們都在想方設法的打壓、彈劾。

    這樣的情況總不能一直持續下去。

    “你說。”她微微擡眸,問:“有沒有可能,整個內閣都是新宿力量?甚至把內閣設爲榮京掌控英方的核心?”

    宮池奕聽完先是微微眯起眼,垂眸看着她。

    隨即指尖輕輕掃過她的眉眼,“你還沒正式上位,野心這麼大?”

    現在的內閣,總體是英方佔優勢,否則總部不會放在這裏,甚至他們幾次想通過內閣來掌控榮京。

    如今,她的想法正好跟舊派反過來,她想替榮京方面利用內閣,掌控英方,何其宏偉的設想?

    如果真能達成,榮京的國際地位必然直線上升,內閣必然無可撼動,甚至讓其餘國際成員敬畏有加。

    吻安笑了笑,“你信我麼?”

    清離的眸子裏帶着不可言明的光彩,就那麼仰臉看着他,柔脣淡淡的問着。

    那一刻,宮池奕有一種錯覺,他撿來的寶確非池中之物,當初進入娛樂圈,真是埋沒了她。

    許久以後的事實證明,他所產生的不是錯覺,真實無比。

    顧家前身兩代雖然是舊派,她的母親,甚至外公,全都是在政界侵染的人物,她怎麼可能簡單得了?

    甚至有人說她通過內閣鑄起了榮京大半的國際地位,對她的認識,從娛樂圈清傲的導演名媛,到妖豔其外、精謀其內的政交名媛,甚至界內多次希望她能參與選舉,成爲榮京歷史上的首位女總統。

    只是那時候的顧吻安只想拍戲,每每聽到這些只是眉眼彎彎的淺笑,她說:“我體寒,坐不了那麼高的位子。”

    她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什麼成就,從暫代首輔到替榮京穩固國際關係,堅持坐在那兒,只是爲了守住位子等他回來,既然是從他手裏接過來的,當然要完好的還給他,至少這件事上她不負他。

    她想,出身便是名媛,就該端着酒杯穿梭於形形色色的人羣,恐怕坐不住那麼高的位子。

    而每一次,她也都會很誠懇的推薦宮池奕,那個被她氣得吐血的男人。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吻安轉了個身,背部對着他,又往他懷裏挪了挪。

    迷糊時,聽他問:“真沒覺得委屈?”

    她沒有回話,闔眸安靜着。

    第二天早晨,吻安起來時,宮池奕不在臥室,下了樓倒是見了他不知道跟外公聊了什麼,這會兒正從客廳走出來,見了她順勢上前來。

    他將要伸手牽過來時,她把手縮了縮,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薛老。

    看着她往餐廳走,宮池奕纔看了看薛老。

    薛老頑固的表情,眉頭輕挑,好像說着外孫女不讓牽手這種事別賴他。

    末了,也進了餐廳。

    男人修長的身影在吻安身側停住,挪了椅子坐下。

    吻安側首看了看他,倒是說話了:“今天不忙?”

    還以爲他會在天灰灰亮的時候就走,免得又被監察他的人發現。

    宮池奕薄脣勾了一下,“不急,有大哥在公司。”

    宮池梟麼?

    她差點忘了,內閣這麼多事的同時,他在公司也並不輕鬆,一邊要應付想盡辦法要那塊土地的人,還要主張集團內很多事。

    可能是薛老在的緣故,早餐桌上的氣氛顯得很安靜,是令人忍不住儘快喫完離席的那種安靜。

    事實也是這樣的。

    吻安步行走到堡樓外,宮池奕也從身後邁步而來。

    “晚上什麼安排?”他與她並肩之後,問。

    她略微側首,“既定的都是那些應酬,可能臨時會加,這要問魯旌了。”

    而後,吻安才側對朝陽略微眯起眼,“怎麼了?有事約我?”

    宮池奕雙手習慣的別進兜裏,五官微垂,視線落在她臉上。

    好一會兒,他纔開口:“過幾天,可能要去墨爾本一趟。”

    吻安聽完腳步驀地頓了一下。

    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而後笑了笑,依舊沒看他,“去看於馥兒?”

    要不然,餘歌在接受調查被拘在這裏,他還去墨爾本做什麼?

    宮池奕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亂想,握了她的手,並肩往前走着,腳步徐緩,道:“不是,做例行檢查,每年都要去的。”

    檢查?

    她終於仰臉看了他,“做什麼檢查?”

    然後看向他如今比任何人都完美的一雙長腿,“你不是好好的麼?”

    男人薄脣微微彎了個弧度,“表面是康復了,但畢竟重傷過,近幾年內最好每年都做檢查。”

    這樣啊,吻安鬆了一口氣,閉了閉目,繼續往前走。

    當然不會囉嗦的問他做完檢查是不是要順道去探望北雲馥。

    不知覺已經快走出堡樓的區域了,吻安擡眼都能看到魯旌的車了。

    他卻在身側沉聲道:“我送你過去。”

    她蹙起眉,“不方便,我能找你,你最好別找我。”

    男人低低的笑意,牽着她的手沒松,隔空對魯旌擺了擺手指就拉着她上了他的車。

    剛坐進去,她就皺了皺眉。

    “怎麼了?”男人側首,把她洗胃的表情盡收眼底。

    吻安也坦然的伸手去開窗戶,道:“都隔了一晚,昨晚的香水味還這麼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