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完,這只是推動大勢的序幕而已。
將要落下的第一個棋子,便是孫瑭軻,而且還需要他自己落上去。
這人看起來粗獷,其實最是精明,已經察覺到了捕風大會的不妥。
不過以他的實力,一旦查到背後推動的武林世家、門派,必死無疑。
洪凌波此時就派上了用場,她會被風蕭蕭派出去,着手調查此事。
自然會和目的相同的孫瑭軻“巧遇”。
武力保障、武功祕籍、以及各種或明、或暗的支持,都會慢慢的、不知不覺的送到孫瑭軻手中。
這些一開始的幫助,接手之人是洪凌波,送出之人便是接到風蕭蕭,和收到傳信的楊過。
可以這麼說,有風蕭蕭的在背後一手安排,孫瑭軻便是武林、江湖之中,絕對的主角。
他會奇遇不斷,“無意中”遇見許多前輩耄老、神功祕籍唾手可得、武林中各大勢力,都會向他頻送秋波。
如有必要,就連風蕭蕭都會親自出手助之。
甚至都不需要孫瑭軻動腦子,各種線索會在最需要的時刻,以各種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當捕風大會的幕後黑手被他查明之後。
這場大局的序幕,纔算是完全拉開……
神鵰谷大比持續了兩天,衆弟子的實力果然有了極大的提高。數月的時間,金蛇蛇膽的效力,已經盡數發揮。
大部分弟子都有了三流高手的實力。相當於全真教的三代弟子。
他們所學的招式、內功,能在短時間之內,爆發出極強的威力,面對三流高手,應該數招便能勝之,可是缺乏後勁,遠遠不是二流高手的對手。
而蕭一、蕭四、蕭五三人。已經是二流高手。
風蕭蕭估計,三人合力,擋下陸無雙應該不成問題。
心中不由哀嘆。人比人,果真氣死人。
他前幾日,還在滿意陸無雙進步的挺快,如今一比較。頓時覺得她的資質實在太差。吃了那麼多小竈,竟然連武三通都打不過。
要知早在數月之前,終南山一役之時,楊過就已經不弱於武三通了,現在更是不知到了何等境界。
先只當楊過是資質驚人,陸無雙比不上他也正常的很。
如今發現還有三人精進如此之快,頓時襯得陸無雙差勁之極。
她可吃了四十多顆金蛇蛇膽,加上風蕭蕭曾經大肆耗費內力。爲她舒經通脈。
竟然還比不上蕭一等三人合力。
他們加起來,都沒有陸無雙一人喫的多。
難怪先前。她猶猶豫豫,都不敢打招呼,想來是頗覺羞愧的緣故。
正想着,門外傳來敲門聲,陸無雙在外說道:“師傅,我回來了。”
風蕭蕭自然沒了好臉色,沉聲道:“進來!”
陸無雙進門看見師傅臉色陰沉,小腦袋立時垂了下去,解下一個大麻袋,掏出一個小包,道:“師傅,這一袋是情花,這一包是斷腸草。”
又從背後解下兩柄劍,擠出一個笑臉,討好道:“這是無雙在絕情谷找到的寶劍,兩把皆是削鐵如泥。”
陸無雙將手張開,比劃道:“絕情谷中可不比當初,如今處處都是被火燒火過的痕跡,好大好多,想必那時已經進不去了,後來又沒空來取吧!”
風蕭蕭這才釋然,接過寶劍拔出一看,訝道:“君子?”,又將另一柄劍拔出,心道:“果然是淑女!”
兩劍並列,長短粗細一致,劍身烏黑,沒有半點光澤,無鋒無尖、圓頭鈍邊,寒氣四射,極是逼人。
風蕭蕭將兩劍收入劍鞘,擱在桌上,笑道:“你倒是會拍馬屁。”
陸無雙趕忙繞到他身後,一陣揉捏,典見着小臉說道:“無雙可是時時都惦記着師傅……許久不見,好想你。”
“哦!”
陸無雙心中微慌,要是師傅臭罵她一頓,只要出氣了,一切都成過往,再不會提起。
最怕的就是如今這般,面上不表態,暗地裏,卻不知道憋着什麼壞主意呢!
“師傅,無雙真的很刻苦……很刻苦,絕沒有一日偷懶!”
風蕭蕭沉默了一陣,說道:“我新得了一套神功,其中有門輕功不錯,你也練練,以後就算打不過人家,起碼也能跑得掉。”
無論如何,陸無雙終歸是他的小徒弟,又向來聽話,心中難免疼愛,總要多照顧一些纔是。
陸無雙喜動於色,歡叫道:“師傅,你不怪無雙了麼?”
風蕭蕭哼了一聲,道:“如果學不好,新帳舊賬一起算。”
陸無雙頓時苦着小臉,小聲撒嬌道:“師傅,無雙資質不好嘛。”
風蕭蕭面無表情,絲毫不爲所動,現在不逼狠點,一旦“飛昇”,誰來護着她。
陸無雙哀求了半天,都不見他有絲毫反應,只得喪氣道:“人家一定很努力就是了。”
風蕭蕭緩緩將“螺旋九影”的口訣念出。
口訣並不長,可陸無雙反覆聽了四五遍,才全部記住。
風蕭蕭強忍住性子,說道:“你試着演練一番。”
口中雖這麼說,心中卻篤定她使不出來,否則習練輕功,怎麼也會到室外去,絕不會呆在狹小的室內。
不過隨後,他差點將眼珠子都瞪掉了。
陸無雙身形一閃,抖出兩道殘影。“砰”的一聲巨響,一頭撞垮了木質牆壁,頓時暈了過去。身體不受控制的飛跌而出,滑出許遠,在地上一陣連滾。
神鵰谷衆弟子警覺的很,聽見響動,立時有不少人跑來。
風蕭蕭倏然回神,躍了出去,將人盡數趕走。抱起陸無雙,回到了室內。
低頭一陣的打量,心中的驚訝難以言表。
他內功深厚。資質絕頂,初學乍練,也不過才晃出三道殘影,就連練了許久的小龍女。也不過才三道而已。
陸無雙頭一次演練。竟然有如此效果,自然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片刻之後,陸無雙撅着小嘴,慢慢轉醒。
可能是額頭劇痛的緣故,她將下巴高高揚起,剛一睜眼,便嚇了一大跳。
師傅的臉,離得很近很近。不到一掌的距離,而她高高撅起的小嘴。幾乎就要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