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了他的事,她心裏也好過不了。
吻安趴在牀上,才道:“雖然很享受你這麼激動的關心,但是讓你失望了,我沒懷,是餘歌懷孕了,我陪她去的。”
一會兒沒聽他說話,吻安才微抿脣,“失望了?”
“沒有。”他低低的回答,“好好養身體,別我女兒來報道你素質跟不上,到時候可有你好看的。”
她輕哼,“還沒報道呢你就這麼偏心,那你說我還懷不懷了?生個情敵給自己多糟心?”
原本是命令她注意身體,被她鑽了這麼個空子,他只得哄人:“你最大,小情人都靠後!”
吻安翻過身,看了看時間,“忙麼?忙的話掛了,我去洗個澡,這幾天多去餘歌那兒走動,取取經。”
不過一半時間,她還是用來工作了。
可能是因爲她走不開,肖委員親自從榮京下來見的她。
“上一部今年又入選CN國際電影節了,可喜可賀!”肖委員笑眯眯的看着她。
倒是吻安很無奈,微挑眉,“都入選了三年,我都不好意思受邀出席了!”
肖委員一嗔她,“你這心態可不好!能每年入選都已經打破紀錄了,放眼望去,除了這一部,誰還能?”
又道:“這說明各方面都值得被肯定,只是近兩年政治因素敏感,不走運。”
吻安淺笑,“運氣確實是我挺缺的東西。”
尤其懷孕這件事上。
而就算這麼敏感,這部電影也沒有敗下陣,年年入選。
別人看來,這電影也就這樣了,不可能再突破上領獎臺,但肖委員以爲的正好相反。
只要熬得過時間,拿獎是必然的,甚至要成爲唯一的經典,沒幾部電影這樣經得住時間打磨,還年年票房客觀,回頭客一抓一把。
評論中居高不下的觀點就是“每重新看一次,換一個關注側重點,一定能從中悟出不一樣的思想哲理。”
國外的網友對此極其驚歎,拍出這種作品的導演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更可怕的是竟然是個女導演、年輕貌美的女導演?
國內電影極少這樣情節豐富,思想豐滿,值得一品再品的作品,無意,顧吻安把這個臺階跨過去了。
所以肖委員對她的事一直很上心,他篤定自己握的是國寶級導演,將來他這個伯樂會很自豪!
“現在是年中,要到年末纔開展電影節,還早着呢,您倒是先坐不住了?”吻安這才笑着看他。
肖委員也笑起來,擺擺手,“老了,你以爲我什麼都跑得動?”
嗯,那就是還有更重要的事?
只聽他老人家道:“肖筱最近息影,我也就寬心多了,這不就想到要不要爲顧小姐物色好劇本了?”
呀,真巧,她道:“我最近正在準備這事,順利的話,也許這兩個月會挑幾個滿意的劇本出來再琢磨。”
她看得上的演員太少了,容顏可以欽定,男主角真是不好找。
所以吻安笑着開玩笑:“若說我親手調教一個不錯的男演員,到時候緋聞滿天飛,我可受不住了,老了!”
她這話是兩層意思,一來受不住那些個豔麗的輿論了。
二來,宮池奕要是知道她把玩小鮮肉,必然把她綁在牀上,更受不住。
之後差不多兩週,她一直很認真的物色劇本,不跟隨網上的潮流,她就是喜歡開闢自己的主流。
好幾天都埋在資料堆裏,有時候雲暮也跟着她在書桌邊晃悠,學着她的樣子扒拉書頁,一副專注的樣子很萌。
就是……太像某人認真的時候了。
“看來是想他了……”她自顧的嘀咕了一句。
下一秒,耳邊陡然響起低低的嗓音:“想睡了,這麼不要臉?”
吻安嚇了一跳,一下子轉身看過去。
他倚在門邊勾着嘴角,長腿支地,下一秒才閒適的買不過來,一手挺不正經的拎着外套。
那麼昂貴的西裝,被他勾在指尖,從對面走來,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
她閉了閉目,果然相傳她那方面需求旺盛不是空穴來風,這都能看出性感迷人!
宮池奕看着她迷迷瞪瞪的樣子,脣畔的弧度又深了深,掃了一眼堆積的書籍就知道她看暈了。
長腿邁過去,坐在桌邊俯身看她,明知故問:“沒回答呢,想誰了?”
吻安終於放下書,瞥了他一眼,“想雲厲!”
某人笑眯眯的補充:“他爹?”
雲厲他爹,也就是他本尊。
吻安聽完心底一下笑了。
沒了重大政治事件之後,他身上總是帶點邪惡和撩撥,導致她事業空窗竟也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一點不單調。
“我帶雲暮去睡會兒。”她打算抱起一旁的兒子。
某人居高臨下的朝那個小娃娃使眼色,聽起來很是慈愛的出聲:“兒砸?”
雲暮小嘴抿了抿,從書堆裏站起來,奶生生的道:“媽咪,我出去走走,你不用陪我睡,粑粑好像更需要陪。”
然後邁着小短腿以他所能最快速度的往門口移。
“慢點兒!”面對這倆父子,吻安很無奈。
轉頭瞪了他,“你都把他教壞了!”
男人挑眉,“這叫成熟,免得以後被大姐姐拐了,你看看老四不就是?”
她好笑,讓四少聽到這話不得扔個斧頭過來就怪了。
他已經勾着嘴角靠過來,一說話薄脣似有若無的擦過皮膚,“有點餓……”
吻安裝不懂,避了避,“餓了去找白嫂,她廚藝好。”
“你這是污衊我,嗯?”他尾音挑起,“除了你,我還喫過誰?走外頭經過野花叢都要屏住呼吸的,獎不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