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她忽然想起來了,容顏不喜歡喫辣,而且,“你今天是不是來例假?”
容顏尷尬的點着頭。
還真是她疏漏了,吻安想了想,和桑赫打了個招呼,給容顏特別要了不辣的兩個菜,壓低聲音,“喫不好的話回酒店再點個夜宵。”
因爲在外邊喫飯,飯菜的作料要求比較麻煩,尤其人這麼多。
因此,回了酒店,吻安特地去了一趟廚房,幫容顏點了夜宵,怕容顏身體不舒服,還特意要了一杯紅糖姜水。
端着杯子到了容顏的房間門口,剛要敲門,手裏的杯子忽然被人接過去了。
她愣了一下,轉頭看着冷不丁出現的北雲稷。
眨了眨眼,“你怎麼在這兒?”
他總不能說是因爲知道容顏來例假。
北雲稷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事就去休息吧,不用管她了。”
吻安心裏的驚愕一點都沒散去,她是真的沒見過稷哥哥對誰這麼上心過。
即將轉身時又很嚴肅的看了他,“容顏這女孩挺單純的,你可千萬別欺負她,她現在應該是真的不懂人情之事。”
其實她只是婉轉的在表達,讓北雲進了房間之後不要對容顏動歪心思,因爲容顏應該還是個女孩,不是女人。
哪知道北雲稷卻好似被戳中了什麼痛點,吐了一句:“她不單純的時候沒被你瞧見而已。”
年紀不大點,當初進他房間可沒有半點膽怯。
吻安略驚愕的站着,看到北雲稷是刷卡進去的時候再度顎愣。
感覺她最近是真的被稷哥哥和容顏這種不明確,卻很溫暖的關係觸到了心底,偏偏宮池奕最近惱她。
正這麼想着,她兜裏的電話響了。
柔脣微彎,倒是想誰來誰。
“回來了?”她聲音儘可能的柔和,很好聽。
電話那頭的宮池奕聲音沉沉,直接問:“房間號。”
嗯?吻安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她也不記得自己的房間號了,一邊往回走,一邊掏了房卡,看房號。
報完房號,她微蹙眉,“你……在這兒?”
那邊的人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聽起來悶悶的不悅。
吻安快步往回走,自己刷卡開了門,房間裏自然是空的,但是沒過會兒,敲門聲響起。
果然,一開門,他立在門口。
夜裏有些涼,他卻把外套搭在臂彎,只是穿了休閒襯衫,敞着領口。
吻安仰臉看了他,淺笑,倒是不好奇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裏拍戲,只問:“怎麼沒提前說一聲?”
宮池奕低眉看了她笑着的眼,大有裝出來的成分,也沒說什麼,邁步往裏走。
吻安在背後訕訕的挑了眉,顯然他還在計較之前的事。
咬了咬脣,看他準備洗澡的樣子,吻安走過去主動幫他接了外套,搭話:“累麼?”
宮池奕倒是低眉看了她的殷勤,薄脣抿着,還是不搭話。
她又討了個沒趣,想想稷哥哥寵容顏,還真不是滋味。
幫他解襯衫鈕釦,弄到一半忽然擡頭看了他,柔脣微抿,“我道歉行麼?”
萬一是他有這個念頭,她並不好拒絕,但心裏不情願,矛盾就生出來了。
“對了。”吻安道:“容顏也只是我的演員而已。”
這一次,宮池奕終於低低的搭腔,“你以爲?”
可見他對這件事是非常的介意。
吻安努力笑了笑,雙臂勾在他脖頸上,“我知道做的不合適,你別板着臉。”
見他雖然略微冷哼,但已經有了迴轉的趨勢。
她才挑眉,“再說了,若不是你把雲厲弄回來,我也不至於亂想。”
“我的錯了?”男人眉峯一挑。
吻安這會兒倒是笑着,都順着他的心意,搖頭:“你沒錯!”
然後很適時的岔開話題,“是不是去處理聿崢的事了?有進展麼?晚晚總是問我,有時候不知道怎麼安慰。”
男人頷首,示意她繼續把手裏的事昨晚。
她會意,很是配合的把他的鈕釦都解了,忽然想起來道:“這兒沒有你可以穿的浴袍。”
宮池奕只“嗯”了一聲,不穿也正常。
話題又回到了關於聿崢的事上。
見他斟酌着沒開口,吻安直接問:“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活……着麼?”
走到浴室門口的宮池奕聽到她這麼問,忽然轉頭朝她看來,讓吻安愣了一下,以爲答案和自己問的相反。
宮池奕只是在想要不要讓她知道而已。
一手搭在浴室門上,另一手衝她招了招。
竟然是要她伺候洗澡。
吻安擡眸瞪了他一眼,男人眉峯淡淡,眼尾微動,“不是想知道麼?”
她一咬牙,又把步子折回去了。
反正她今晚也還沒來得及洗澡。
幸好,他可能最近太累了,居然沒有動手動腳,只是安安靜靜的一起泡在熱水裏。
半天才聽他道:“活着,只是情況很糟糕。”
有多糟糕?聿崢本身的身手很不錯,而且他本身就是個聰明人。
但,再聰明厲害的人,遇到國外那些強勢武裝力量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才聽宮池奕繼續道:“在監獄,弄出來很難。”
中間是什麼樣的挫折,沒有人說得清,因爲聿崢毫無蹤跡的時間沒有一年也有好幾個月。
但他現在所在的是全球最恐怖的五大監獄之一,有進無出,那種地方,金錢、勢力都不一定氣得了作用,靠的就是野蠻和力氣。
這麼聽着,她蹙起眉,“這絕對不能讓晚晚知道的。”
否則她現在的身體,說不定抑鬱症加重,米寶才幾歲,總不能沒人照顧。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吻安轉頭看了他,依舊沒忘她這會兒應該乖順一些。
輕輕靠過去,握了他的右手,“還是沒感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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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大叔戀愛過渡一下,正好緩緩神經,下一個高潮可能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