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還沒回復,某人短訊又過來了:“沒看見?”
她正用晚餐,側首瞥了一眼,笑了笑。
估計是幾次出事已經讓他草木皆兵,不敢讓她一個人出門,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一聲不吭。
吻安倒也實在,他發了四條,她就分開回了四條信息、四個“好”。
那邊終於滿意,冷冷的丟給她三個字:“嗯,早睡。”
她笑着,轉手就給晚晚打了電話,約明天見面的時間。
北雲晚剛把頭髮吹乾,關掉吹風機,開口就微揚語調,“宮池奕不是不讓你一個人外出麼?”
吻安愣了一下。
才聽晚晚道:“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周到得很!”
吻安笑着,“我怎麼聽着有股酸味兒?”
北雲晚嗔了她一句,道:“別刺激我,最近追求者排着隊呢,要找個比宮池奕周到還不好找?”
“是麼?”她眉眼彎起,知道晚晚魅力大,不過這會兒看上她的,大多是看上了沐家的背景,而不單單是她這個人了吧?
北雲晚在沙發上坐下,幾不可聞的一嘆,“說實在的,我替你高興,當初下注很成功。”
吻安沉默了會兒,稍微試探,“聿崢最近沒在國內?”
晚晚沒搭腔。
她只好繼續問:“你們倆到哪個階段了?”
晚晚這才扯了扯修剪漂亮的柔眉,“開始都沒有,怎麼計算階段?”
聿崢先前一段時間在榮京,米寶被綁架事發生之後,她對他的態度降到冰點。
但平時一座冰山似的男人後期臉皮無人能敵,比她當初纏着他還無賴,就如他先前說的,換他纏人,免費伺候她。
北雲晚基本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前段時間卻找過她兩次。
吻安輕聲“哦”了一句,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爲不好評論別人的情感。
“明天我讓司機去接你吧。”北雲晚這才道:“宮池奕說不讓你自己到處走,沒說沐家司機不能帶你出門。”
她倒是愣了一下,然後一笑,這是晚晚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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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好。”
原本吻安是計劃着跟晚晚喫過飯之後去看看於馥兒,因爲她們姐妹倆的關係一直不好,她沒跟晚晚提。
飯後才提了一句,晚晚卻道:“我也去一趟吧,這麼久了還沒去過。”
額……吻安稍微遲疑,“你確定看到她不會一肚子火?”
畢竟那是直接導致米寶被綁架的人,吻安可以站在國際問題的角度把於馥兒看作功臣,但在晚晚這兒只是徹底的罪人。
北雲晚精緻的柳眉挑起微微高傲,“過去看看她的慘樣也許我會舒心點?”
話雖是這麼說,但吻安看來,晚晚是真心想去看看,刀子嘴而已,反正晚晚從小也沒有真的跟於馥兒搶過什麼,連聿崢不都讓了?
於馥兒就在晚晚所在的醫院,所以她倆直接去的病房。
病房裏很安靜,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探病的人,這相對於她平時無論在娛樂圈還是商界的廣泛人際關係比起來,讓人覺得心酸。
所以,吻安一直覺得所謂的朋友不用多,情誼至深的有一兩個就很好。
“你們倆還是第一波探病的!”於馥兒靠在牀頭,笑了笑。
吻安不清楚她具體傷在哪兒了,總之是好長時間才醒過來的。
她也淺笑:“你的情況特殊,一般人不太敢來的,要避嫌,畢竟很多人不喜歡沾到政界的邊。”
於馥兒略微彎着嘴角,不置可否。
北雲晚在一旁基本沒怎麼說話,後來接到醫院的電話才簡單幾句告別。
晚晚走之後,於馥兒看着吻安,“你不覺得我是罪人?”
她拿了個橙子,刀尖仔細的戳破橙皮劃出瓣兒,也說着話:“我知道是你把東西給了東里。”
擡頭看了一眼,繼續道:“一開始你跑過去說給聿崢當嚮導,實則幫着玄影的人把米寶綁了,估計也是迫不得已?否則最後怎麼不選擇回玄影那兒去?”
所以說於馥兒是聰明人,知道選哪邊自己纔會活得久,雖然這邊無論是宮池奕還是聿崢,她以後相處起來都會多幾分尷尬。
於馥兒笑了笑,“你不知道我當初從倫敦出獄,叫人傳話讓你別過來看我的事?”
吻安想了想,點頭:“知道,先接到電話讓我親自過去一趟,後來又說你不想看到我。”
於馥兒道:“如果你真的過來,可能半路就出車禍了。”
她手裏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因爲很不巧,她當時真的差點出車禍。
微蹙眉,看了於馥兒:“原來是你故意的?”
這麼說起來,她還得謝謝於馥兒了。
心底有的感嘆,果然生活裏沒有所謂永遠的敵人……朋友也不一定。
“我還提醒過你,讓你小心顧湘。”於馥兒繼續補充。
吻安依舊點頭,把手裏的橙子給她遞了一瓣兒。
道:“顧湘這會兒也在榮京吧?”
甚至可能一輩子就在這兒善終了,雖然現在玄影和榮京關係友好,但顧湘接觸過機密,要出來是不可能了。
兩片橙子之後,吻安忽而微蹙眉,看似不經意的擡眼朝向牀上的人,“你是有話跟我說麼?”
否則怎麼會講起這些功勞來?
於馥兒果然點了頭,“我一直在等你過來。”
吻安點頭,“你說吧。”
於馥兒也不囉嗦,道:“玄影手裏有我的東西,我不想哪天覆出,那些東西流出來壞我前途,你能幫我要回來麼?”
偏偏只跟她說,看來是知道玄影只會答應她。
吻安神色淡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道:“我以後恐怕沒什麼見玄影,等哪天見了,可以幫你問問他。”
她之所以不直接答應,是因爲於馥兒就算有功勞,那也是公事,她並不想再跟玄影欠人情。
於馥兒笑了笑,“我先謝了。”
吻安只是微點頭。
等差不多了,她纔看了看時間,淺笑:“我還要跟你哥見面,他今天剛好在這兒,晚上就走了,你這兒我就不能多陪了。”
於馥兒不操心家裏的企業,但也知道大概情況,“我哥接手兩年多,企業好轉了不少,但情形就這樣,無形中受着壓制,真要興盛起來應該還需要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