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庭不喝酒,也沒打算抽菸。
對面坐了個男人,不論身材、五官都只讓人覺得鋒利又陰暗,偏偏左額前斜着一小縷髮絲是暗紫色,顯得很詭異。
男人吐了眼圈,看了鬱景庭,聲音裏似乎笑着,但沒什麼笑意,“我念鬱先生的情分,已經讓底下的人大半月不做任何動作,但事實,似乎沒鬱先生說的那麼美好?”
鬱景庭當然知道事實是怎樣。
聽他繼續道:“案子下週如期開庭,顧吻安手裏到底掌握了多少資料,我還真不清楚。”
言下之意,如果她知道的太多,那就不一定對她做什麼了。
 鬱景庭淡然坐着,交疊的雙腿,放在膝蓋上的手都沒有任何不安的本能。
但他的確看了對面的男人,“就保她一次。”
語調依舊淡淡的,也帶了篤定,因爲今晚他既然找了這個人,對方就該知道他的誠心。
那人沒說話,只是勾脣笑了笑,“鬱先生倒是個情癡。”
然後站了起來,道:“幸好你沒說連那個剛認祖歸宗的北雲大小姐也管了。”說罷,男人點了點頭,“我信你。”
所以出了包廂,男人直接離開酒店,沒見任何人。
吻安一直等在酒店門口的車上,終於見到鬱景庭從裏邊出來,拍了拍金祕書的座位:“開車,出路口到對面走五百米。”
金祕書一臉不解,“爲什麼?”
“照辦。”吻安利索的一句,目光看了去提車的鬱景庭。
“哦。”金祕書確實照辦了,五百米之後停了下來。
只聽後座的人道:“你別下來,熄火等着,等我電話再跟,別被發現了。”
金祕書眨了眨眼,不太放心,但是也照辦了,看着她下車之後往前走了幾步,放慢腳步。
鬱景庭的車從後方開過來,車速並不慢,從吻安身邊掠了過去。
可下一秒,倚在後座的男人略微挪動目光,看向後視鏡,已然低低、淡聲對着司機:“停車!倒回去。”
隨後,車子停在吻安身側。
鬱景庭側首看了她兩秒,開了車門,大概是覺得她不會上車,直接走了下去,“你在這兒幹什麼?”
吻安看了他,一副剛回神的樣子,笑了笑,指了指對面的咖啡吧,“剛出來,等司機過來接。”
鬱景庭看了她沒任何安全意識的樣子,眉頭略微蹙了一下,薄脣微抿。
走過去開了車門,側身對着她:“上車吧。”
吻安笑了笑,“我司機差不多該到了……”又自顧抿脣,“我打電話讓她折回去吧。”
金祕書捂着亮起的手機屏幕,幾乎鑽到座位下才接通,聽她說了兩句掛斷。
直起身,看着她上了前面那輛車才緩緩跟着。
鬱景庭的車上。
對於吻安的問題,鬱景庭終是看了她,隨後又似乎淡淡的笑了一下。
道:“我是和法律打交道,這種問題,你怎麼能問我?”
吻安笑了笑,“不能麼?”
看了他,“你打交道的人物多,見過的事雜,黑與白之類的身份,你這兒必然最好打聽了。”
鬱景庭的確是想笑的,她竟然會猜測,他是於馥兒身後的人?
因爲她住的地方偏,之前海灣崖上還發生事故,九點之後基本不讓私人車進出了。
“停這兒吧。”她出聲,笑了笑,但還是看了他。
鬱景庭也認真的回答,“我和你父親不是一種人,也沒有能駕馭女人爲自己辦事的能力,更沒那個興趣。”
當初的梁冰和於馥兒身份相似,她能這麼猜測也在理。
說罷,他看了時間,“太晚了,我送你到家。”
吻安笑了笑,“就是因爲太晚了,所以送我再折回去太麻煩,我司機估計快到了。”
她最不想處理的,就是跟鬱景庭有關的事,因爲一旦碰上了,總是讓她擔心鬱景庭報復宮池奕,鬥不鬥得過不說,她不喜歡混亂不堪的情況。
金祕書沒一會兒就把車停在了一旁。
鬱景庭把她送到車上,替她關上門。
不到二十分鐘,吻安的車停在山水居前,剛下車就看到了自己門口站着的男人。
皺了一下眉,他怎麼比自己還快?
走過去,包包優雅的拿在手裏,高跟鞋從他面前踩過,精緻面容微仰。
笑意盎然,“怎麼,宮先生這麼忙,竟然還來這裏?小心壽星有意見。”
他好像喝過一點酒,靠近了她,她就蹙起眉,“不錯呀,拖着康復中的身體,捨命陪白蓮?喝的什麼牌子?”
“不鬧。”他低低的嗓音,手臂略帶強勢的從她腰上環過,薄脣微動,“果酒。”
她倒也點了點頭,“幸好她這個醫生沒失職,挺體諒你。”
話是這麼說,但怎麼都覺得意味不明。
宮池奕脣角略微勾起,冷魅的眸眼低垂,“今晚去那兒是有事。”
吻安點頭,“知道,過生日。”
“正事。”他啓脣補充,見她只是仰臉,才眉峯微捻,“怎麼不問?”
她眉眼彎彎,笑意又很淡,“等你說下去呢。”
男人這才彎了彎嘴角,“沒生氣?”
吻安一手摸了鑰匙,挑眉,“哪那麼多氣。”
說着,轉過身去開門,他從身後擁上來,氣息就在她耳邊,導致她躲了躲,“今晚睡客房,還有……”
戳了戳他的手背,半真不假的調子,“給別人做蛋糕的殷勤雙手,我可受不起的,拿開。”
他不但沒拿開,反而把她翻轉過來,低低的看了她一會兒,着實看不出生氣的跡象,很平靜。
女人大方明理也是一種可愛,可偶爾,喫個飛醋更能撩人,所以男人盯了她好一會兒。
可惜,她在內閣打滾過一圈,真的很平靜。
不知道爲什麼,越是這樣,宮池奕胸口越有異樣,她能這樣波瀾不驚的平靜,哪怕會裝,是被他逼出來的。
吻安見他垂眸沉默,幾秒後轉身推門進去,總不能一直站那兒。
可一進去,剛要彎腰換鞋,整個身體都被他帶了過去,下巴被高高挑起,薄脣也壓了下來。
很突然,但不粗暴,將她抵到門邊,已然轉手扣了她後腦勺傾注專心的攫取。
她眉心輕蹙,雙手撐在他胸口,語調模糊:“我真沒生氣……”
男人垂眸,嗓音很沉,“沒氣就不能吻?”
……她沒話可說。
逐漸深入徹底的勾吻,腰肢被整個帶進他胸膛深處,意識也逐漸淪陷。
直到手裏的包落到她腳面上,吻安才迷離的抽回思緒,極度仰臉,看着他睫毛下兩片濃密的陰影。
忽然想,這麼好看的眉宇,放在幽深又迷人的密林,有陽光從樹梢間射進來,那畫面應該很迷人,是不錯的身影題材。
這麼想着,也推了他,冷不丁就問了句:“婚紗照去南方拍吧?山水林澗……”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低眉,薄脣不悅:“是我退步了?”
吻安回神,“什麼?”
要是以往,她這會兒早軟得一灘柔水了,這會兒竟然還能問這麼清晰的問題,只能說明他吻技退步了。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想說點什麼,柔脣微張,脣齒間的空隙去被他霸道佔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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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寫得少是輕鬆,問題是情節寫得不爽,萬更那種情節自己寫着也舒坦!過了五一繼續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