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狗腿的笑着,“我就是你唯一的駙馬了?……是叫駙馬嗎?”
沐司玥瞥了他一眼,“你這叫馬屁。”
惹得旁邊的人都在笑。
也是這時候蘇衍到了,看起來趕得有些急,直接推門進來,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來晚了……”
進了門,擡眼的瞬間,稍微有些頓愣,目光很自然的去捕捉她的身影。
看到的是正好摟在她肩上的手,然後才順勢看向笑着的seven。
沐司彥一瞬間有那麼點不知所措,差點把seven的手拿掉,但是想了想,忍了,就那麼坐着,衝蘇衍笑了笑,“不晚,我們也剛到,快坐吧!”
沐司彥摸了摸鼻尖,這真的不是設計,但這個效果是最好的,讓蘇衍直觀的看到比什麼都有效。。
蘇衍看到了,也大概明白什麼意思,但是畢竟家教很好,加上性格使然,除了開始的愣神外,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外露。
當然,誰都看得出來,蘇衍把最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seven身上,想把他整個都摸透似的。
沐司彥笑着開口,“看我,都忘了,有新朋友怎麼也得做個介紹!”
硬生生的加上這麼一個環節,就是給蘇衍介紹seven的。
“玥玥的男朋友,seven!”沐司彥一點也不拐彎,看着蘇衍,笑着:“長得還不錯吧?對玥玥就更不用說了!”
然後反過來介紹蘇衍給seven。
seven之前就接受過交代了,演戲還是可以的,很認真的和蘇衍握了握手,“常聽玥玥提起你!”
蘇衍勉強笑了一下。
那一頓飯下來,蘇衍沒說多少話,目光很多次看向她。
終於沐司玥要去洗手間,起身時依舊見他看了自己。
果不其然,從衛生間出來,她就看到了站在那兒的蘇衍,皺了皺眉,吸了一口氣,才走過去。
蘇衍轉過身,看她淡笑着走過來。
但他的表情顯得很低鬱,安靜的看着她走近。
沐司玥停了下來,“怎麼出來了?”
蘇衍還是看着她,好一會兒才終於出聲:“國外是不是沒有什麼朋友,會很悶?”
她微蹙眉,“不會,二哥不也在麼?”
沐司彥平時只忙着泡妞,蘇衍很清楚的。
沐司玥其實聽得懂,也只好不迴避,“我知道你會難受,但是……這種事真的沒辦法勉強,我不是因爲悶才找了seven,或者說我就算現在沒找別人,也不是因爲要把位置留給你,我對你其實……”
蘇衍沒讓她把話說下去,低低的聲音,“何止是難受?”
她抿了脣。
蘇衍蹙着眉,但是目光依舊在她臉上,“大二那會兒我爸就說過一次,我以爲都過去了。”
“他找你了?”蘇衍問。
沐司玥趕忙搖頭,“這是蘇舅舅的意思。”
蘇衍笑了笑,“他總是什麼都要管,嚴格到我走的每一步都要干涉。”
她知道蘇衍誤會蘇舅舅了,皺着眉,“蘇衍,蘇舅舅只有你一個兒子,他所有的嚴格都是爲你好,但這一次,他真的沒找過我,這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已經不小了,這是每個人必經的成長曆程。”
她沒辦法做出別的解釋,咬脣半天,只能蹙眉看着他,“我不想看你難過,你會遇到好女孩的,等你哪天功成名就,愛情美滿,一定會明白蘇舅舅的苦心。”
蘇衍閉了閉目,他何止是難受?
但是連自己也找不出更好的詞語形容這種心情。
很疼,又抓不到疼痛的影子。
苦悶到有那麼一絲的悲哀。
他的父親,榮京的總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他的要求當然少不了,但這不是他想要的,如果可以,他寧願生的普通一些。
沐司玥看了他,轉了話題,“你不是已經參加過行政考試了?是不是年中去外交部實習?”
蘇舅舅就是從外交部一點點走上去,而且媽媽也在那兒,蘇衍去那兒挺好的。
蘇衍沒說話。
片刻,才道:“你先回去吧,我再待會兒。”
她不太放心,沒挪步。
蘇衍也沒趕她,就那麼安靜的站着。
好一會兒,他才略微轉過臉,竟然是溫和的笑了一下,“雖然我心裏難受,但愛情是神聖的,你開心最重要,如果哪天結束了,我一直等着。”
她抿脣,真的不需要他等。
照這樣子,她要是單身下來,絕對會被蘇衍強勢追求的。
這種意思傳達給二哥沐司彥的時候,他笑呵呵的看了seven,道:“這就不用擔心了,這小子要是堅持不了多久,我兄弟也不少,你隨便換!”
沐司玥擡手打了他一下,“你想把我名聲損成什麼樣?”
那麼頻繁的換男友,她成什麼了?
沐司彥挑眉,“那沒辦法了,只能在seven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不行啊,我都看不上他!太花心了!”
“嘿嘿!”seven聽不下去了,“咱倆誰跟誰?”
沐司玥笑着不說話,腦子裏晃過某個長得很帥,但有那麼點欠揍的臉。
*
那天之後,沐司玥再也沒見過蘇衍,只有偶爾會打個電話,也說的很少。
他的人生好像已經開始提前進入職業生涯了,跟她還是有差異的。
而一個月其實真的不長,但沐司玥下意識一直都在數日子,每天睡覺半夢半醒的,想的都是日期。
寒假一個多月,她沒差幾天又要出國唸書,但是那個電話一直都沒想起過。
那天,老沐找她去了書房。
她進去的時候,看到從小就寵着她的父親面色有些嚴肅,她下意識的也就緊張了,畢竟這可是總理,這裏是書房,不是客廳。
沐寒聲看了出落如此的女兒,目光裏總是帶着柔和,他對女兒的寵愛從來都沒少過,因爲知道妻子在那個年齡受過怎麼樣的苦,所以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受那些苦痛。
“爸?”沐司玥見他不說話,只好試探的開口。
沐寒聲擡眼,又不疾不徐的喝了茶,放下茶杯纔看了她,道:“你學校的老師給爸爸打過電話,徵求意見,看你能不能在校實習,再考慮出校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