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282、她像個外人
    可他只淡淡的一句:“抱歉,閣下的忙,我恐怕幫不了。”

    對面男子蹙了眉,“鬱先生,只要您肯幫這個忙,日後當牛做馬人您差遣!”

    鬱景庭只是嘴角淡淡的動了一下,“我不做任何與政黨直接交鋒的生意。”

    他也不缺人給自己當牛做馬,更不稀罕賺這點錢。

    對方是清楚鬱景庭私下爲人的,眉頭更緊,“如果沒記錯,本組織接過的任務中沒少鬱先生的,也有您提供的情報……”

    鬱景庭嘴角似是勾了一下,很淡,顯得很無情,“你被前後夾擊,難逃昇天,威脅我是嫌死

    得慢?”

    就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再救?被宮池奕滅了反而乾乾淨淨。

    末了,鬱景庭想了想,又道:“放了那個姓安的女人。”

    他不知道安玖瓷的現狀,但她既然給吻安打了電話,必然是被控制了。

    掛電話時好心的提醒:“榮京你們是進不來的,如果宮池奕的人失敗,我會順手把你送走。”

    不是送出榮京回到本組織,是送去見上帝。

    另一邊,禮帽男咬着牙掛了電話,一時半會想不出他們這一系列行動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一定是出在於馥兒身上!”一旁的隨行恨恨的咬牙。

    禮貌男卻扯了嘴角,“我就沒打算百分百信她,辦完事她就得死!”

    所以爲什麼他們安排得井然有序、沒有漏洞的行動會一敗塗地?

    總覺得和鬱景庭有關,可他一屆文人,除了人脈雄厚,爲人謹慎外還有什麼?

    想不出來,也沒時間去想這些。

    如果今晚進不了榮京,也沒法出境,他們的路就只有一條,便是死也不能交代任何組織信息。

    可惜的是,聿崢連死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大概是凌晨一點多,鬱景庭依舊在包廂坐着,手裏握着紅酒,手機響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條短訊,只有三個字:“結束了。”

    看完他神色似乎沒什麼變化,仔細看卻是放心下來,淡淡的抿了一口酒,看了旁邊昏昏欲睡的人。

    放下杯子,他才拍了拍吻安的背,“凌晨了,走麼?”

    吻安渾噩的看了一眼時間,包廂裏悶久了都覺得頭疼。

    轉頭看了一眼柯錦嚴。

    鬱景庭已經溫平的聲音道:“先把你送回去,再帶他去我那兒。”

    她點了一下頭,拿了自己的手機,還是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皺着眉又放了回去。

    之後她幾乎記不清怎麼回去的,總之一整晚睡得很煎熬,半夜起來了好幾次,聽着嘈雜的雨聲,心裏空落落的沒個底。

    她打過宮池奕的電話,關機。

    展北和靳南的也打了,同樣關機。

    到後半夜,她乾脆坐在牀頭,刷着新聞,那麼大的事,至少該有消息的?

    可惜,除了大雨造成各個地方交通不便之外,沒有更多事件。

    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所有他的事,都會讓她輾轉不得安生,她能做的,就是和他一起經歷,每一件都是。

    但這次,她算是聽了他的,結果成了不眠之夜,和柯錦嚴喝的那點酒根本不夠催眠。

    等她接到電話時,已經渾渾噩噩的到了早晨。

    白嫂從樓下客廳,匆匆跑到樓梯腳衝樓上的她喊,“太太,電話!好像很急。”

    她聽到了,因爲頭疼,按着太陽穴往下走,“誰打來的?”

    “北雲家的大小姐。”白嫂道。

    吻安微蹙眉,移步進了客廳,不知道晚晚這麼會這麼早找她。

    電話剛拿起來,她堪堪說了個“晚晚……”

    晚晚在那邊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你趕緊過來!”末了補充了一句:“醫院。”

    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怎麼了?”

    晚晚好像很趕時間,“我就知道肯定沒人找過你,宮池奕被送進來了,你趕緊過來,來了再說。”

    吻安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腦子裏有那麼一瞬間是空白的。

    之後白嫂只聽話筒被扔下,她已經快速上樓,隨便換了一套衣服,長髮來不及打理,急急忙忙的出門。

    她不知道狀況,但可以想象。

    昨晚沒有刷到任何相關新聞,只可能是兩個極端,要麼沒事,要麼很嚴重。

    這種事她經歷過那麼多,卻沒辦法預想到底多嚴重。

    到病房門口,四周都很安靜,沒有成羣等待探視的人,連展北、靳南都不在。

    吻安皺了眉,幾乎沒有停留的推門進去。

    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他,而是於馥兒。

    病房經過了特別佈置,兩張病牀。

    於馥兒剛從牀上下來,身上穿着寬鬆的病服,因爲後背的皮肉創傷,她根本躺不住。

    “你怎麼在這裏?”吻安看了她,柔眉緊了緊。

    晚晚的確告訴她是這個病房,但另一張病牀是空的。

    正說着話,醫生、護士從門外推着平牀進來,醫生壓着聲音,“慢一點,整個牀墊換上去。”

    因爲不感動宮池奕的身體,所以是連帶牀墊往上擡。

    而牀上的人毫無聲息。

    她剛要上前,被醫生攔住了,面色很嚴肅:“做什麼?”

    不讓病人有任何一點的顛簸。

    吻安終究是愣愣的站在那兒,因爲她對情況一無所知,那種感覺很慌。

    而後她站在一旁,聽着於馥兒和醫生詢問,就好似她是家屬,而醫生也同樣仔細回話。

    不爲別的,因爲她是和宮池奕一起被送進來的。

    “暫時是穩住了,但這段時間必須絕對的靜養,不能晃動,包括情緒最好一點起伏都沒有。”醫生道。

    於馥兒點了點頭,“他什麼時候能醒?”

    “看情況。”醫生道:“照他的身體素質應該會樂觀一些,還有沒有其他傷情,也得等醒了再查。”

    吻安全程插不上話,她就像一個外人,心底早已五味雜陳。

    等醫生走了,她纔看了於馥兒,想到他手機裏有於馥兒號碼,才問:“你跟他去的?”

    於馥兒想了想,“算是吧,至少我從頭到尾都在他身邊,包括把他帶到醫院。”

    她抿脣,點了點頭,出了病房。

    想找醫生問問情況,卻在門口遇到了晚晚,直接就問她了。

    北雲晚皺着眉,“他的事,你不清楚,反而要來問我?你們倆怎麼回事?”

    吻安笑了笑,“他不想讓我插手,我昨晚……”

    早知道這樣,她是不是乾脆跟着去纔好?至少有危險能一起扛。

    北雲晚這才道:“我聽主治醫生說,多處內臟出血,胸骨還有骨折,脊柱也受了傷,來的時候吐血吐得很厲害,於馥兒半個身上染的都是他的血,但他人是昏迷的。”

    聽着這樣的描述,吻安已經閉了閉眼,指尖發麻。

    “內臟急速受壓到出血是很難養的,他竟然撐了幾個小時,再晚來一點,就是回天乏術,之後的時間也不能有半點差錯。”北雲晚看着她。

    抿了抿脣,還是道:“如果你和他真的有心結,吵了架,這段時間恐怕是不見最好,別又二次出血,醫院的血都快空了。”

    吻安沒說話,眉眼低着,又無力的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

    正好,於馥兒從病房推門出來,看了北雲晚,又看吻安,走了過來。

    “我哥沒事,你放心吧。”於馥兒忽然這麼說,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