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248、威脅跳樓
    這些話自然進不了宮池奕耳朵。

    但剛回來就聽到這件事的餘歌跟着咋舌,“湯喬有一手啊,腦子也不缺,先前知道立刻拿老爺子當護身符,這會兒知道利用免費資源給你壓力。”

    宮池奕再厲害、再權勢滔天,他總不能去把匿名網民的嘴巴都堵上,只能任由輿論翻涌的淹沒過來。

    這種時候,他但凡發聲反駁湯喬,那都是招網民臭雞蛋的行徑,只會適得其反。

    她挑了挑眉,“那你到底是做沒做虧心事?”

    見他冷眼掃過來,餘歌挑眉,“我看顧小姐氣得連倉城都不想呆,所以隨口問問!”

    中途,餘歌和他分道,他並沒有去醫院拿鑑定書,而是直接驅車去了另一個地方。

    一個並不奢華的公寓樓,

    在湯喬隻字不曾公佈的前提下,依舊有數十家媒體蹲守在樓下等着看好戲。

    在衆人熙熙攘攘、引頸揣測之際,誰也沒看到黑色邁巴赫停在樓後。

    男人下了車,邁步從後門進了大樓。

    公寓樓環境不錯,只是電梯間稍微有些昏暗。

    男人等了幾秒,邁步進了電梯,隨後又進來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壓了壓帽檐,根本沒看和自己一同坐電梯的男人是誰。

    只是擡手按樓層的時候發現已經按了,只好退回去等着。

    一路直達。

    男人雙手閒適別在西褲兜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透着幾分冷漠。

    長腿不急不緩的邁着,跟在前頭那個鴨舌帽身後,看着他敲門,也立在門口等。

    湯喬開門,結過了男子送來的鑑定書,剛要說什麼,一擡眼看到立在一側的宮池奕,驚得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而他已然略微側身邁步進入內室,目光掃過裝潢上等的房間,薄脣淡漠的抿着。

    湯喬握着鑑定書,隨即才笑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男人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紙張,不猜也知道結果:和他有至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物理親子關係。

    可他只是儒雅提了一下褲腿,在那張價值不菲的沙發落座。

    目光落在湯喬身上,眼神堅毅而冷漠。

    湯喬給他看了結果,一直都淡淡的笑着,自唱自話,“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你不信我,沒關係,我們自己清楚就好,我不會跟你鬧更不會獅子大開口。”

    男人薄脣幾不可聞的勾了一下。

    嘲諷意味明顯,因爲樓下那麼多媒體可不是鬧着玩,而她這會兒看起來溫順而無辜。

    湯喬以爲他會說些什麼的,但是他沒有。

    看着他坐了會兒,便從兜裏摸了一支菸,“啪嗒!”的點了火,兀自低眉優雅的吸了一口,絲毫不考慮還有孕婦在場。

    方纔微眯眸,目光透過青煙朝她看來。

    “戲該告一段落了。”他低啞的嗓音,沒有溫度,“說說背後還有誰?”

    三個來月,他把注意力都放在證實胎兒身份的事情上,臨了才覺得沒那麼簡單。

    湯喬緊了緊手心,依舊笑着,“三少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

    宮池奕略微點頭,看了她,似是勾了勾嘴角,反而讓人覺得陰譎。

    他看了時間,起身在房間裏走了幾步,而後掀了傳真機上的錦布,開機。

    沒一會兒,餘歌那邊的鑑定書傳真過來。

    男人低眉掃了一眼結果,不意外。

    指尖捻着潔白的紙張,毫不吝嗇的遞到湯喬面前讓她看。

    湯喬皺着眉,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等看到那個鑑定結果的時候臉色白了白,擰眉盯着他。

    然後幾秒內,她想起了自己是個演員,拿出包裝出來的、慘不忍睹的演技,“三少,你這不是在侮辱我,是侮辱了我們的孩子!”

    這句話讓宮池奕眉峯蹙了一下,顯示着他的排斥。

    末了,聽湯喬滿腔委屈又理直氣壯的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知道你不想負責,對你來說僞造一份鑑定太簡單了!”

    “可我沒說要你負責,只是希望孩子生下來可以不揹負罵名,我貪心嗎?”

    他薄脣微扯,冷聲,“樓下的媒體,十二點之前至少有五十家?……湯岸號召力不錯。”

    湯喬抿脣,紅了眼,“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然而她還是小看了宮池奕這個男人。

    他最近關於她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羅列起來,一一陳列給她聽。

    “四個月前你剛打了一胎,得了不少養身費用。”

    “往前數七個月,也流過一個?”

    “第一次懷上又流掉是三年前,也就是湯岸的事業一落千丈沒多久,也是從那時起,你一步步在倉城娛樂圈站穩腳跟。”

    “左醫生醒了,且不論你們父女是否有故意殺人罪,你應該清楚,我的東西早已銷燬,你哪來的第二份?”

    他說得很慢,但每一句都讓人顫抖,甚至與此同時,湯喬的手機會收到相應的證據,有照片,有醫院的單子。

    她終於一點點的白了臉,最後硬着口氣,抖着膽不怕跟他撕破臉。

    “就算你知道這些又如何?就算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又怎麼樣?你已經體會到了被全世界否認的感覺,沒人信你,包括你爸!”

    湯喬站在他的對面,嘲諷的笑了笑,“是你害我們一家摔落,我再借你爬起來天經地義不是麼?”

    她笑了笑,“就算你現在拿着鑑定書出去也沒人信你……你沒辦法自證清白的,當事人只有你和我,而孩子在我肚子裏。”

    男人目光平視,淡漠的看着她,那種淡漠承載着人和人之間的地位差距,讓湯喬越是擰眉。

    他抽完一支菸,熟稔的捻滅菸蒂,目光再次擡起。

    也不理會她那一段話,只道:“你今天只用說一句話,當着樓下媒體的面,講清楚真相。”

    她笑了一下,“你覺得我會麼?”

    他略微挑眉,右手把玩着打火機,左手習慣的放進兜裏,“我能讓湯家敗落一次,就能再來一次,甚至讓你們搭上命。”

    說着,頷首指了她的手機,“要麼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問問安好與否?”

    他這麼做,確實有些浪費時間。

    可湯喬在這一點上做得十分完美,他除了讓她自己說出真相,沒有任何辦法比這個更有效,搞不好老爺子明天就讓他奔喪。

    他還不想把事情鬧這麼大,不值。

    湯喬打了電話,不通,眼神慌了慌。

    “你最好別動我爸媽!”她看着宮池奕。

    男人只是淡淡的點頭,“照我說的做。”

    湯喬又怎麼可能答應?

    僵持幾番,她一下子起了脾氣,紅着眼,忽然幾步朝窗戶邊走,“如果你逼我,我就跳下去!你想清楚後果。”

    那麼多媒體,親眼所見,必然說他宮池奕爲保名聲蓄意殺人。

    總之,他今天就只能認了這個孩子,甚至娶了她,扶起湯家!

    然。

    湯喬擰了眉,看着他邁着長腿,一步步走過來。

    宮池奕神色沒有半分變化,淡漠的走過去,擡手開了窗戶,甚至略微頷首,示意她可以跳了。

    她震驚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

    而他那張冷峻的臉沒有半點變化,冷削的薄脣動了動,“還需要我推一把麼?”

    片刻,又道:“十二層,有勇氣跳,沒勇氣戳破你一路編過來的謊?”

    在他看來,如果她真敢跳,就不只是因爲她可能無法再孕、必須抓住這一胎實現最大價值那麼簡單。

    她連胎兒正主、背後是誰都不敢說。

    而他行走政界數年,果然直覺無差。

    五分鐘後。

    “啊!”樓下的媒體爆發驚天喊聲,紛紛仰頭看着墜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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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有人說我卡得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