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98、只問你愛不愛?
    走到他跟前,吻安仰眸望着他,貪戀又悠遠,但是許久也找不到可以說的話,就那麼安靜着。

    男人一手撐着牀頭櫃邊緣,薄脣抿着,也沒有一點要開口的意思。

    終究是吻安仰眸,“易木榮說,至少在短期內,你不方便跟我有交集。”

    笑了笑,“所以,我知道你幾次對我視而不見是爲我好,也爲了你這個身份不被人所知,對麼?”

    他依舊沒有要接話的意思,也許是覺得昏暗的環境煩悶,想走過去把窗紗拉開一些。

    吻安見了,挽了他的手臂止住,低聲:“我來吧。”

    沒有全都拉開,只是放了幾分光亮進來,是不那麼悶了。

    她看了看他,鋒利的棱角越發清晰,但那份寡淡也更深刻,幸好,也許他每天這個時候要休息,現在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生人勿進。

    “你躺着吧,我會待很久,等你醒了我們再聊也可以的!”吻安笑了笑,走過去想握他的手。

    男人手臂微擡,順勢拿了一旁的水杯,遞到薄脣畔抿了兩口。

    觸碰被躲開,她並沒有露出什麼尷尬,只仰臉看了他,遇到溫柔,“我找易木榮聊過了,我知道,你一直在關注這邊的事。”

    她儘可能忽略他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的事實,話語間淺淡的笑,不讓彼此之間有任何陌生氣息。

    “那晚也是你救了我。”說着,吻安想起了易木榮的話,微蹙眉看向他一直立着的腿。

    易木榮說他膝蓋還會不規律的惡痛,仰眸,“你要不要坐下?”

    吻安緊着眉心,想過去扶他。

    宮池奕終於放下一直捏着的杯子,杯壁上都快捏出手印子,可一張峻臉毫無波瀾。

    只終於淡淡的看了她,“如果你說完了,出去幫忙把門帶上。”

    她蹙了眉,所以她出去他才坐下休息,如果她不走,他就站一天麼?

    緊了緊手心,吻安卻抿脣後淺笑一句:“我今天沒打算走,或者,如果你覺得我總過來影響不好,這段時間我都可以不去上班,一直住這兒照顧你!”

    牀頭的男人眉峯暗了暗,錯過身,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薄脣已經有了繃緊的趨勢。

    吻安視而不見,以爲避開視線就可以避免他發怒,把氣氛弄僵。

    他的確沒有發怒,只盯着她,嗓音平穩,“我身邊有照顧的人,你不是已經看到了?”

    知道他說的是顧湘,甚至,吻安何嘗不明白他話裏更深一層的含義?

    也只是扯了扯嘴角,平靜的強詞奪理,“顧湘只是醫生,她是治病不是照顧你。”

    說完吻安才緩了緩語調,看了他,“我們不吵架,好麼?”

    看着他倚在桌邊,吻安走過去,眉頭輕輕蹙着,看着他,“我都知道,如果不是擔心我,趕到倫敦,不是那晚你去找我,現在你不用這麼痛苦,你明明什麼都爲我做了,爲什麼非要這樣的態度?就算隔了兩年,我們之間什麼都沒變,不是麼?”

    他低眉,低低的聲音,毫無意味:“是麼。”

    聽他這樣的語氣,吻安眉心微微收緊。

    柔脣抿了許久,仰眸,“如果你還介意,我可以再道歉,兩年前我和鬱景庭什麼都沒有,兩年後也沒有!我跟任何男人都沒關係。”

    說着,她忽然停下來,強勢的看着他,“你也不能。”

    他也不能跟任何女人有關。

    她話裏所指顧湘已經十分明顯,不准他對顧湘有任何想法。

    頓了頓,才道:“你別忘了我們是夫妻。”

    在他薄脣欲動前,吻安毫無停頓的繼續:“別跟我說兩年多的空白早不是夫妻關係,如果我想,下一秒就能讓我們的照片滿天飛,你敢讓我做麼?”

    她捏準了他現在不會公開身份,更不會公開關係,所以不敢用這件事推開她。

    宮池奕深眸低低的垂下看着她,看着她現在說話的氣勢,的確不再是以前的顧吻安了。

    片刻,卻也薄脣微動,低聲:“有些事,你的誤解太大。”

    什麼誤解?

    她本能的就覺得他接下來的話必定不好聽,所以還沒等他開口,吻安略微深呼吸,“你還是先休息吧。”

    他單腿支地倚着桌面,另一腿徹底放鬆着,神態也便好了許多。

    目光落在她臉上,“我是爲了這兩樁案子,急着趕回來了,也去救了你,但這都出於公心,不是爲了你,讓你誤會了?”

    果然吧。

    吻安嗤然笑起來,微側臉,眉眼可笑的彎起,看着他,“爲了南島不出差錯、爲了榮京不喫虧?爲了內閣能安然下去?”

    說完,她走到他面前,“這些理由如果放在兩年前也許我會信,我現在坐在跟你一樣的位置!你騙三歲小孩嗎?”

    可她心裏也是慌的,否則怎麼連語氣都這麼急促?

    柔脣抿了起來,不示弱的盯着他,“不要再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不會聽的。”

    他整個人顯得從容沉穩,無論她什麼情緒,他都那樣平緩、低沉的語調。

    “接受現實,沒那麼難。”

    接受現實?

    吻安仰臉,笑意跟刻上去的一樣,說話之間亦不深一分也不淺一分,“接受什麼現實,你治療了兩年我都能等,就算再修養兩年我照樣等!還是……你愛上顧湘了?”

    這個問句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說話。

    她就那麼盯着他,沉默越久,心房越是被撕開一道口子,最後彎了脣笑。

    道:“宮池奕,你真幼稚,就找不到像樣點的理由了,是麼?”

    他薄脣抿着,視線淡然從臥室轉向窗外。

    許久,才轉頭回來,“我很累。”

    她仰臉,“我說了讓你先休息。”

    可他說的不是這個累,依舊低眉定定的望着她,嗓音溫穩,“從父輩的家族爭奪開始,我的身體被拖成這樣,到現在身兼數職,尤其政界旋渦傷精費神。”

    男人薄脣略微扯了一下,消瘦後的喉結越發明顯,隨着低笑輕輕滾動:“我開始厭政界了,既然有機會,自然要選擇儘量清閒,找一個能讓自己輕鬆的,新鮮的女孩。”

    吻安終於深了笑意,“你是在說,膩了我了?”

    “精於謀略的人,竟然跟我說不喜政界,膩了一個被他逼着上位、也學會了謀算的女人?”她仰臉,眉眼彎的很好看,“這是不是今年最好聽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