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93、兩年,一切都好
    吻安愣了愣,柔眉蹙起,“轉走了?”

    她低眉掃了一眼遞過來的調提文件,也看不進去,擡眼問:“什麼時候的事?知道爲什麼提走麼?”

    她這兩天的確忙,但距離上次東里探望餘歌也沒過去多久,當時也沒提,怎麼會這麼快?

    那人皺眉,搖了搖頭一笑,“這我就不清楚了,上邊也沒義務跟咱交代是不是?咱們也是按命令辦事。”

    這麼說,她不但見不到餘歌,連想辦法保她都不可能了?

    出了門,吻安立刻給東里打了電話過去,“餘歌的事你知道多少?”

    東里最近忙項目,上次去過之後根本抽不出空。

    一大早,聲音裏就透着疲憊,“我上次去就沒見上,能知道什麼?……怎麼了?”

    免得他擔心,她只好抿了抿脣,“沒什麼,問問,你忙你的吧,最近可能會在應酬上見面。”

    東里沉默了會兒,忽然問:“宮池奕祕密出國是不是真的?”

    吻安一時沒回應,專注看前方打着方向盤,片刻才語調落了落,“你怎麼知道的?”

    一聽她的聲音,東里也知道是真的。

    “你別忘了,我忙這麼大一個項目的利益都要給誰上繳,宮池奕那麼大的主沒了,我能不知道?”他微抿脣,斟酌了小片刻,“是……跟你有關?”

    她開着的車慢了下來,柔眉蹙着。

    強迫自己不去想,他一定沒什麼事,但一提起,腦子裏不自覺就浮現他滿副森寒衝她低吼的樣子。

    胸口像被無形的手揪得透不過氣,索性車子停在了路邊,好一會兒才輕忽自嘲,“我把他氣走的。”

    東里沒說話,只是眉頭緊了緊。

    吻安只低聲,道:“有空見了再聊吧,我不太舒服。”

    只道她說的不舒服並非身體原因,所以東里欲言又止,最後也沒說什麼,只“嗯”了一句,隨後掛斷。

    好久,她纔再次啓動車子。

    回到內閣,金祕書就在門口張望候着她,看起來有些焦急。

    吻安剛走上臺階,金祕書快步上前,“顧小姐,行政總長往您辦公室打過電話,這會兒應該跟威廉先生都等着,就差您了。”

    她略微按着眉頭往裏走,語調無異,“知道要談什麼事麼?”

    金祕書搖頭,“但是看起來很嚴肅,您還得趕緊過去。”

    吻安點了點頭。

    但是她現在好像對什麼事都很難提起力氣,好在裝也能裝幾分。

    會議室裏,總長和韋廉的確都在等了,窗戶邊還站了一人,氣氛很是詭異,靜得不尋常。

    “久等了。”她走進去,隨手拉了椅子,用着疑問的視線看向窗戶邊的人。

    韋廉只是莫測的搖了搖頭。

    見她到位,那人終於轉過身來,看了看她,神色謙和,聲音沒什麼特色,但言行舉止看得出身居高位,對着她,“顧小姐剛上位,聽說身體不舒服,這兩天都沒在幾個小聚露面?”

    她點了點頭,“還好,不耽誤公事。”

    那人點了點頭,好像也不打算做自我介紹,只說:“司令讓我過來一趟。”

    那她大概就知道是關於項目和宮池奕那塊地的問題了,柔眉輕輕蹙起。

    這也是她擔心的,她現在除了一個職位,手下可沒什麼實權,他卻一怒之下,說消失就消失。

    一張圖紙遞到吻安面前,聽他道:“顧小姐應該看過這個?項目在進行中,接下來的事就是拿下這塊地皮,但現在宮池奕沒了蹤影,這一步算是踏入死水了,你作爲項目擔保人,又是如今內閣暫代首輔,恐怕只有你去解決最合適?”

    她心裏沒底,面上卻只是淡淡的,眉眼略微彎起,明知故問的擡眸:“既然宮池奕沒了,從其他方面下手拿過來不行麼?”

    “其他方面?”韋廉眉頭弄了弄,看了她,“具體的說。”

    畢竟,他把顧吻安當做倚重來栽培,但凡她能提出任何好的建議,能立功,那都要記在他頭上,距離他晉升總長又進一步。

    吻安美眸略微眯了一下,看了對面的男人,“宮池奕消失了,但他曾經他身邊的得力干將不都沒帶走麼?最直接的,不是有一位餘小姐在監獄裏?沒法找到突破口?餘歌是他的人,餘歌做了什麼也應該有他的授意,找幾個證據,延伸監察,強制凍結財產,包括那塊地,不行?”

    她很清楚,說起來簡單,但真的執行起來,光是程序就要走很久,可她現在只想知道餘歌到底被帶去了哪,有沒有危險?

    吻安以爲,她提了這麼好的建議,他們不會防着她,至少會跟她說餘歌的消息。

    然,男子微蹙眉,“問題就在這裏。”

    她優雅交疊雙腿,看過去,“什麼意思?”

    “餘歌被人祕密提走,但直到目前,沒人知道她到底被誰提走、提到哪裏。文件、監控一概缺失,司令連夜申請越界調取信息,依舊沒有線索。”

    吻安坐在桌邊,眉頭漸漸皺起,連主司令都查不到線索,餘歌就這樣憑空被提走了?

    而他,也是這樣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多相似?

    心裏驀然起了些激動,可吻安面上依舊是淡淡的,定坐原地,側首不疼不癢的問:“實在不行,就轉換目標,他身邊不是還有人?”

    那人冷笑了一下,“宮池奕消失了,留下的都是些保鏢,沒有一個可用人物,唯一一個私人醫生餘歌沒了蹤影。”

    他在位時辦事雷厲霸道,但要非說誰是他心腹,根本點不出名,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蛇之七寸,他藏得巧妙。

    吻安握着的雙手略微放鬆,幸好餘歌消失了,至少從屬下攻克這方面不必再擔心。

    而她也沒提餘楊,甚至她從進內閣開始就沒見過餘楊,乾脆不表現跟他相識。

    氣氛僵了起來,韋廉看了看上邊派過來的人,“要不,找宮池家長子,也就是前一任掌權者,這個時候關於企業的事務,必然只有他有話語權。”

    剛鬆了一口氣,吻安一下子又蹙了眉,因爲這個辦法,比什麼都容易,爲了攏權,宮池梟不會放棄這個靠攏政府的機會。

    “不妨一試。”男子好一會兒才點頭。

    *

    出了會議室,吻安神色凝着,可她不可能直接找宮池梟去,這個工作並沒交給她,也許政府方面會親自去。

    她現在想找餘楊,他一定知道餘歌去了哪,也就知道宮池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