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淺笑,點了一下頭,“嗯,出去幾年,回來旅遊。”
因爲司機既然這麼問,自然是有故事了,她也就順着說,聽聽司機接下來的話。
司機稍微打着方向盤,正好過了十字路口,車速均勻的穩下來,司機這才笑着朝後看了她一眼。
隨即笑着道:“難怪!現在倉城誰不知道湯喬,外邊的傳聞五花八門,總之她現在在娛樂圈很喫香,還素有”小顧吻安“之稱呢!”
說罷,司機又忍不住笑着,“要我說呢,湯喬比顧吻安那還是差了點,光身材就不是一個等級,她沒有顧吻安身上的魅惑勁兒!”
車子繼續開着,司機繼續說着,是真把她當做出去定居後回來旅遊的客人了。
正好吻安今天穿得很休閒,戴了遮陽帽。
聽完她只是勾脣笑了笑。
的確,她在倉城和在倫敦完全是連個不同的形象,在外無論如何,這座城對她的印象,依舊是壞壞的魅惑、肆意的張揚。
之後她沒再多說話,只是一路不少地方都看到了湯喬的照片。
吻安在公寓住宅區外下了車,不遠處的公交站牌依舊展示着湯喬最近做宣傳的節目。
她最近沒有關注娛樂圈,但是這並不意外。
於馥兒這會兒還在住院,東里早就把重心放在了自己企業上,後邊的新人能起來很正常。
回到家裏,她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翻閱着娛樂新聞。
幾次看到湯喬的新聞,吻安好像知道爲什麼叫她“小顧吻安”了。
湯喬的很多張照片找角度都有個習慣,她那張嬌小的臉蛋側過去的角度每一次幾乎都是固定的,眉尾那顆細細的黑痣在每一張都能看到,甚至應該特意描重些。
因爲她記得湯喬的眉尾細痣沒那麼明顯。
倒是挺有商業頭腦的,趁她顧吻安不在,一姐於馥兒也不在,一個小模仿,走紅還不簡單?
吻安擡手撫了撫眉尾的痣,自顧笑,“我是不是該把痣祛了?”
放下手機,她進去洗了個澡,出來小睡一覺。
結果睡過頭了,估計是神經過分放鬆的緣故,竟然一覺睡到晚上快六點。
正好宮池奕給她打電話過來了。
男人微蹙眉,嗓音微挑:“沒過去?”
她抿脣反應了會兒,才搖頭,“……出去了一趟,剛睡醒。”笑了笑,“一會兒就過去,正好喫完飯,讓白嫂備着吧!”
擡手撩了撩長髮,吻安往窗戶邊的榻榻米走,懶懶的靠上去緩神。
略微笑意,“知道我今天看到誰了麼?”
宮池奕低哼了一聲,聽起來沒什麼興趣。
她倒是心情不錯,沒掛斷電話,退出去給他發了一張照片,然後笑着問:“像我麼?”
他微挑眉,只隨意掃了一眼,“不像。”
皮囊本就沒幾分相似,尤其她在內閣的重政下薰了兩年,又去伊斯轉了一圈,那種神韻豈是別人能隨意模仿得去的?
吻安眉眼微彎,轉頭,眯眼看着窗戶外,“我看着倒是挺像的。”
又道:“湯岸上次在你手裏栽了之後,聽說一家上下都很安分,尤其黃老邪一直健在。最揚眉吐氣的也就是湯岸費盡心力終於把女兒捧紅了。”
但重要的是人家的確火了。
宮池奕在電話那邊聽了會兒,眉峯微捻,又舒展,“一個湯喬你這麼關注?”
吻安笑着,還是他懂她的心思。
道:“不關注怎麼辦?我想拍電影,倉城市場主流成了湯喬,說不定各方面人脈主流都在她周圍呢。”
當然,她不會想着用湯喬拍電影的。
“好了。”宮池奕低低的道:“先回香堤岸,我去開個會,喫完飯給我打電話。”
她懶懶的點了點頭,“好!”
*
吻安依舊是打車去的香堤岸。
在別墅園外就下了車打算走進去,站在路邊挑遠看了一會兒,路面、綠化都做了規劃改動。
走到香堤岸外圍,看到那些和她在榮京的別墅同樣的樹種時,她笑了笑,以前這兒沒有這個樹種的。
看來的確是把住宅裏外都翻了一遍。
她住過很多地方了,包括玄影那座種有漂亮木槿的別墅,但她還是最喜歡香堤岸的。
宮池奕把很多地方都改了,但拱橋下那個荷花池依舊。
“太太回來了?”她還沒從拱橋下去,白嫂從裏邊迎出來,看來是剛做完飯,圍裙還沒摘。
吻安轉身走下去,淺笑,往裏走也不忘一句“好久不見,白嫂還是這麼好看!”
說得白嫂趁着她笑。
進了大門,白嫂給她備好了拖鞋,“飯菜馬上就好了!”
吻安點頭,“您慢慢做,不着急。”
她給宮池奕發了短訊說到家了,然後上了樓,去他的書房,翻出了自己之前用過的影視筆記,和她新帶過來的那本放在一起。
等晚餐的時間,她習慣的打開了郵箱。
好幾封未讀郵件,大多無關緊要,但有一封是玄影的,還有一更肖委員發來的,邀她再去榮京一趟。
至於玄影……
吻安無奈的笑了一下,給她發了幾張照片,有老太太,也有狗狗,還是大喬小喬,很顯然,照片一定不是他拍的,玄影不可能做這種事,他哪有那心思摸着快門等大喬小喬擺姿勢?
估計連發郵件的都不是他,而是那姐妹倆。
關掉郵箱,她依舊淡笑着從書房下樓。
白嫂已經把晚餐準備好,碗筷給她擺好了。
剛坐下,吻安便道:“這兩天會去榮京一趟,可能過去好幾天,您可以休息休息。”
白嫂彎着眼睛笑着,“沒關係,白嫂就住別墅園門口那個小區,每天都過來打掃打掃,否則閒不了!”
之後白嫂沒在旁邊,因爲她一般不喜歡別人站旁邊當觀衆。
好一會兒,吻安看了看沒下去多大點兒的菜,一個人喫飯果然沒意思,以前怎麼沒發現?
耳邊響着客廳的電話鈴聲。
“我去接!”白嫂從後院的門進來,笑着經過客廳和餐廳的迴廊,轉身往那邊走。
沒一會兒,白嫂微皺眉到了客廳,讓她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