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後來去了倫敦,外人眼裏,他們的關係就停留在了男追女的階段,這一追就追了三年。
吻安淡淡的看着湯喬,她一回來,湯喬就精準的拿捏着所有動態,宮池奕過來都提前知道了,不就是要探聽這個麼?
這會兒,見湯喬尷尬的笑了,打着圓場,“難怪顧小姐這麼讓人惦念呢,也就顧小姐會嫌三少煩。”
就差她求之不得了。
在吻安看來也是如此,當初湯岸被他們弄得
不敢吱聲,湯喬有個私心想出口氣很正常。
怎麼出氣呢?
作爲一個臉蛋不錯的女人,如果打不倒對方,最直接的辦法自然是直接躺對方牀上征服去。
所以下午回去的路上,她瞥了一眼身側坐着的男人,“以後不準來劇組瞎晃悠。”
男人側首,薄脣勾着,中午那齣戲好似看得津津有味,啓脣:“怕我被搶走了?”
吻安眉角輕挑,“再給我弄第二個顧湘的出來,看我怎麼回敬你!”
宮池奕果然看了她,好似挺受用,因爲他最清楚她的魅力所在。
親暱的靠過去,堅實的手臂一攬,沉沉的語調,拖着尾音煞有介事:“不敢~”
她嗤了一下,戳了戳他靠過來的下巴,“別鬧,我今天很累,曬得頭疼。”
他濃眉輕捻,擡手,指腹已經貼在她太陽穴輕按着,真的沒吵她。
關於湯喬進不進劇組的事,宮池奕提過讓她想踢就踢,有什麼事他去處理,但吻安想了想還是算了。
電影已經開拍,她不想節外生枝、耽誤進度,反正也不是什麼大角色。
但是整個電影的進程要比她想的慢,不爲的別的,只因爲薛音爲原型,所涉及的地域跨度很大,她還經常要花時間和宮池奕請教,聽聽關於她的故事。
可她又不能把那些經歷都拍進去,因爲那大多是宮池奕的成長史了。
所以她要花時間聯想、創造出不同的劇情,還要安排取景,從倉城到倫敦,延伸到墨爾本和華盛頓,中間還有一段她去過伊斯的歷史。
桑赫簡單看了她的規劃,都看得頭疼,微皺眉,“不行就搭場景,實地取景可沒那麼容易。”
要帶着劇組的人在國際之間飛來飛去,費錢、費時間、費精力,這都是大問題。
吻安想過的,最後還是搖頭,“既然要精益求精,就必須實地拍。”
但去哪兒都只帶演員,場務、羣演全都不要,到了地方再解決,演員的旅程費用也是她一個人承擔。
這樣進行了三個月,天氣從極度炎熱,慢慢有所緩解,一切都很順利。
第二天她和桑赫以及兩個女演員要去墨爾本,瑣碎的事都給桑赫交代好了,演員那邊若是帶助力,額外支持個人承擔。
那時候宮池奕也在倉城,看她收行李,一個女人箱子裏不是衣服、化妝品,全是和電影相關的東西,他直皺眉,
“不用我去?”
吻安拉上行李箱,“就過去幾天,靳南和顧南都陪着呢,你回倫敦吧,不是挺忙的麼?小心老爺子找茬。”
他微挑眉。
老爺子如今情緒很穩定,公司由大兒子掌管,也看着三子和吻安離了婚,四少又坐着內閣首輔的位子,着實沒什麼可挑的了。
唯一不足的,就是缺個孫子。
只是三個月過去,吻安的肚子還是沒動靜,醫生那邊又說的確沒什麼問題,夫妻倆都很正常,純屬運氣問題。
吻安剛起身,他已經從身後擁過來,“去這麼久,是不是應該……”
意有所指的指尖一點也不安分,溫熱的氣息直往她領口鑽。
她忍不住笑,癢得在他懷裏轉了個身,仰臉撐着他,“別鬧,我還沒收拾完呢!”
吻安仰眸,一點也不信他有必要去墨爾本出差。
不知真假,但也沒能細問,一陣折騰下來,收拾行李的事也被他攬了過去,她就趴在牀上疲憊的眯着眼當觀衆。
第二天,吻安走之後,宮池奕留後了一步。
九點左右出門去了一趟醫院。
於馥兒看到他來的時候笑了笑,她整個人少了以前的光彩,好像也不急着復出。
兩人幾乎沒什麼可聊的,但他還是陪了會兒。
於馥兒才笑了笑,“你肯定不是特意來看我的。”
看時間都看了好幾次了。
宮池奕薄脣勾了一下,不予否認,因爲他的確是有事來醫院。
走之前,只道:“有點事,約了醫生,抽空再來。”
於馥兒點了點頭,“去吧。”
她知道顧吻安開始拍新電影了,他過來應該是來看顧吻安的。說來,這麼多人裏邊,看起來最慘的是顧吻安,可她最羨慕的還是顧吻安。
同醫院,安靜的辦公室。
宮池奕習慣單手放在西褲兜裏,略微思緒的往前,朝着醫師辦公室而去。
湯喬從另一頭跟他迎面,一眼看到愣了一下,皺起了眉,神色有些緊不知道一下子要往哪兒才能不讓他看到自己。
“三少!”正好,餘歌從電梯那頭下來,快步跟上喊了他。
宮池奕眉峯微動、回過頭。
“不好意思,有點堵!”她走得有點急。
男人微挑眉看了她的臉,“最近很累?”
要麼是昨晚沒休息好,神色不太好。
餘歌笑了笑,摸了摸臉,“怎麼了?”才道:“我最近又不忙,有閒着呢,也就是陪陪東里夫人。”
兩個人說着話往前走,迎面的湯喬已經不在原地。
餘歌引着他一直往前走,轉了個彎進了第二個辦公室。
醫師剛送走湯喬,一看到兩人進來便笑着站起來,“過來了?”
餘歌點了點頭,從包裏拿了自己掛職的證書,道:“三少想把之前的東西取了銷燬,省去那些複雜的程序,沒問題吧?”
醫師看了看宮池奕,目光裏帶着詢問。
宮池奕薄脣微抿,點了一下頭。
醫師這才點了點頭,“凍精儲存時間看主人意願,只要本人願意,自然是沒問題的,我去給底下的人打個招呼就好。”
然後才問:“三少是急着離開倉城還是?”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聲。
餘歌笑着接了話:“他很忙,最近都不在倉城,只是回來處理一下。”
“哦~”醫生笑着,“三少要是放心,這事交給我就行,因爲最早可能也得明天一早才能處理妥當。”
宮池奕也沒說什麼,在當初的文件上籤了字。
兩人從醫院離開時一起去看了於馥兒,打了個招呼。
餘歌和於馥兒也不熟,而且中間還有個跟對方鬧緋聞的東里,所以也只是打招呼,沒什麼多餘的話。
於馥兒想跟她說些什麼,也沒說出來,只笑笑。
出了醫院,宮池奕看了餘歌,“明早你再來一趟?”
他下午就得飛回倫敦,還安排了兩個會議。
餘歌微蹙眉,“你不放心?”
也不是不放心,只是謹慎的行事作風使然。
她想了想,點頭。
但是第二天早上,餘歌行程有變,只是去機場的時候特意路過醫院進去看了看,醫師正在忙,她只好打了個招呼先走。
從樓層進電梯時和湯喬擦身而過,誰也不認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