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209、打算這樣一輩子?
    吻安和宮池奕一下飛機,四少已經門口等着了,穿戴十分低調,因爲一雙眼紅腫着,所以墨鏡始終都沒有摘掉。

    四少嗓子有些啞,所以吻安看了他,“怎麼弄的?”

    他只是笑了笑,“跟大哥吵了幾句。”

    嗓子都成這樣了,應該就是吵了幾句的事,估計是一整晚都沒睡。

    宮池奕只擡手拍了拍他弟的肩,不浪費時間,轉身往車上走。

    車上,四少面對他們倆坐,雙手交握放在膝蓋指尖,總是略微低眉的沉痛。

    “好端端的人,說走就走了。”四少擡頭,墨鏡下的嘴角帶着諷刺和質疑,“三哥,你信大哥麼?”

    男人坐在位子上,神色沉着,嗓音很低,也很淡:“他在外做得再不好,這些年對大嫂寵得無可挑剔。”

    呵!四少冷然一笑,“人被利益薰昏頭腦時,還能顧得上人性麼?”

    吻安在一旁坐着,對這件事,除了對席樺的惋惜和對這件事的驚愕外,大概是因爲她和他們家裏人交集不算多,並非那麼的悲痛,也因此,她腦子是清楚的。

    看了四少,“爲什麼這麼說?”

    “如果不是大嫂知道他和那個Sizal合謀奪權,如果不是大嫂勸他,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宮池彧嘶啞的聲音裏依舊滿是憤怒。

    言外之意,是老大宮池梟因爲妻子的阻止,惱羞成怒把她殺了?

    這的確驚到了吻安,她並不知道宮池梟合謀了什麼。

    “Sial?”她柔眉微蹙,雖然不習慣這麼叫,但她知道那是席少。

    可明明,她當初直言問過他,是不是和宮池梟有關係,這麼問就是想知道他爲什麼譯名和大嫂席樺同姓。

    看他當時否認了!

    只聽四少繼續道:“這麼多年,大哥對公司的掌權位置覬覦之重,卻能在家裏做出一副好兒子、好丈夫的完美形象!一邊哄着大嫂會放棄謀權,一邊安排讓大嫂出車禍又有多難?”

    雖說這話說得略有過分,但至少邏輯合理存在。

    吻安看向身側的男人,“你知道你大哥的事?”

    宮池奕眉目低斂,這才側首看了她,又略微靠回椅背,似是幾分無奈,“大嫂先前找過我。”

    吻安眉心緊了緊,所以,他不僅知道宮池梟的陰謀,還知道席樺勸過她丈夫?

    良久,男人才低低的一句:“他做不出這種事。”

    或者說,大嫂車禍去世,到現在也依舊定性爲意外,這樣縝密和謹慎,不像他做出來的事。

    車子纔到大院外,已經可以感受到閣樓裏的悲慟,出來迎接的傭人更是幾乎泣不成聲,走路都腿腳發軟。

    席樺在宮池家就是女主人,深得傭人們喜愛的女主人。

    如果說吻安在路上還懷疑宮池梟真有可能對妻子下手,但是進了屋裏,看到那個將近五十的男人一夜憔悴成那樣,她莫名的否掉了這個可能。

    三號閣樓的管家上前給了吻安和宮池奕一人一套的白色調衣服,也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那一整天,家裏被一股子極度壓抑和悲傷的氣息籠罩着。

    因爲身份特殊,老爺子不想對外公佈這件事,所以不對席樺進行公開悼念,只通知了她平時交好的貴婦名媛,悼詞也就分成了宮池家和友人兩份。

    天氣很陰,但沒有下雨,哪怕那麼多人悼念她,偶爾有風拂過,卻越顯冷寂。

    吻安紅着眼,但大多是因爲她想到了過世的爺爺,好像她總是隔一段時間就要面對經歷這種沉痛。

    她身邊的男人一直都抿着薄脣,看不出過分的痛苦,即便有也沉在眸子裏,因爲宮池梟幾乎失聲,悼詞也就由宮池奕去讀。

    那些詞都是傭人和家人們一句一句連在一起的,講完了席樺的生平,和在宮池家的這些年。

    作爲兒媳,不和孃家一樣視財如命、狹隘吝嗇是她最爲人稱道的。

    也許這也是宮池梟爲什麼願意對她那麼好的原因,哪怕沒有孩子,夫妻倆的感情也一直不錯。

    後來在一號閣樓,吻安問宮池梟,“你覺得,大嫂真的是車禍?”

    宮池梟悲痛的埋頭,說不了話,只是搖頭。

    她給席少打過電話不通,因爲家裏正處在這種氣氛裏,她沒法直接走開。

    所以想問問他們到底什麼關係,密謀了什麼,想知道會不會和什麼幕後者有關。

    看這樣是問不下去了。

    吻安安慰了他幾句,離開之前,宮池梟看了她,聲音很啞,很是無力,斷斷續續的:“麻煩告訴老三,我不再爭了,把職位,也給我撤了吧。”

    他沒辦法一個人在這座城生活下去,只能出去走走。

    她微抿脣,也點了點頭,“好。”

    “還有。”宮池梟重重的嘆息,“關於中傷你們的話……”他搖了搖頭。

    吻安也看了他,“我知道跟你無關。”

    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心思引到輿論,但這個城市,刺耳的輿論早已無縫隙遍佈。

    有人說:“這是兩年歸來的下馬威,殺雞儆猴,給宮池梟一個教訓,好讓他停止愚蠢的爭權行爲。”

    甚至有人把話引到她身上。

    “因爲顧吻安想政治、經濟雙贏,對此前財產被原路轉回表達不滿。”

    作爲如今內閣裏最心狠手辣的女人,聽起來,她的確會做出這種事,尤其,她和席樺感情不深。

    從一號閣樓往三號走,吻安看了看輿論,無奈一笑。

    經歷這麼多,她也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迴應,喧囂過了這一段也就好了。

    回到閣樓,家裏很安靜。

    管家說宮池奕在書房。

    吻安端了一杯溫水推門進去。

    男人立在窗邊,聽到響動回頭看向她,雙手依舊別在兜裏,也邁步朝她走來,“累不累?”

    這兩天誰都沒睡得好,她臉色看起來有些差。

    她淺笑,自己先抿了一口溫水,遞給他。

    外邊的輿論越瘋狂,他們反倒越鎮定,鎮定到習以爲常,甚至思路越發清晰。

    看着他沉着的五官,慢條斯理抿了一口,她仰眸,“剛刺激完顧湘,這邊就出這麼大的事,正好她有不在場證明,你覺得只是巧合麼?”

    男人動作微頓,放下水杯的同時,低眉看了她。

    良久,才低低的道:“是與不是,看日後還有沒有大事發生就清楚了。”

    如果的確有人針對,那一定不會就這樣停滯,而是一步步逼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