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239、成全她的幸福
    老爺子忽然失笑,看着她一副喫定他的樣子,“隨我提?”

    然後雙手交疊放在手杖上端,看着她,“要讓薛音和老大成也行,你和老三離了,你答應?”

    宮池中淵自己也覺得越老越不由自己的心性了,他從沒想過自己的晚年會如此糟糕,竟然還要靠威脅一幫年輕人。

    他也直截了當的道:“你也很清楚,老三如果結了婚娶了你,我不可能把企業的位子交到他手裏。你也很清楚,家裏至今連個孫子輩兒都沒有,我能久留你麼?”

    吻安當然清楚,只是先前一直忙碌於內閣和政要事務,她特意忽略這些家庭之間的隱患。

    可惜還是躲不過去,總得面對。

    這也是宮池奕催着她備孕的原因,可是一直也沒成功懷上。

    “你來找我,老三不知道吧?”老爺子看着,這麼問。

    她笑了笑,“只要您這兒談妥了,回去我會跟他談。”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她都是能耐,現在這個家裏,已經沒人能左右宮池奕了。

    關於剛剛他提到讓自己和宮池奕離婚的事,吻安沒有正面回答。

    只看了他,道:“我打算從內閣首輔的位置上退下來。”

    然後在老爺子納悶看過來的時候直接問:“您有想推薦的人選麼?”

    既然問的是他想推薦的,那意思自然是聽他的。

    宮池中淵忽然笑,“你倒是真明白我心裏都有着什麼念想。”

    一捏一個準,是想在這件事讓遂了他的願,然後讓他寬容的把她們母女都留下?

    難怪大晚上,她會找上來,想必是想清楚了。

    吻安目光清淡,明白他所想的,語調很平常,“我不會爲難您,留她就行,我的去留就不勞您費心了,畢竟,但凡成了,總有要公佈的一天,沒有母女嫁兄妹的倫常是不是?”

    提到這個老爺子就冷哼,“你知道就好!”

    吻安接着道:“四少最近不是很閒麼,我會找他談談的,儘可能勸他接受,您沒意見吧?”

    他在那頭皺着眉看着她,好像要看穿她話裏的真假。

    先前不是不願意麼?

    她淺笑,“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不讓四少上位,也是爲他考慮,這兩年的事您也見了,不一定是他能處理的。”

    “現在內閣安定,在國際上位置極高,他坐着也輕鬆。”吻安道。

    老爺子後來沒說什麼。

    所以吻安轉過身,“我就當您是同意了。”

    從樓上下去,宮池奕正找她呢,眉峯輕蹙,“去哪了?”

    她笑了笑,“回去麼?有點困!”

    薛音已經被宮池梟送走了,他這會兒正坐在客廳,臉色凝重,看了顧吻安,沒說話。

    吻安走過去,“不用這麼焦慮,我沒覺得你做的不妥,也知道她去伊斯轉了一圈,掙扎了很久才答應你的,所以這麼不易,總得堅持下去?”

    彼此安靜良久,宮池梟看了吻安,“我真的不知道她是……”

    嘆了口氣,道:“在很多人看來,我這樣是對席樺無情無義,我也從來都以爲那種悸動只屬於年輕人,可感情這東西,並非輕易可控。”

    很顯然,他真的很掙扎。

    宮池梟自顧笑了笑,“過去我也曾利益薰心,可如今才覺得那都是過眼雲煙。”

    這一點吻安是知道的,大嫂走之後,宮池梟連公司職位都辭了,雲遊四海。

    可見的確是看透了,所謂的錢財,也只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

    吻安笑了笑,帶着寬慰,“我都理解。”

    “我們比你們年輕,大不了下半輩子再接着談情!”她笑得很隨意,也很認真,“她這輩子很辛苦,沒嘗過幸福的滋味,所以請你對她好一點,也不枉我做這個決定。”

    宮池奕站在一旁,雙手別進兜裏,目光深暗的落在她背影上。

    回了三號樓閣,她在玄關換鞋,他在一旁略微倚着,“自個兒拿了主意,不打算知會我?”

    吻安擡頭,他臉上表情不多,略微俯首看着她,整個人背光。

    顯得深邃沉悶。

    她換完鞋,直起身的動作緩了緩,站直了才仰臉看他,“我沒別的辦法。”

    “所以呢?”他嗓音沉了沉,“成全別人,自己退出?”

    吻安柔脣抿着,只是看着他,好一會兒沒說話。

    他俯下身,握了她雙臂,“就算這些天你我之間小有不愉快,至於這樣?”

    她蹙了一下眉,擡頭看他,“我不是對你有意見,只是這樣不合倫理,除了我誰還能爲她着想?”

    宮池奕一張臉陰着。

    片刻,一字一句的告訴她:“我只有一個證,跟你沒辦過婚禮,別想跟我談離。”

    語畢,捏着外套大步凌然的上樓。

    吻安在門口站了會兒,他最生氣的應該是她自己擅自主張想好了一切。

    只是沒想到他的理由這麼怪:沒辦婚禮不能離婚。

    略微深呼吸,她才拾步上樓。

    看到他雙手叉腰冷然立在窗戶邊,也沒換衣服,背對着她,但臉色必然陰鬱極了。

    吻安走過去,轉到他面前。

    仰着精緻的臉蛋,但是他繃着臉看着黑乎乎的窗外,不跟她對視。

    她笑了一下,安靜的往他胸口靠着,“其實也不用把事情想那麼嚴重的。”

    吻安蹭了蹭他胸膛,領結被他扯鬆了,正好硌着她的臉,覺得礙事,只好自己站好,擡手幫他解領帶。

    道:“也許你沒法理解我,但我至少一定要這麼做纔會心安,顧家欠了薛音一輩子……誰讓我姓顧呢?我總不能跟她搶?”

    解掉領帶,隨手扔在一旁,隨手開始幫他解襯衫的鈕釦。

    “在我眼裏,愛情不一定要化爲那本結婚證,尤其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一個證能代表什麼?有更需要的人,那就先讓出去好了,我不介意過幾十年再跟你辦一次!”她說着,淡笑。

    仰眸看了他,“又說不定,他們倆只追求愛情,也不一定領證?”

    “老爺子那麼渴望抱孫子,你努力一點,真懷了最好。”

    吻安承認,其實她真不是什麼好人,鑽着倫理的空子,反正薛音不是那個薛音了,沒人知道她。

    只要老爺子不讓外界知道她們母女的關係,四個人也不衝突。

    或者,只要其中一對不領證,同樣不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