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82、狼人共舞
    沐鈞年收回手插在腰間,勾脣笑着。

    她也回以一笑。

    這一晚在這座孤島上看似隨意的談話,自然是連野史都沒有,只是,這一個談話對未來的影響足夠深遠。

    一個多小時後,薛音明明是去了陽臺的人,卻從大門外回來。

    看了看各站一邊的兩個人,都是略微帶笑,看起來談得很愉快。

    沐鈞年低眉,他懷疑過她的身份,但因爲自己不便在外行動,沒那心思多查,到目前也不太清楚她爲什麼來這裏,又爲什麼跟他談南岸的事?

    只薄脣微動,“我看這裏也沒有多餘的房間,就把顧小姐帶到我那兒住宿?”

    薛音點了一下頭。

    又看了顧吻安,聲音很啞,“走之前過來一趟。”

    吻安愣了愣,轉而略微欣喜,畢竟是頭一次,她主動跟自己搭話,點頭,“好!”

    稍微猶豫,纔看了她,“現在是秋天,林子裏潮溼,您晚上住這兒麼?”

    薛音沒有回答,而是去拿了飯盒還給沐鈞年,然後頷首讓他們走。

    幾分鐘之後,吻安跟沐鈞年上船,回頭看了看,居然沒見到剛剛還亮着燈的木屋。

    她把燈熄滅了?是睡了,還是其實不住這兒?

    “和我說說你母親的事?”沐鈞年忽然開口。

    吻安側首,柔眉微弄,很難有個開頭。

    海上空氣潮而冷,她坐下來,側首看着黑茫茫的夜空,許久才道:“小時候我也以爲我爸我媽只是普通人。遇到宮池奕之後才知道,我媽不是榮京籍,但她做的所有事都在幫宮池奕,幫您兒子沐寒聲,我想她比我知道的神祕,否則怎麼會提前一步跟您談南島的問題?”

    沐鈞年略微點頭,看來薛音找他也是爲榮京着想,那他便沒有顧慮了。

    後來,她斷斷續續說着:“我爸是舊派,娶我媽是爲了利用她,她的愛情和婚姻都是悲劇……或者說,我是她悲劇中的悲劇?”

    沐鈞年笑了笑,“我看她倒是會因爲你而自豪,疏於表達而已。”

    吻安沒有接這個話茬,遠眺視線,繼續着自己的話語,隨着船隻在海上飄遠,聲音也越來越模糊。

    *

    兩人上岸時,沒有人眼可見的護衛,但那種氣氛,她知道這裏必然被人護得嚴嚴實實。

    海景別墅亮着燈,可能是聽到船隻返回,沐鈞年的妻子披着外套出來迎了一段。

    走進別墅時,吻安卸去了講薛音時的溫落,淺淡一笑,道:“沐先生的這個海島,是有延年益壽、長葆青春的祕籍麼?”

    沐鈞年聽完先是愣了愣,然後看向妻子,這才笑起來,“也許!”

    在這兒生活着的人,包括許冠、言三,確實都沒怎麼老。

    “顧小姐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就當在家一樣隨意一些。”女主人親切的笑着。

    吻安看了看尉雙妍,這個在外界應該是比沐鈞年消失得還早的女人。

    沐鈞年見了她的眼神,手臂環了妻子,很認真的語調:“顧小姐不用看她,她是因爲有我才能走到今天,她的智商絕對不及你和我兒媳的一半!”

    簡單的說,就是屬於只能被寵着的人。

    尉雙妍和年輕時候一眼戳了男人的腰表示不滿。

    吻安笑了笑,看着夫妻倆之間的小動作,“那我先進屋休息了。”

    她一個人的臥室,極其安靜,安靜得她都感覺不真實。

    從來沒想過,她一個只是一個拍電影的小女人,曾經惡劣、清傲,何曾想過,會接觸這樣的政治核心?

    她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

    嗯……似乎,都是因爲接觸了那個她當初千辛萬苦靠近的男人,然後不知不覺早已被他融到圈裏,甚至不自覺的必須跟着他的腳步走。

    吻安笑了笑,就當是夫唱婦隨吧,也是站在他身後的偉大女性,嗯這身份很不錯。

    側過身看了看時間,算了算時差,感覺宮池奕這會兒至少應該不是睡覺時間,轉手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終於接通。

    “喂?”帶着略微的喘息。

    可吻安還是聽出來是於馥兒的聲音,柔眉微微蹙起,語調卻是溫溫淡淡,“讓宮池奕接個電話。”

    “不好意思。”於馥兒緩了口氣,那種喘息着實容易讓人亂想。

    尤其在問看來,她現在拿着的,是丈夫的手機。

    “阿奕沒在,估計要幾分鐘纔回來,手機快沒電了,我怕你一會兒打到關機,先告訴你一聲,可以一會兒再打。”於馥兒說了一長句,吁了一口氣。

    吻安沉默了會兒。

    於馥兒看了看手機,“有什麼要轉告的麼?”

    她這才啓脣,“沒有。”

    而後掛了電話,盯着頭頂上方的位置好久,有意識的等了會兒,但是一直沒有接到他打回來,最後睡了過去。

    一整晚睡得並不太好,不是因爲這別墅環境差,相反,這裏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舒適,但她就是睡不好。

    起來時,尉雙妍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吻安走出臥室,正好看到沐鈞年給了妻子一個早安吻,然後朝她看來,“顧小姐,早餐好了。”

    她笑了笑,點頭。

    “晚兒說你在哪都缺不了水。”尉雙妍依舊是親切的笑着,給她放了一杯溫水在桌邊。

    “謝謝!”吻安擡頭。

    轉瞬,她又捕捉到了不一樣的重點,“晚晚醒了麼?”

    沐鈞年略微勾脣,“早餐之後帶你過去。”

    北雲晚養病,要絕對的清淨,這裏養了鸚鵡,又養了狗,所以給她安排了別的地方。

    吻安在路上時一直顯得比較緊張,因爲她不知道晚晚會是什麼樣。

    明瞭抿脣,終於問:“晚晚生的什麼病?”

    沐鈞年側首,濃眉微皺,“她肝不太好,你應該知道?”

    吻安點頭,“晚晚給稷哥哥捐過肝,所以從小這方面比別人若一些,但一直沒什麼大病的。”

    沒什麼大病,但往往真的病起來猶如山崩,讓人措手不及。

    沐鈞年回想着那一段時間的事,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

    方纔緩緩道來:“肝衰竭,如果不是我把她接走,她這會兒不知道一個人躲在哪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