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逆行武俠 >第兩百六十六章 翩翩佳公子
    師妃暄這是赤/裸裸的偏袒,風蕭蕭的確未曾刻意向師妃暄隱瞞他和沈落雁之間的關係,但也並沒有告訴她沈落雁接下來的行程和目的,師妃暄絕對是自己猜到的。

    不過師妃暄用辭巧妙,並未撒謊,卻成功讓侯希白以爲風蕭蕭已向她全和盤托出一切。

    侯希白麪現愕然,深有枉做小人之感,訕然一笑,道:“倒是希白多慮了,既然妃暄還有要事在身,希白就此告辭。”

    他將手中摺扇收於背後,飄然遠走。

    風蕭蕭凝視他消失在人潮裏,方纔淡淡的道:“翩翩佳公子,風華濁世人,實難想到這樣一位溫文爾雅,風度翩然的書生,居然是石之軒的弟子。”

    師妃暄訝然道:“原來邪帝也知他的身份。”

    風蕭蕭奇怪道:“他的身份有什麼不可告人麼?我還以爲魔門中人都該知道呢!”

    師妃暄搖頭道:“石之軒在魔門內也是個無人願提起的禁忌,不少人或許知道侯希白是花間派的傳人,卻鮮有人知他是從邪王那裏得到的傳承。”

    風蕭蕭露出一個思索的神色,道:“侯希白的身份是榮姣姣告訴我的,她和楊虛彥關係十分親密,或許是楊虛彥透露給她的。”

    師妃暄秀眉微蹙,問道:“楊虛彥爲何會知道侯希白的身份?”

    風蕭蕭瞟了她一眼,笑道:“原來妃暄也不是什麼都清楚,你莫非不知道楊虛彥就是石之軒的另一個弟子麼?”

    師妃暄聞言動容,少許後才柔聲道:“妃暄只是個尋常的小女子,只是靠着師門的幫襯,才能知道些江湖祕事罷了,當然不可能無所不知。”

    風蕭蕭聽到她說“尋常的小女子”的時候,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巡視,看着她不佔染半分塵俗,至潔至美的俏立仙姿,腦中卻想着她素色儒袍下的動人胴/體,心熱熱的想道:“絕對不尋常……”

    師妃暄對風蕭蕭極富侵略性的目光自然不會無所察覺,微揚起淡雅如仙的玉臉,以清徹的眼神對上他的目光。

    顏容眸光美至使人目炫神迷,但又是如許恬靜平和,教人俗念全消。

    風蕭蕭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岔話道:“在城門這邊耽擱良久,咱們也該尋間客棧歇息了吧!”

    他說到客棧時,竟不免又想歪了,目光再次騰地火熱起來。

    師妃暄對他的急/色簡直毫無辦法,換作其他男人,在她面前無不戰戰兢兢,生怕冒瀆,更不會升起一絲一毫褻瀆的念頭。唯有風蕭蕭不但將她褻瀆個徹底,而且還百般變着花樣,深怕折騰得不夠狠似得……

    她只好不做理會,徑直前行。

    風蕭蕭趕緊跟上,才走不遠,他左右望了望,忍不住道:“此路通往城守府,就是原來方澤滔的竟陵山莊,沿途上可沒有什麼客棧。”

    師妃暄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妃暄當然知道。”

    風蕭蕭好生奇怪的問道:“你去城守府做什麼?不怕自己的行蹤被獨孤閥弄得人盡皆知嘛?”

    師妃暄嘴角逸出一絲笑意,道:“你當妃暄是你嗎?妃暄不論去哪,都是

    以本來身份堂堂正正的入城,由當地勢力安排住下。”

    風蕭蕭不由暗罵了自己一句,他可不是匿蹤習慣了麼,所以認爲人人都和他一樣了。

    師妃暄笑吟吟的續道:“所以邪帝你還要跟來嗎?”

    風蕭蕭頓時停步,面色發苦。

    他和獨孤閥關係緊密沒錯,就連獨孤閥入駐竟陵城,都是由他一手安排的,可暗裏的關係,並不代表能攤到明面上來,如果獨孤閥想要在竟陵立足,就絕不能與魔門扯上一丁點的關係,否則休想得到當地世家與民衆的支持。

    不得不說,魔門的名聲簡直壞透了。

    何況風蕭蕭此來竟陵祕事甚多,也不是全部都能讓師妃暄知道的,的確不方便時時呆在一起。

    他沒想到師妃暄的報復來得這般快,反手就讓他夜眠仙子的計劃徹底落空了。

    師妃暄見他垂頭喪氣的失落模樣,微微一笑,柔聲道:“你先去找間客棧住下,晚些時候妃暄再來尋你,好嗎?”

    她微笑中露出編貝般的皓齒,清麗如仙,勾得人神魂顛倒。

    師妃暄一路上初嘗****的滋味,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平常嚴守的清修戒律被風蕭蕭破了個乾乾淨淨,其實內心深處也捨不得離開他的身邊,但總有些女兒家的心思,怎肯讓風蕭蕭每次都那麼輕易得逞?

    風蕭蕭瞧得眼神發愣,旋即想到她話語裏的含義,不由欣喜若狂,忙道:“好好好。”

    兩人自此分別。

    風蕭蕭轉到另一條街上之後,火熱的心和眼神都恢復如常,默默走到一處窄巷內,忽然轉身,冷冷盯着巷口。

    侯希白自巷口緩步走來,手上摺扇已展,面向風蕭蕭的一面畫了八個美女,各有不同神態,極盡女性妍美之姿。

    他還不至於緊跟着師妃暄不放,卻也不肯走遠,一直失魂落魄的在附近街上徘徊,忽見風蕭蕭落單,便趕緊追了過來。

    風蕭蕭拿眼瞅着侯希白的摺扇,忍不住笑道:“有趣,侯公子扇面上畫的美人兒我居然大都認得,雲玉真、董淑妮、榮姣姣、居然還有尚大家,咦,角落那個不是沈落雁嗎?我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種神情的時候,也被深深吸引住了,真恨不得能把這一瞬的美留住永存。”

    侯希白緩緩走進,身上的氣勢隨之而起,臉上卻露出溫柔神色,輕輕道:“落雁是個很寂寞的女孩子,那一天當我採來一朵白菊花,爲她插在頭上時,她便露出這既驚喜但又落漠的神色。”

    風蕭蕭失笑搖頭,道:“你以爲我會因你說得與她親暱,我便會失神,讓你有機可乘麼?”

    侯希白於他身前三丈許駐步,手中扇動的摺扇顯出一種十分玄奧的韻律,伴着扇面上栩栩如生的美人兒,彷彿正做輕舞狀,衣裙微飄,美不勝收,令人視線被生生吸入其中,難以自拔。

    他微笑着道:“與邪帝相比,希白實在枉稱‘多情公子’,我這美人而扇上畫下的美人兒,好像都和邪帝有些說不清楚的關係呢!”

    風蕭蕭聳肩道:“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言,如果妄圖動手,下一刻就是你的死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