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212、只怕血雨腥風
    袍子V形的領口,她的指尖幾不可聞的能碰到他的皮膚。

    顧湘略微仰起臉,也留意着最好的角度,那枚黑痣能在他的視線之內,喊了她從來不敢的稱呼,“阿奕。”

    似乎感覺男人身體微微緊繃。

    腦子裏像盛着被燒熱、迫不及待找出口的熱浪,聽覺都是悠遠、虛幻的,所能聽到的就是最想聽到的聲音,所看到的人,也是自己最想看到的,整個思維很容易受引導。

    是這種感覺吧?她想着。

    微微仰臉,“我幫你?”

    指尖已經握住他的衣襟,微微用力。

    看着他緊實有力的胸膛,顧湘只覺得胸口鼓譟得不受控制。

    他洗過澡,此刻眼神迷離,衣帶一扯就開。

    也是那會兒,她一眼就看到了他胸口的紋身。

    下一秒,眼前一晃,她的身體被一股大力帶着轉了一番,目光堪堪迴轉,整個看到了他胸口的紋身,自己也被甩在牀上。

    鼻腔裏都是男人強烈的氣息,那種悸動,從身體某處鑽出來,瞬間躥遍四肢百骸。

    她幾乎是咬着牙才能讓自己留出幾分清醒,最主要是先保命,所以要先拿到東西。

    所以,望着他彎脣淺笑,模仿得像極了顧吻安沁涼一笑的習慣。

    “好看!”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胸口,那個紋身。

    模糊的、帶着緊張喘息的聲音,聽起來不經意的問,帶着隱含的誘導:“這是個字,也像什麼路線呢?”

    路線,路線圖?

    果然!是藏在這裏?

    她有那麼些的激動,不僅僅是身體,更是心臟劇烈的跳動。

    她在他身邊伺候了兩年多,前兩年什麼都不做,只要博取他的信任,可這信任在他極度的謹慎之下簡直薄如蟬翼,她甚至都沒見過他解開領帶的樣子。

    早知如此,直接下手就好了……也不對,至少,兩年,她看盡了他的迷人,如果這件事成了,但凡他不想讓榮京被滅、南島被佔,就一定會要她!

    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貼向前,可以看清他的紋身,也可以……

    祈求的軟語幾乎吐出來時,發現身上的男人好像沒有下一步,只是低眉盯着她。

    顧湘心裏緊了緊,“怎麼了?”

    那一刻,她甚至感覺他壓根沒有中藥,深黑的眸子裏盡是精戾。

    片刻,他終於薄脣微動。

    “你一直喜歡它,弄個一樣的?”男人眯着眼,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

    顧湘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把她當做了顧吻安。

    卻彎着眼角,“好啊……”

    她話音落下,想伸手再觸碰,指尖就差一毫米能摸到紋身,鑑別真假。

    卻被他死死扼住了手腕!

    頭頂是男人嘶啞的低沉:“事後再說?”

    怎麼能呢?顧湘的首要是弄到這個東西,弄到了她就再不用謹小慎微。

    她進來時,手機就放在牀頭,一伸手可以拿到,在他此刻的迷眩之下,根本不可能有正常思維而去阻止她。

    紋路清晰的印在屏幕上定格時,顧湘只覺得所有緊張和謹慎都驟然開朗,她終於解放!

    也終於可以放了肆的和他瘋狂一場、百場的完美。

    然。

    照片即將發出去時,手心一空,手機被男人精準的捻走。

    顧湘倏地愣住,頭頂傳來低鬱幽冷的字句:“苦心兩年,只要這點東西?”

    擡頭,不可置信的看到那雙沉着赤褐的眸子,腦子裏只剩下空白。

    這可是兩年來她第一次孤注一擲!

    下一秒,她想逃,這是人類唯一剩下的本能了。

    可腳剛落地,臥室門口無聲無息的立着兩個黑色西裝,面無表情,身後的易木榮隨之步入。

    而那個全身滾燙、神經繃緊的男人一手將她拽了回去,“啊!”她口中發出喫痛的呼聲。

    中了藥後的人,掌心燙得像烙鐵,導致她摔在牀上也是火辣辣的痛。

    男人巋然立在牀邊,眸底有着扭曲的隱忍。

    乾燥的薄脣冷然想碰,“別讓她死了。”

    話自然是對易木榮說的,手裏的手機也擲向易木榮後下顎猛力咬合,他的體內那股火熱的亂竄幾乎崩潰。

    “等等!”顧湘尖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拼命甩着不讓易木榮碰,“放開我!”

    而後對着他的背影,“你根本不知道他手裏有多少個和我一樣的棋子,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

    這是她唯一能自保的辦法,今晚一失敗,那個人也許會廢了她,她必須讓自己變得有價值!

    門口的男人步子停住,這一點的確出乎宮池奕預料的,背後的人忍耐力極好,兩年,竟只爲換一個小小的圖紙?

    着實不應該。

    他暴起青筋的手握着門框,背對着,峻臉側了一個角度後停住,只冷聲,“跟蹤郵件。”

    “是。”

    易木榮看了一眼手機,照片還沒來得及發出去,但郵件地址已經完整了。

    *

    吻安熱了半杯牛奶,緩步往樓上走,另一手握着手機,都過了十點半了,他應該不會來,準備休息。習慣睡前簡單翻閱一遍。

    沒有新訊息,也沒有未讀郵件。

    看起來跟着席少那邊的人也沒什麼進展。

    進了臥室,半杯牛奶留了個底,她看了一眼時間。

    略微不滿的蹙起柔眉,放下手機,低頭扯了扯睡袍領口,看着自己鬼使神差換上的黑絲情趣品,兀自彈了一下肩帶:顧吻安,那個男人沒正經,你也真信了跟着瘋?

    鬼知道他今天哪根筋沒搭對,居然給她訂了一套這樣的衣服?

    “嘭嘭嘭!”的砸門聲驟然響起。

    聲音之大,臥室裏的吻安都顫了顫肩頭,皺起眉,不按門鈴敲什麼門板?

    下了樓,敲門聲沒再響過,她看了一眼鞋櫃最內側的皮質扣,隨時備着的武器一直放哪兒。

    指尖略微摸過去,微彎腰也看了貓眼。

    下一秒,眉心又緊了緊。

    看到是他,手從鞋櫃邊收回來,另一手擰開門,“怎麼……!”

    “唔!宮池奕……”

    “你幹什麼!”

    她剛擰開門,重重的力道由外而內,她差點被大門拍到一邊,剛要失去平衡便被他長臂狠狠撈了回去,穩穩抵在門板上,一系列行雲流水。

    緊接着薄脣狠狠壓下來,甚至過重的力道吮咬了她的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