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隔了沒幾分鐘,他原本紅潤的臉變得白如紙,太陽穴突突直跳,額頭脖子手臂等露在衣服外的肌膚,全都鼓起了一條條青筋。
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猙獰。
“老大,你這···”
“啊!“
察覺到不對勁,正捧着湯喝的卡洛爾下意識就想丟了碗跑過去,結果就看見他家老大嘶吼着將捆在身上的繩子給扯斷了,正氣勢洶洶地一副起跳的架勢。
不過沒跳成功,因爲一股暴戾又強勢的精神力排山倒海般襲來。
卡洛爾呼吸一窒,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陸瑾修就乾淨利落的用精神力將侯山柏給鎮壓了。
“砰!”
已經起跳成功就差攻擊的侯山柏往後一倒,直挺挺地倒在了客房厚重又柔軟的地毯上仰躺着,胸膛劇烈起伏,沉重喘息着。
疼,太特麼的疼了。
不止是腦袋疼的快要裂開,就連身上也一樣,像是有人拿着電鑽在鑽他的骨頭,也像是有人拿着刀在割他的肉。
電鑽和刀還是鈍的,一下一下不停手,還越來越綿密,疼的靈魂都好似被撕裂了一般。
想嘶吼,想翻滾,想嚎叫,然而動不了,宛若一座大山牢牢壓在身上強勢也強大到了極點的精神力,讓他快要窒息了。
但是真的太疼了。
劇烈的疼痛焚燒着他的理智,他那雙藍的近乎發黑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用探究目光打量着他的陸瑾修,眼裏的色彩越來越深沉陰鬱。
“不想死就給我撐着,這樣的痛苦還要承受好幾次。”彎了彎嘴角,他心情很好說。
媳婦兒,我可是有聽你的話將他捆起來,可惜,沒捆成功,但這鍋不是他的,是侯山柏自己掙脫開的。
果然,還是用精神力鎮壓比較方便快捷。
瞅瞅被他扯得四分五裂的繩子,陸瑾修嘆了口氣,“你浪費了我一根繩子,記得賠我錢。”
侯山柏,“···”
“你、去、死。”忍着劇烈的疼痛,侯山柏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因還未落,他就眼睛一閉暈死過去了。
“···”
陸瑾修,“這麼受不住刺激?”
這也太脆弱了。
“我老大其實蠻扛刺激的,這突然暈過去我估計是太疼了吧?!”
卡洛爾狠狠抹了一把嘴,遲疑道,“我們是不是也···”
說到一半,他的聲音陡然頓住,俊美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了震驚。
因爲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剛剛喝下去沒多久的湯變成了一股說不上的能量蔓延全身。
有點像暖流,但又不是單純的暖,暖中像是匯聚着一隻只螞蟻,而且那些螞蟻正在撕咬他,又疼又癢,還熱。
這感覺太磨人了。
但這不是最讓他震驚的。
最震驚的,是他清晰的感覺到這股說不上來的能量跑啊跑,跑進了他的腦子裏。